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悦用袖子使劲的擦擦嘴角,心里鄙视的道‘这是给你看的,就是想恶心一下你这样的人,过剩的斯文。’蒙悦呵呵的笑着“我师父可是很注重我们的礼义的,只是穿着这身衣服就斯文不起来了,哪像秦先生,衣着华丽,仪态万方。”“再说俺一个乞丐,有钱也不会用在购买华丽服饰这方面上的,何况俺还没钱呢。” “怎么?!窦先生和你大伯不给你零钱用?!”秦芫荽又一次鄙夷的看着蒙悦。蒙悦故作姿态的摆手道“不是,只是我觉的这外表只是给别人看的,何必穿着华贵处处学着斯文,弄得自己浑身不舒服呢。”说完蒙悦偷笑着瞄秦芫荽。 秦芫荽眼角再一次的跳跳,无奈的摇摇头,那意思就是孺子不可教也。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到蒙悦的面前,努努嘴道“这些你拿着,算是答谢你的麦饼钱。明天让那两个乞丐,给你买些华丽的服饰,等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你穿上,我可不想和邋遢的人交往。”蒙悦呵呵笑着,咧着小嘴开心的将银子收到怀里,点着头道“好说好说,以后有什么好的吃食,一定想着你老兄。” 秦芫荽倒是没拒绝蒙悦这样的称呼,只是微微点下头,然后看向窗边的席子道“他俩差不多要醒了,我也不必再留了,等你伯父来了我们再见,记得穿着讲究一些,别枉费了我的银子。”蒙悦笑呵呵的点头称是,连忙起身恭敬的将秦芫荽送出门外。这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俺怎么也是见钱眼开了呢,蒙悦内心自责着,但还是很开心,白得的银子谁不开心。堕落了啊,堕落了! 关好门,蒙悦来到席子旁,将席子一点点的打开,土狗和萝卜还在昏睡着。蒙悦走到桌旁,举起蜡烛又走回来,对着门仔细的研究着。‘都说这古时有迷药,这迷药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就能迷晕人呢?’上下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明堂来。蒙悦又走到窗户前,看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是个傻瓜,‘这可是二楼啊,怎么会有人悬浮在窗外往房间里吹送迷药?’真蠢! 蒙悦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猛然想到‘难不成是大胡子把我们迷晕的,然后来装好人,卖个人情?!极有可能啊!这帮江湖大骗子!’ 蒙悦转身回到桌子旁,端着大胡子剩下的茶水,用手指沾水抖在土狗和萝卜的脸上。二人想是被下的迷药有些多,竟不见醒转。蒙悦又拍拍土狗的身子,土狗哼了一声,没有醒。蒙悦摇摇头,看来今晚要当一回更夫了,自身的安全要靠自己保护。 蒙悦将蜡烛吹灭,躲回到床上的角落里,将被子铺成有人睡觉的模样,歪靠着床柱,唱着前世的歌曲,打发时间。 只等天亮,只等土狗和萝卜二人醒转,好详细的问问事情的经过。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土狗和萝卜有了动静,二人翻身想要站起,却脚软腿软,又跌了回去。蒙悦看着二人醒转,心下欢喜,从床上一跃,蹦到地上,快步走到二人身边,开心的说道:“狗哥,萝卜哥,你们终于醒了。” 土狗和萝卜站不起来,索性坐在地上,揉着眩晕的头说道:“五弟,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了?!我这头怎么晕的厉害!” 蒙悦回到桌前,斟满两杯水,端给土狗和萝卜道“喝点水,清醒一下。”二人一饮而尽,又连喝了两杯,这才觉的有些清醒。“你们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咱们被下了迷药。”蒙悦收好茶盅,索性也坐在地上。“不记得了。昨晚我坐在桌边,萝卜坐在门口,打算换班值夜,然后就是刚刚醒来。发生了什么一概不记得了。萝卜,你呢?”萝卜揉着太阳xue,闭着眼摇头说道:“我还让狗哥你睡会呢,怎么我也睡过去了?” 蒙悦看二人也不会知道什么,于是起身走回床边,上床躺下后道:“幸亏昨晚秦通的手下救了咱们,要不就出事了。我守了这半宿,实在困的狠,我先睡一觉,狗哥、萝卜哥你们自己弄点吃的吧。”话音刚落,蒙悦就呼呼的睡了过去,也不管土狗和萝卜是否刚醒,是否有精神。管他呢,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蒙悦直睡到傍晚时,才精神饱满的醒来。孩子的身子怎么也是熬不住的,何况还中了迷药呢。 蒙悦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土狗问道:“狗哥,你和萝卜哥没事了?想是迷药的缘故,我倒是睡了个好觉。”土狗点着头“嗯,我和萝卜没事了,看你睡得那么沉,就知道我俩昨晚一定是晕死过去了。你好些了吗?” 蒙悦坐起身,左右抻抻身子道:“没事了,这一觉睡得好,浑身舒服极了,以后我要是累了,就找点迷药把自己迷晕,能好好休息一下。呵呵呵。”“胡说!哪有给自己下迷药的。我和萝卜看了,迷药是从门轴处吹进来的,怪我和萝卜没警醒,差点害死咱们。”土狗愧疚的说道。 蒙悦摆手道“没事,咱们是吉人自有天相,不怕那些暗鬼,你看咱们不是有贵人相助吗。”“欸?我也看了,我怎么没发现迷药是从门轴那吹进来的?狗哥你教教我,是怎么发现的?” 土狗领着蒙悦来到门轴处,指着门轴上落着的一点点灰白色粉末道:“看,这还有残存的一点药粉。”蒙悦想凑近看看,却被土狗拦住道:“这药粉很强劲,只是这一点就能让你再次晕过去。”蒙悦点点头,仔细瞧着那一点灰白粉末道“迷药原来是这样的,昨个我还以为是什么虫子留下的屎呢,不知道底细还真不会发现。”蒙悦伸手捻了捻那粉末,细滑,有点像现代的滑石粉“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土狗抓着蒙悦的手按进了门旁的水盆中道:“好好洗洗。这是独家配制的,我不知道门道,但这东西一般都是秘制的,不外露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哪派,哪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