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斐翎是想逃走的。 她总觉得眼前这三个匪徒不像是普通人,谁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一看就是跟人火拼造成的,难道是帮派斗争? 一时间,所有黑色传说都塞进了骆斐翎的脑子里,把她搞得心烦意乱,忍不住从床上起来,左右环顾四周。 这是个客房,也是她随手选中的。 姨妈说这里的房间很多,可以让她自由选择。 现在手机也被收走了,她无法联系任何人,该怎么办? 难道眼睁睁看着外面的三个匪徒为非作歹吗? 骆斐翎陷入了纠结,心想还是逃走吧,不知道他们现在醒着没有。 她本来是想从房间的窗户里爬出去的,但是看到外面硬邦邦的水泥地,以及来回巡逻的巨石。 骆斐翎默默的缩回了脚。 她还能跑? 犹豫了一下,骆斐翎打算去房子的正门看看。 应该有办法的吧?希望其他劫匪不要睡的太熟。 她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来到了走廊上,小心的下着一节节的楼梯。 木质的地板带着松香,涌进她的鼻尖,让骆斐翎的呼吸都紧张起来了。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客厅内一片黑暗,好像没人在,骆斐翎心里有些庆幸,心想看来其他劫匪睡的很熟啊。 她心里开心,很快便来到了玄关处,正打算伸手拉开房门,却猛然间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骆小姐,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吗?” 骆斐翎顿时恍如头顶被浇下一盆冷水,从头到尾都彻底冷到了脚底。 她的瞳孔有些颤抖,僵硬的转过头,发现眼前的男人顶着一头银发,月光从窗户透过来,洒在他的发丝上,像是与月光融为一体。 男人懒懒的抬眼,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轻笑:“骆小姐,你想走?” 这一瞬间,骆斐翎的脑子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让她忍不住心惊。 “……我、我出来散散步。”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带了些许牵扯的味道。 娄褚星看出来她的小心思,但是并不打算戳破,只是挑了挑眉,直接拉着她的手臂就往楼上走。 “哎哎——你要干嘛?” 骆斐翎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想要往回扯自己的手臂,却被对方大力的制止。 “骆小姐,我劝你别乱走。” 娄褚星直接把她推进了房间里,在外面把门关上的前一刻,脸上的冷漠如同月光般清冷。 “我们不是良人,更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 “但是如果你做了对我们不利的事,那就别怪我在你身上添一条和我一样的伤疤。” 娄褚星眼角的笑意清浅,但是眼神却冷漠至极。 他关上了房门,独留骆斐翎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她再次想了一下刚才对方说的话。 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们确实是劫匪! 想到这里,骆斐翎就觉得心惊不已,此刻她无比后悔自己来到姨妈家借助的决定。 早知道自己还不如和那些水管子睡! 骆斐翎整个夜晚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简直都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