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看着石桌上的食盒早已是口水连连:“哥,老爷不吃,咱们吃吧。别浪费了。”蒙悦笑着:“嗯,我去取筷子。”姗姗迫不及待的伸手就捡了一只蟹腿,嘎嘣嘎嘣的嚼起来。一边嚼一边口吃不清的说道:“还用什么筷子,手多慌便呀!”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捡鸡腿。蒙悦摇摇头便也坐下,伸手去抢另一只鸡腿。再不抢,自己恐怕要饿着肚子睡觉了。两人也不谦让,你来我往,不一会就把食盒吃了个底朝天。 刘婆婆笑着取来水杯,喂给二人:“哎呦,慢点,慢点,别让骨头卡住喉咙啦。”“这蒙悦不是和你一起去的酒楼吗?怎么好像没吃过饭一样?”赵弘星笑着回道:“这傻子喝醉了,只管睡觉了。没吃东西。”蒙悦喝下一口水,埋怨道:“谁是傻子,还不是猪头,要不是他,我能饿着自己吗?”“猪头?!什么猪头?哥哥,你们还吃猪头啦?也不给姗姗带回来点。哼!小气!” 蒙悦摸摸姗姗的头大笑道:“那个猪头是臭的,吃了会要人命的,以后哥有钱了,给你买许家rou铺熏好的猪头rou吃!”“嗯,多买点,也给婆婆吃。”姗姗自从跟了刘婆婆学习女工,和婆婆亲近了许多,以前缺失的母爱,现在在刘婆婆这都得到了,刘婆婆带姗姗跟自己的亲孙女一样,有时会因为赵弘星和蒙悦欺负姗姗而和二人翻脸。蒙悦打心底里喜欢现在和刘婆婆之间的关系,像极了一家人,没有隔阂。刘婆婆像只老母鸡一样保护着自己的仨个幼雏。 食毕,刘婆婆带着姗姗回房了,赵弘星和蒙悦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功夫便也回房了。 赵老头和窦先生商量了些什么,怎样对付猪头一家蒙悦不得而知。不过事后,蒙悦知道,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将张猪头家的一间布匹铺子洗劫了。县令命人查来查去,直说是外来的毛贼,没有行踪,便不了了之了。其实县令心知肚明,怎么就会在打了官司以后,张家就出事了呢,而且又都是指向外来人员,还身份不明,这些能够作证的人无一不是夜半没睡的乞丐们。 张家后来多方打听,才找到根源,又在锦福酒楼的荷花池厅单独宴请了赵老头和窦先生。作陪的好像是从京城来的什么郎。赵老头是何等人也,酒桌上一直讲着上阵杀敌的血腥场面,把什么郎恶心将喝的那些酒都吐了出来,直拍胸脯说道:“赵大哥,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一定竭尽全力伸出援手。”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最后张员外总结出来这么一句。那个郎摆摆手道‘不然不然,厉害的不是赵老头,是那个窦先生,回去我帮你查查他的底细。这小小的永定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和他们交好,你不会吃亏。’ 打那以后,张暨德见到蒙悦反倒更加肆无忌惮了,因为两相交好了,张暨德又自封为蒙悦的堂兄,所以每见蒙悦都是相当的热情,总用油腻的大爪子搂蒙悦的小肩膀,蒙悦腻烦着,每次都拿张暨德练手,倒也很顺手。此后蒙悦只要功夫有些长进就盼望着能见到张暨德。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倒好了很多,蒙悦发现张暨德也就是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一个。那些经常说出来的混事,张暨德却一件也没干过,就因为胆子小,所以只能痛快痛快嘴而已。蒙悦无奈的直摇头,感情是只纸老虎,只会干嚎!张暨德被蒙悦修理的次数多了,竟也学会收敛了,性情有些改变,不再张牙舞爪,欺辱乡邻了,但公子哥的派头是绝对不能丢掉的,那有损二世祖的形象! 自从蒙悦知道曹至德定亲后,就开始有意躲着曹至德,蒙悦知道自己是喜欢曹至德的,但是人家已经有主了,自己是坚决不会横刀夺爱的。再说,自己现下是个男儿身,曹至德和李家小姐的联姻又是家族式的,自己也没那个能力拆散,他也不想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曹至德不止一次的试探蒙悦,为什么要有意疏远自己。蒙悦笑笑,最近迷上武功,对学习不那么上心了,还请至德兄见谅。曹至德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钟情于蒙悦,总觉的能找到一个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人不容易,虽然蒙悦年纪小但却把他当成自己的知音,对蒙悦也是极尽忍让。曹至德知道这是唯一一个能让自己这么对待的人,所以也就任由着蒙悦的性子来。 倒是蒙悦赵弘星和曹至武交往密切起来,三人都对武功痴迷,总是找时间往一起聚,聊聊招式,比比功夫。这倒也招惹来了张暨德这猪头,猪头不会武功,但愿意凑堆,喝着小酒看着三人比划,很是惬意。虽也会被蒙悦当稻草人练手,但从不会伤及自己。每每四人还能小酌一番,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张暨德老爹租下的荷花池厅,成了四人聚会的场所。只要有机会四人就会在这小聚一回,当然有时也会约上曹至德。虽然张暨德不待见曹至德,但是蒙悦很高兴,不能单独见面,众人在一起时,也可以慰藉一下自己的想见之苦。 蒙悦私下问过张暨德为什么不待见曹至德,张暨德摇头晃脑的说:“这家伙看着和善近人,其实虚伪的很,总是一副出尘脱俗的样子,其实内心很龌龊。”蒙悦鄙视的看着张暨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张暨德学着曹至德的样子回道:“非也非也,他要真是葡萄我还真不嫌弃他,可他是个酸枣,哈哈哈。”蒙悦也不去理会张暨德,这个猪头,吃饱了就嫌弃这个唾弃那个的,谁都不如他活的潇洒,个大白痴!自己的名字不还是张员外照着曹至德的名字扒下来的,样样学人,不如人。 蒙悦一如既往的仰视着曹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