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两个人在银行里取钱的画面。 其中一个正是几个月前刚从邢家逃跑的骆斐翎,另一个人则清清楚楚地被拍到了脸,丰呈。 不可能! 当时自己的逃跑计划以及找丰呈借一千万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怎么可能有人拍到这张照片! 难道自己一直在被跟踪? 她想到了邢天,不会是他,如果邢天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一定会立马出现把自己带回邢家,而不是躲在角落里拍照片。 她又想到了那个空空的木盒,难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她想要调查的事情其实早已经暴露,而跟踪她的人在她之前打开了保险柜? 骆斐翎越想越觉得可怕,寒意顺着脊背爬满自己的全身。 不会是这样的! 保险柜每次打开只有一次输入密码的机会,那个人是怎么知道保险柜密码的? 寒意早已使她的头皮发麻,拍下照片的人现在还在跟踪自己吗? 骆斐翎甚至觉得在天琅集团里面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看到骆斐翎惊恐慌张的表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出神。 对面的张经理开口提醒道:“骆副经理,怎么了吗?对于这张照片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骆斐翎收回了思绪,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个微笑。 “张经理,丰总是我的老朋友,我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向他借了一千万而已。” “哦,由于这张照片是在和龙丰的项目进行期间拍摄的,所以我们需要你提供充足的证明。” 骆斐翎回答道:“好的,我会提交证明,配合你们的工作。” 因为自己在龙丰项目上中途退出的事情,看到这张照片而怀疑自己受贿,确实在情理之中。 不过吃天象集团回扣这顶莫须有的帽子,自己是绝对不会稀里糊涂的戴上的。 再三保证自己会积极配合调查后,骆斐翎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先给丰呈打去电话说了照片的事情。 “不可能!”电话里传出来丰呈震惊的声音,“翎翎,帮你从丰家逃出来,给你...借给你一千万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知道了,我只是打电话向你确认一下。”骆斐翎低声说道。 “翎翎,你回到邢家后没事吧。”丰呈关切地问道,“我原本想去看一看你的,但是我爸......”。 电话那边欲言又止。 “我没事。邢家对我很好。”骆斐翎平淡地说道,“我先挂了,拜拜。” 不等丰呈那边有什么回应,骆斐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快步向秦芸芸的办公室走去。 似乎是早已预料到骆斐翎回来找她,秦芸芸看到骆斐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并没有十分惊讶。 “是你做的吧?”骆斐翎的声音平静,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秦芸芸装傻地回答道。 骆斐翎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承认,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她平静地说道:“天象公司王经理行贿五百万的事情。” “呦!王经理行贿了?向谁啊?你吗?我刚看到审计的张经理叫你去会议室了,是因为这事吗?”秦芸芸一脸震惊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 看来她是想将装傻贯彻到底了。 “我和王经理根本不熟悉,私下没有过任何交往,倒是你们两个很熟的样子。” 骆斐翎在心里盘算着,她该如何对付秦芸芸。 “你这是什么意思?谁知道你和王经理私下到底有没有来往。我们两个是很熟,但是他也没给我五百万啊。” 秦芸芸笃定骆斐翎不能拿她怎么样,脸上得意的神色更加明显。 骆斐翎也确实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秦芸芸看了自己的银行卡,看来以后得在办公室里装一个摄像头了。 她内心思忖着,对付无赖只能用比她更无赖的方法,她不能保证那件事情说出来后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如果自己无法证明自己和王经理那五百万转账是被陷害,即便她是邢家的少夫人,就算不追究她的责任,恐怕也是要被要求离开天琅了。 邢天现在不在,除了这样,她实在想不出来其他办法了。 “你真的不承认?”骆斐翎神情自若地盯着秦芸芸。 “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秦芸芸加大了声音,她不明白骆斐翎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慌张,明明她的手上已经没什么底牌。 难道她的办公室里有什么隐藏摄像头?自己翻她包找银行卡的事被发现了。 不可能,她现在只是强弩之末,无计可施,在硬撑罢了。 只见骆斐翎起身走到秦芸芸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秦芸芸大惊失色,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慌张的表情,紧张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