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潇起来又苦逼的继续去送快递。 昨儿一天送了三十件快递,累倒是不累,他的“气息导引书”购买后,就等于直接学会。 对他气息身体都很有帮助。 陈潇琢磨这玩意就是传说中的“气功”,或者说是“内力”,身体里潜能被开发出来,什么时候都活蹦乱跳,身体好的不得了。 但有“气”也帮不到心上啊。 送快递刚开始就是心累。 想要速度起来,不跑冤枉路都得学习。 接触各色各样人等,更让他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大部分能理解,也能接受他们的工作。 但总有些优越感强的人认为高人一等,说话不那么好听。 这活干起来还真不容易。 陈潇上午送了十几件快递,现在累计四次“天赋值”的预测机会。 中午吃了饭,下午就把店打开。 林海要过来,指不定有什么事。 他做了没多大一会,隔壁高大壮就过来了。 “陈大师。”高大壮姿态放的非常低,先递了根烟。 陈潇接过烟来点上,“高老板,别大师大师的了,咱们都是一条街上讨饭吃的,这么客气干嘛?” “不能比,不能比。”高老板连忙摆手,自己小打小闹,倒腾个古玩,碰到好的时候,一年也能有个几十上百万收入。 不好的光景,他一年也就是个工资钱。 跟人家一单生意都是五十上百万的,那是真没法比。 现在这时代不就这样,要么钱要么权,就是衡量社会地位的标准。 陈潇现在就是这条街上的大佬。 看他说的客气,陈潇也没说什么,指了指椅子,“坐。” 高大壮坐下来,屁股就沾着半拉,琢磨了好一会才道:“陈大师,李瞎子说是不干了。” 陈潇一愣,李瞎子不干了? 我特么还没找他事呢,他就不干了? “为啥?”陈潇好奇,问了句就看高大壮使劲看自己。 陈潇莫名其妙,你这么看我干嘛?不是以为是我干的吧? 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高老板,有事您就直说吧。” 高老板压低声音道:“李瞎子店昨天晚上被人砸了。” “啊?” 陈潇一脸无语,这事指定得栽在他头上。 昨天李瞎子找人诬陷他,被他当场揭穿,当时李瞎子就闭店走人。 陈潇倒是没去找他,知道找他也没用,无凭无据,单凭那小子的话,只要李瞎子不认也没用。 他琢磨改天在这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还没出手,人家不干了。 “这还真不是干的。”陈潇抽了口烟,“这事要是我找人干的,我肯定得承认,没啥大不了的。” 高大壮看他不像说谎,摸着脑袋,“那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他干这行这么久,又没什么真本事,一年得骗多少人,总有人心里看他不舒服。” “这倒也是。”高大壮还是一脸不解道:“问题是他的店被人砸了两遍。” “啊?” 陈潇懵逼了。 砸了两遍。 这家伙是得罪了多少人,一晚上店被人砸两遍。 他摇摇头,“最有应得。” “先是一个壮汉到李瞎子店里,说让他算算李瞎子今天自己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李瞎子笑眯眯的说,不会。” “人家说你算的不准,当场把他从店里拽出来,把店砸一稀碎,招牌都扯下来砸成沫了。” 卧槽?还有这种事。 陈潇昨儿送了天快递,下午回去,跟陈可心聊了会天,就回去休息了。 结果还发生这种事。 这是谁干的啊?有点意思。 高大壮看陈潇脸上惊讶,心说这位还真不知道呢? “还有第二波呢。” “你说。” “第二波是差不多9点半来的,那时候大部分店都关门了,街上就几家店没关,刚好我那会接待了个客人,送人出去。” 陈潇微微点头,仔细倾听。 “那波也是壮汉带头,过来的时候李瞎子正收拾呢。” “人家过来就算命。” “李瞎子说今儿有事不算。” “壮汉不愿意,甩下两千块钱,让他算一卦。” “李瞎子见钱眼开,店又刚被人砸了,你说他能不眼红吗?” 陈潇点点头,李瞎子这种骗子,两千块钱不是小数目了。 肯定心里舍不得。 “他就收了钱。” “收了钱人家说,你怎么证明你算的准呢?这样吧,你算算你今天会不会有事……” “卧槽,这是一伙的吧。”陈潇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前面的和这帮子人是一伙的,问题都一样。 “一伙不一伙的不知道。”高大壮这会说的眉飞色舞,也顾不得保持礼貌,指手画脚的道:“李瞎子店刚被砸了,都发生过了,他肯定说他今天有事啊。” “那壮汉竖起大拇指说真准,然后一挥手……” “人家那十几个进去又把李瞎子的店砸了一遍!” 陈潇听的都无语了,这话还真没办法讲道理,只要让人想治你,什么借口都有。 李瞎子估计被打击的够呛,不想干了也在清理之中。 “你不知道砸的有多惨。”高大壮脸上全是兴奋之色,“连李瞎子店里的猫都挨了两耳光,被扔出来了。” “……”这尼玛是多少仇多少怨呢? 连猫都挨耳光。 “李瞎子坐地上嚎啕大哭,被壮汉一耳光抽一边去了,说让他滚蛋,别特么挡路。” 陈潇听的目瞪口呆,这简直特么的震毁三观。 这那来的两路人马,做事有点意思啊。 虽然李瞎子很惨,他心里很爽啊。 他从同情恶人,恶人自由恶人磨,李瞎子骗了这么多年人,被人教训是应该的。 “大家可是拍手称快,装在店门口的摄像头,不约而同都坏了!”高大壮说着脸上露出笑容。 陈潇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群人也算醒目,他们害怕摄像头不坏,被人给他砸坏,这伙子人凶神恶煞,上来就砸,什么事干不出来。 所以干脆就都坏了呗。 高大壮又问了一遍,“真不是你干的?” 陈潇摇头,“真不是。” 他做事不会这么狂暴,谋定而后动,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