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除夕之夜街上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熙熙攘攘。 难成双不知从哪找来两支手持烟火,舒静便跟着他到处跑了。 薛宛春掖了掖披风坐到了河岸边。 她看见在眼前有一盏荷花灯卡住了,便俯下身去用手在水里划了几下,那荷花灯果然顺着水流游走了。 “嘿!” 容思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还用手拍了拍薛宛春的后背。 “哎呀!你吓死我了!” 容思齐笑了一下就坐到了她身旁。 两个人坐在河岸边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思齐侧过头去问她:“你跟慧桐怎么回事?两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 薛宛春这才想起来,“对了,怎么不见慧桐呀?” “那你哪能见着她,吃完饭就跑去找寒舟了。” 薛宛春一笑不语,继续附身用水划着水面。 半晌,容慧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寒舟!寒舟你听我说!” 紧接着便听到了薛寒舟的脚步声。 薛宛春和容思齐站起来回头一看,容慧桐正在薛寒舟身后紧紧跟着。 只见薛寒舟脸上带着不悦,未置一语。 他一把将薛宛春拽过去,只吐出了“回家”两个字。 薛宛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容慧桐的眼泪如断线风筝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知道了?” 容慧桐不语,容思齐什么也没说,只是搂着容慧桐往容府的方向去了。 薛宛春和薛寒舟一路快步走回上官府。 “你和慧桐怎么了?”薛宛春带着些抱怨的语气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事到如今还想要瞒我吗?你和慧桐马上要入宫选秀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薛寒舟双眼通红地盯着薛宛春。 薛宛春有些心虚,细声道:“我们……我们怕影响到你考试,再说了也不一定会选上。” 看着薛寒舟的眼睛,薛宛春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不告诉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连你也瞒着我?”薛寒舟的声音不像一开始那么冲了,反而有些心平气和的意思。 “我……” “看着我说。” 薛宛春抬头看着薛寒舟说道:“哥,我不希望我的事情会影响到你,你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科举,我们都希望你可以高中。” “什么是最要紧的事情?对我而已你的事情就是最要紧的事情,科举,倘若今年考不中,那便下次再考,而你和慧桐对我而言,才是关乎一辈子的要紧事。” 薛寒舟将手搭在薛宛春的肩上道:“我们是一家人。” 薛宛春有些动容地看向薛寒舟。 “对不起,哥。” “你永远也不用和我道歉,在我这里你无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