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婉儿前男友的葬礼。葬礼在一个略显庄重的房子内举行,到场的人只有李婉儿和几个看样子是朋友的年轻人。 她前男友的家人一个都没来吗? 骆斐翎有些疑惑,转头看向李婉儿时,有些惊讶。 女人的身形消瘦,穿着洁白的裙子,捧着一束花,眼神带着忧愁,看着灵堂上的牌位。 “你来了。” 李婉儿在看到她后,笑容有些苍白,走过来和她说话:“等会儿仪式就要开始了。” 骆斐翎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看见了李婉儿手腕上的伤痕,深刻不已,似乎她铁了心要去寻死,所以切断了动脉以及跟这个世界的联系。 她想寻死? 骆斐翎心里一惊,整个人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悲伤的不仅有李婉儿,还有那几个朋友,她说这些都是她和前男友的共同好友。 那些人泣不成声,对着灵堂牌位鞠躬,又不断走过来跟李婉儿说话,仿佛已然把自己当成了她今生唯一的家属。 扶灵仪式开始前,李婉儿和几个朋友向牌位道别,骆斐翎看着眼前这一幕,暗自神伤,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人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没了。 葬礼结束后骆斐翎去了距离殡仪馆两站路以外的咖啡厅。那些不曾交谈过的李婉儿好友们也都木着一张脸各自离开。 不知道是因为灵堂里面香水百合的味道过于浓郁还是咖啡兑的水太多,咖啡的香味被稀释,以至于味道和口感都有些不伦不类,她抿了一口味道一言难尽的咖啡又重新放下不再拿起。 没过一会儿,李婉儿也来了。 骆斐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笑道:“有缘啊。” 李婉儿愣了一下,捧着的花束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自己直接坐下来。 “是啊。”李婉儿见她盯着旁边的花束看,便解释道:“他生前喜欢香水百合,所以我在花店买了一束,只是没想到我的花是众多香水百合花篮里面最不足为道的那一束。” “这有什么?你的心意到了就行。” 骆斐翎有些不明白,不就是一束花吗?有什么好抱歉的。 “嗨。”一个男人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能坐这吗?” 骆斐翎抬头,发现一个男人笑嘻嘻的冲她们打招呼,看样子好像是刚才在灵台哭的比较惨烈的其中之一。 李婉儿轻笑起来,点头道:“当然可以。” 骆斐翎瞥见旁边还有空桌,也没有拒绝。 “你是婉儿的朋友?”男人这样问。 骆斐翎听到以后才认真去打量对方,从下往上,黑色的外套底下是黑色的毛衣,还有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 “刚刚在葬礼看到你了。”她这样说。 “啊.…那我忘了跟你打招呼了,抱歉,那时候太伤心了。” “没关系。” 骆斐翎不在意的摆摆手,她报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说是李婉儿的朋友。 男人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是吗?婉儿倒是有很多的朋友,有些很平常,但是有些……就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