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么?”她的态度略显清冷,恢复了几分刚到他身边时的样子,和她一身温馨的美丽有些不符。
上一秒还见她一脸笑意,一见他便变得冷然,这让靠在楼梯角的男人莫名心堵,转身进了客厅,只传来低沉的声音:
“给我弄碗醒酒汤。”说着他已经捏着眉心往沙发上一靠,不再做声。
洛七只看着他依旧那么冷,但却莫名的心底难受,还以为他送那些花,起码会有些转变的,还真是多想了。
但却没有拒绝的进厨房,也没有和他争,一是没理由也没资格,总不能逼着他对自己说煽情的话,二是她也需要一碗醒酒汤醒醒。
她没有戴围裙,嫌麻烦,也没那心情,全程蹙着柳眉,熬好汤端了两碗出来时,他已经端坐在餐桌边,却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洛七也不说话,只是把其中一碗汤往他面前一放,然后漠然转身低头吹着自己的,丝毫不关注他。
“把心思放男人身上了,比庶水还难喝!”她低头喝汤,却听到他把手里的汤匙种种一放,随着“叮”的一声撞击,也传来他冷硬低沉的声音。
她顿了顿,对于他的前一句话几不可闻的低嘲,她还能把心思放哪个男人身上?他这样倒像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
“不想喝不勉强,你可以去买药,我可以现在就走。”她说着也放下汤匙,抬眼看了他一脸的冰冷以及隐藏的焦躁,她实在看不懂他,只好也冷了脸,心底有些难受。
“让你过来是你的工作,不是让你随便来来去去!把汤倒了,做早餐。”他听着她说要走,无名的软了几分,却也依旧冷硬。
原本要收走餐具的洛七听了他的话,终于蹙起了眉,他可以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但不该送她那些花,让她误会甚至抱着早要放下的幻想,到头来却只是抱着欢喜心来看他对自己冷脸。
因而,她纯粹放下手里的托盘,丝毫没有软下气势,只是喉咙间有些酸,只得使劲压制着,声音也变得低谙:
“我不是你的保姆,不是你的管家,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喊人来做,我没有那个义务!”
说完她抬脚就要往外走,却不住是因为生气,怒意上涌,还是怎么,头疼让她不自禁的锁着眉不放,走过他身侧,他却忽然站起来,依旧大步跨到她身前,冰冷的威胁却也随动作而来:
“你确定要走出这扇门?”
她被他挡了道,但却没有降下脾气,原本想着和谐的一天,却一大早就被引了一肚子火,她抬眼就冲他控诉:
“你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我辞去警局的工作,甩掉你的威胁彻底从你眼前消失你才罢休!”
他被她忽然爆发的生气顿了顿,见她抬起的眉眼里闪着湿润,精致的脸上满是不愉快,但却软不下脾气,放不下他一个成熟大男人的尊严,和她说他就是不悦她收了林默言的花,还整日笑容明媚、心情大好的样子。
但见她这样,胸口却划过酸疼,只细细的蹙眉看了她,却听她生气不减的对着他:
“堂堂苏靳辰,稳重临天的人,就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儿捉弄我呢?看我对你俯首帖耳,甚至因着那点莫名其妙的幻想,忍着自己的不适欢天喜地的惟命是从,你很有成就感么?”
说完话的瞬间,她眼角的湿润终于滴了下来,她却胡乱的抬手随意抹去,倔强瞪着他的目光也收了回去,发觉自己情绪过激,她低下头稳了稳情绪才模糊的一句:
“早餐是么,我做。”
说着转身,又进了厨房,却一直皱着眉,一转身便紧咬着唇。
身后的男人还沉浸在她的话里,她对他有过幻想么?不是一向清冷、厌恶他了?那么欢天喜地的过来,不是因为这些天的恋爱心境?
可他看她眼里的酸楚却一点都不假,这样的发觉让他蹙了眉,绷着脸一直看着她走进厨房。
他是不想让她与别人有瓜葛,却又不想在这个关头把她留在身边,表明心意,终是压下了心里的心疼,作势转身上楼,但厨房里忽然传出的杂乱声让他生生止住脚步,加深眉头。
他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有一片菜刀、餐具摔落的杂乱后一片安静。但他没能忍住,想着她那倔强的样子,急匆匆往他从几年不踏足的厨房走。
一进门便看到她微缩着肩,弯腰贴在洗水池边,开了水又瞬间把手收了回来。
“嘶!”洛七捏紧虎口,看着血往外冒,只好先用水冲去,却没想那么疼,只好转身要往客厅找药,她不想虐待自己。
可是一转身,却看到他也蹙着剑眉站在那儿,见她转身立刻止了脚步,洛七看了看洒落一地的食材,刀刃上还滴了两滴鲜血,只好开口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