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夜晚的暴风雨都在窗外不停的刮着。 骆斐翎被刑天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天亮了。 她察觉到自己被刑天抱着待了一晚上,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对方的手臂估计都被自己压的酸疼了。 但是刑天看上去丝毫没有怨言,反倒是去阳台上帮着把那些花盆收拾起来。 骆斐翎正在想,刑天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就听到阳台那里传来一阵阵的声响。 她立刻跑过去打开阳台的门,这才看见刑天跌坐在地上,腿上被尖锐的花盆碎片挂出来一条长长的伤口,从里面渗出了鲜血。 刑天捂着伤口,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这是受伤了?! 她赶忙跑过去,把刑天扶起来到房间的床上,让他躺下,又给他腰下垫了枕头,拿了水给他喝。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骆斐翎看着阳台上的那些花盆碎片,无奈的叹气一声:“那些花盆等会儿再整理也行。” “我也没想到这么重。” 刑天皱起了眉,看了一眼骆斐翎:“那些花盆你是怎么搬上来的?又重又不好养活。” 骆斐翎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他快要裂开的伤口,她还是找来纱布和药水,开始给他重新上药。 “你……不嫌脏吗?” 骆斐翎低头处理伤口的时候,头顶传来刑天迟疑的声音。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嫌脏?” 从刑天这个角度看,骆斐翎的眼神单纯干净,脸庞素净白嫩,像一朵绽放的白百合花,清透美丽。 他难耐地舔舔嘴唇,“最开始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奶奶和柚染都不会这样亲自给我上药,她们觉得血很脏,都是让医生处理我的伤口。”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说,“包括换药也是,都不愿意碰我。” 骆斐翎有些愕然,看着刑天眼睛里难掩的失落和痛苦,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此时脆弱的样子,真的不像是曾经那个高傲且放荡不羁的富家子弟。 “没关系。”骆斐翎试探着触碰刑天的肩膀,见对方没有反抗,又轻轻笑起来,“包扎伤口的事情我做的多了。” 刑天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又眼神干净的女人,她的笑容清浅,像一汪春水温暖他的心底。自从失忆后醒来,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也从没有人这样坦然地告诉他这些话。 骆斐翎。 刑天在心底慢慢咀嚼这个名字的发音,越发觉得连她的名字也温柔起来。 “为什么你包扎伤口的手法这么熟练?” 时间一点点流逝,卧室里很安静。骆斐翎包扎完最后一个绷带,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好了,不要沾水就可以。” 说完,她想起刚才对刑天说的话,低声回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说完,她起身问刑天:“有什么想吃的早饭吗?” 刑天愣了一下,想了半天只好说:“不要太辣的就可以。” 骆斐翎点点头,去厨房准备饭菜。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