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宛春病好了之后他们就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这里回邺城。 薛寒舟没想到薛宛春会认识杨婆婆,于是二人打算去看看杨婆婆后再离开。 二人又踏入了那条青石板小巷,可越走近越觉得不对劲。 杨婆婆家门口围了许多官兵和百姓。 “除非你们今日把我老婆子杀了,不然我是不会搬走的!” 杨婆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薛寒舟一听就赶紧过去,“定是那狗官县令!” “你们做什么!”薛寒舟把那官兵推开,挡在杨婆婆面前。 杨婆婆看见这熟悉的身影,笑呵呵道:“寒舟!你回来啦?” 那县令一看有人破坏自己的好事,那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又是你这个穷书生!来人啊!给我打!”那县令指着薛寒舟道。 “谁敢!”薛宛春和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大家齐刷刷往外面看去。 只见从一匹的卢马上下来一个头戴玉冠、身穿华服的男子,手里还拿着圣旨。 薛宛春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县令大人,还不接旨?” 在场的人都齐刷刷地跪下去,看见薛宛春愣在原地,薛寒舟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 “邢洲云桦县县令钱越大逆不道,残害百姓,剥削农民,强抢民女,强征土地,大兴私宅,贪污受贿!天地同诛,灭九族,斩立决!钦此!” 接着他将圣旨递过去,“大人接旨吧!” 钱越颤抖着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殿下!臣冤枉啊!” “冤枉?来人!抬上来!” 语毕,一群人抬了几十箱金银财宝打开在地面上,后面还有好几箱血书告状。 他指着这些东西道:“冤枉?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金银财宝,全是在你府邸密室搜出来的,还有这些地契银票,你再看看后面那些告状,你打开来仔细看看,这桩桩件件,有哪件是冤枉你的?来人!拖下去!” “新县令明日便会上任,这狗官强征来的地皮宅邸钱财,会有人逐一清点送回去给你们。” 看着钱越被摘去乌纱帽,在场的百姓无一不叫好。 待他转身离开,薛宛春立马追了出去。 “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过客吗?殿下!”薛宛春特意咬重后面两个字。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我是当朝七皇子,段慎之。” 薛宛春愣住了,“那……” 她还没开口追问,段慎之便打断了她:“我想,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段慎之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转身便上马离开了。 跟在段慎之身边的心腹昭游问道:“殿下,你明明在暗中打听宛春小姐的消息,救她也不是偶然,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段慎之给了昭游一个眼神,昭游立马闭上嘴巴。 “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 薛寒舟追了出来,“宛春,你怎么了?” 薛宛春很快便调整过来,笑道:“没事儿。” 他们和杨婆婆道别之后便坐上了回邺城的马车。 此去一别,怕是再无见面之日。 薛寒舟看着路上的一切,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邢洲藏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