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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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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梓桉摇了摇头,无奈只好放开他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清楚,但是楼长的话又怎么可能怀疑呢,分配任务的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除此之外,楼内有隔音结界,无法窥视,他不是搭档的话,又有谁呢路梓桉懊恼的想了想,随后僵硬的松开了束缚仙锁,毕竟任务的难度由楼长分配给每位冗者,修行低的人是无法接触到高难度任务的,刚好分配给他俩的任务属于中等的,与他配合的人只有是同等修行的人。

他眼睛上下打量着长流,对着长流颇有歉意的说道“抱歉,这是误会了”看下他的面容亟待着那人的回话,不得说他有时是很呆板的,至于为什么,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吧,对于世俗也是全然是不知晓的状态,以至于分配给他的任务仅仅是勘察和调查背后的人有谁,干涉案件交谈,调查线人的那一部分,他往往不会去的,昔日的好友也是对他一以贯之的做法很是谙悉。奈何他秉持这种态度,劝他不可得。

可惜,迄今为止,他也没法改变自己这种木板的性格,不过,他现在的搭档可不会,谁也不知以后会碰出什么样的火花,也许不是火花。干柴碰烈火,谁最先出手。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不一会长流摇了摇头,活动活动筋骨,手臂被绑了好一会儿,有些麻意蔓延到手上,好在甩了甩血色又恢复过来,“......无妨了,速回楼里。让路府贵子,给我道歉真是不敢当啊”长流眼神暗淡,督见他的神色微妙的变化,便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即使让一个有可能是朝廷眼线的人来跟他做搭档,当真不怕他起疑心?一个个清高自许的样子,不过也就是玩弄小辈们替他们办事摆了。

那他又能怎么样呢?如今孤军一人,怕是什么时候给下达了追杀令也不知道。

法网恢恢,他知道他逃不过的,现在只好收起锋芒不要过于频繁出现在朝廷的人眼前罢了。他很空寂也很凄惨,看着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还需借助他人之手,才可能以后有机会站着直视“他们”。

次日清晨,树荫窸窸窣窣的,鸣蝉声悠荡声传至宫内,两大墩金色盘龙柱屹立在宫门两旁,在一个窗前,窗门被一个木棒支撑架着,映衬着树冠罅隙穿过的点点光线,屋内两人交谈甚欢,那其中一人,两指按住茶壶盖,正在为对面倾茶着,“南休啊,你们阁楼里的任务重不重啊,需要本宫帮忙的尽管说,阿姊替你办”窗外生长着一棵槐树,矗立在房屋的旁边,为房屋带来属于清晨独特的凉爽。当桃红柳绿占尽春光之后,槐树才在枝头绽出嫩叶。那嫩叶细细的,绿绿的,象是镶嵌在枝上的翡翠,

另一人拘谨着,双手接过茶,连忙道谢“多谢娘娘,阿南不敢麻烦您”那人皱了皱眉,眼神眯着看向她“私下里,就不必客气,叫声阿姊听听”她不敢违抗那人的命令只是敷衍的喊了声姊姊,她本来来着只是嘘寒问暖,顺便打听一下宫中的事,谁知竟碰上了,丞相和她的私私会谈啊,现在被她们给拦截了下来,还不知如何脱身。

她想了下,按照时间他们应该已经拿到了线索,也快回楼里了吧。

她想了想还是推辞了“倾斐”娘娘的好意,立马告退了,那人见南休这样很是落寞,却也没办法找借口拦她。“是个“好料子”,可惜了无法拉拢啊”一边看向南休走过的背影,一边自言自语道。旁边的男人,弯了弯腰,倾向那人耳边说了句“那可未定”说完神秘的看向,倾斐娘娘的视线所过地方,嘴角一边挑起,笑了笑说。“祁丞相何出此言,这女卫长可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莫非...你有对她有什么意向”

说罢,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眼皮一抬不斜视的嗅了嗅那茶香,茶香浓厚纯韵,一口下去带来一股韵,持久未散。丞相笑了笑,随后面色凝重,认真的说“娘娘以后自会知道,在下就算失礼,给您打个哑谜”眼神一瞟,眼睛里显现出来一种极其玩味的眼神,笑容逐渐削薄,嘴上的两块rou向脸颊两边挤着,然后表示出一副信誓旦旦胜券在握的笑容。倾斐娘娘随口而出,“这普洱生茶,倒如你所说这般,甘甜可口,令人回味无穷”她笑了一下,眼神涣散。

“娘娘若是喜欢,改日臣再派人给您送些过来”祁丞相,侃侃而谈道。

“不必麻烦了”倾斐娘娘抬头望着窗外。“臣那还有上好的红茶,娘娘可派遣些人送给陛下”倾斐眼皮一抬“如此一来也好,挑个日子给他们送过去”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愁苦的神情。

有些时日未见陛下了,估计忙着政务和会面谏官呢,哎...

回过头“这次跟你们合作的事,你家那位“大人物”可知晓?”倾斐道。自然是知道的,所谓的大人物也并不是真的如倾斐娘娘所说的一样。

“你们这次行动可谓是有想过后果吗,”看了看他“娘娘真是夸大其词了,我们只不过摆了个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面目全非。“哼,雁过拔毛,祁丞相你们这是想把他们撕下一层皮”说着警惕又质疑的看向他,虽然他是朝廷的人,但不妨碍他们办事,只不过这后宫秘史也不是谁都能活着走出去的,他穿着一身墨紫的衣袍,头发略微带些金丝一样的发色。祁丞相忽然轻声说着“娘娘夸大了,我们只不过有自己的立场和目的就是了”

在门外的路梓桉,带着怒气隐忍不发说着“楼里的人,无论身份,只论职位相长”,转身走向门前的小石墩上,椭圆的有带点奇形怪状刻纹,从衣袖中抽出了一个手帕,伸手掺了掺衣服上的蜘蛛丝,和停在他肩膀上极其微小的飞虫。看着他抬眼说道“你出身平庸,这不管。如今你却三番五次提起这身份。这搭档,我看是不如就此作罢。”长流一听,瞳孔微微放松,做了一个细微的表情,只不过在路梓安的眼里,看不到这微小的神态。他停滞了一下,随即两眼放光的看着他道“如何个罢法?楼内的职位和人员的管辖范围,权力大小,我一概不知”

“我与楼长相熟,寻她到便知道了”路梓桉一手扶着剑柄,正以极快的速度往阁楼的方向跑去。长流跳下石阶,跟着他随口一问道“为何叫楼长”眼神眯着看向前方快速闪动的背影。

虽然一开始,告诉他任务的那个女子说了一下她的职责范围,但是并不知楼长究竟是谁来的。长流牙尖嘴利的本事她是听闻过的,但还未见识到,也是提醒他在楼内收敛一些,如今才没有这么尖厉。

何况,现不知怎么的,每当一靠近他的时候,就有一种来自朝廷里的“威严”让人生厌的气息。长留皱着眉,并迅速与他隔了一段距离,四周空无一人寂静着,除了闪过竹林时带过的窸窸窣窣沙沙作响的声音,还有他们交谈的声音。路梓桉回头看向他,阴森森的让人浑身刮起一阵惊悚,不禁疑惑着?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么有敌意,就因为一开始刻薄了他一下?不可能吧?

他知道自小在皇宫长大的人,无不是像他这样的人。皇宫的人阴险狡诈,不可猜模,从小他便学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不过这跟他木板的性格有一定的关系,不能说是全部,但一定有一部分原因。

速度逐渐慢下来,漫不经心道“阁楼共有十二层楼,每两楼驻守着一位楼长,派给你任务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楼长,当然还有其他五位楼长,你到了便知”

一,三,伍,七,九,这些是朝廷里的监官来的,同时兼“卫长”。他们所在的楼层也称为附属楼,把皇宫里的监管派到附属楼,自然是有损威严,但无奈,他们上奏陛下无奈之下这样了。当然,长流他们所在的楼层是八楼,因为就是“主层楼”,所附的七楼并没有权利参与八楼以上的事务。楼层越高,权利和职责越多。长流若有所思“

那么照这样说,那位女子。也就是纪小姐?就是我们的楼长?”路梓桉回答“没错,莫要轻视她,她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简单。”

他疑惑的抬了一点眉毛,手指不禁摸了下下巴“自然不会,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注意的?”他沉默不语,路梓桉越走越快,直到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你有事,找她便可”留下这一句,就赶忙走了。还留在原地思考的长流,他抬头眼神瞟了一下,然后身姿轻盈的一跳在竹林上,迅速跟上路梓桉的步伐,婉转轻跃,姿态豪迈的转身落在竹叶枝上,那青莹翠绿的叶子,仿佛与他融成一色,路梓桉疾速回往楼里,不知时的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

他顿了顿默默的想,在原地滞留着长流的轻功很熟练,毕竟用来逃跑也是不错的。他抬头看向前方,隐约看见杵着的人影,他蹲下身来,放慢速度前行,直到能模糊的看清背影是谁时,朝着那背影大声喊了一下“喂,阁下该不会不识路了吧?”路梓桉侧头一下,缓慢说道“忘了楼长,今日已出楼,进宫去了”随后转过头,两眼无奈的看着他。

“......”站在树竹林的那位,顿时沉默不语。

早在长流不注意的一段时间里,楼里颁发了新制度,飞鸽传书通知到这儿,不用猜也是阁主了,内容上写着皇帝诏曰从即日起,统一称楼内的人为“卫长”,原官职制度不变。这个的原因自然是阁主和皇宫里的那位都不赞同这个名字称呼他们楼里的人,立即上奏请示皇帝陛下改布的,陛下也是即刻就同意了随后下了道指。

而长流则眼皮打架,怒视着他“楼内打架的人会给予怎样处罚”,身体如尺一样抬头望了望上空接着俯视着他。“你可以试试,来单挑我?”路梓桉满脸不屑的看着他,楼内的人没有人敢不犯这条规则,虽说打架可以,但楼内大多数都是文人武官,一般不会动手,不排除动手不动口的人。只要没有闹到阁主那就可以了,绝大多数人都是切磋罢了,并未说真的动真格。眼下看着长流的挑衅,路梓桉也不想回应的,难免他的神情有些欠揍罢了。紧接着,他周围瞬间爆发出一然杀气,气场旁边还携带着几丝群青般的雾水,路梓桉颤动了一下,那水雾似乎想跟他较量一般,径直飘向他。虽然在近身的时候,已经被化解了一些,但还是残留出一股水汽。为了不被沾染上这气路梓桉神耸肩,两臂放松,做势出一种武功中的招式以此应付,旋即,他的身边也附带了一圈清冷寒溯的一阵像水雾一般的气流。“你我切磋,恐怕是很难分出高下的了”手落在腰间盘着的剑柄上,上下摩擦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出剑一般。“是吗,不如试试,才知道!”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瞳孔里立即涌上一变异的瞳色青色的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呵...与我动手,你倒也不怕被染上我这戾气,我们虽然是修为级别的人,很难分出伯仲,他先前是不想动手的,只是想看看这人的底线罢了,不过现在看来是不打不行了。他悠悠把玩着手指,一阵骇人而又卷携着竹叶青骄的气场迅速飞向路梓桉的方向,与他相距一尺后一瞬间爆炸般一样散开,万千飞叶如暗器一般,疯狂刺向路梓桉。

他头一抬做出不可一世的态度,下一刻就擦枪走火了,周围旁边的竹林被这两股莫名其妙煞气震撼的枝残叶落,根茎颤抖好在竹子根坚韧不拔,不过他的叶却不如了。散飞的叶片,经风簌簌地飘落在长流坦然如砥的肩膀上。

阁内,一位女子慢条斯理的整理文件,房间略显空荡,四周都是书柜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籍,各种类的都有,她坐在一张四尺长两尺宽的书台上,执笔写字。不久后,楼底传来沉重的踏步声,她便猜着是他们回来了,只不过是带着伤回来的...

纪南休抬头一看,两眼瞪着他们“怎么,你们出去办个事儿,还能被人偷袭?”说完,上下打量着他们,一个脖子上有一个五厘米长的剑痕,一个手上绑着丝巾绷带缠着,一个衣衫不整,一个只剩里衣了......见他俩沉默不语,三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后,路梓桉开口道“我想换一个搭档,你能不能安排一下”侧头探向长流,南休叹了叹气“长流,对于这个你同意吗”对他抬了抬头“附议,没有任何问题”长流淡淡说着。

“行吧,改日我给你俩安排一下”他们这一组人里,包括南休在内的只有四人,还有一人尚未现身,倘若要调换人做搭档,只有先去到那位那里了。

她扶了一会头,眼皮耸拉的着,盯着桌上的书信“现在可没时间给你们别扭,刚刚接到消息,东部的一个村庄里,出现了同“闵月案”一样的情况,现在我们还要再出去一趟,有意见吗?”

他们相互对视眼,异口同声道“没问题,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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