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皎不理解,为什么这些时日太子总是待在东宫。 他没有事可以忙了吗? 因着太子在的缘故,彩玉彩娥都谨慎极了,不知发生了什么,这几日竟是连宫女睡觉的卧房都安静极了。 幽怨的目光看向看书的太子,她最近都不想看话本了,他倒是看的起劲,这一天天的不干正事!! 不干正事的太子将话本合上,将琴摆了出来。 又来了,怎么天天不是话本就是弹琴,一脸惊恐的月皎皎觉得根正苗红的太子殿下莫不是被人带坏了。 到底是谁带坏了她那才华横溢的太子殿下!!! 月皎皎心目中的罪魁祸首秦远安此刻走了进来。 跺了跺脚的月皎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因为月皎皎而弹的琴,人走了,自然琴声也就停了。 濯渊徭不禁思索,皎皎这是不喜欢吗,以前她可是格外的感兴趣。 “咳。” 出声提醒某位殿下,接收到寒光的秦远安,得,是他不该来。 “何事?”清冷的语气与其表情如出一辙。 “殿下,草民特来请辞。” “根据这些时日的观察,太子妃已经稳固了下来。至于凤凰草的用法,我已经用笔写了下来。” 秦远安将手中的纸张,摆在太子面前的桌面上。 “若……”濯渊徭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草民愿以性命担保,再说了,草民的夫人不是被殿下牢牢地把握在手里吗?” 一句夫人,濯渊徭微怔,他… 说完这话的秦远安倒是放下了心中的枷锁。 这时濯渊徭才望见他身上的服饰,已经褪去了僧衣换上了寻常的衣袍。 当初让他助自己,此人并非是因为畏惧权势,也不甚在意性命,只一句十三娘…… …… 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的月皎皎,近日心情烦闷的很。所以看太子殿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又一日看到太子无聊的日常,月皎皎朝外走去。 往下跌的失重感,月皎皎素手扶住门框稳住身形。 见此,濯渊徭停下往前的脚步,收回目光,重新翻开话本,却一直不曾翻页。 这是?跘到了?怎么会? 这几日的种种异常一下涌上心头,捋不清的丝线将她缠绕,她只觉得眩晕。 往回看,濯渊徭依旧是那副模样,动作也不曾改变,看似未曾注意到这边。 女子青丝如泻,发带飘零在地上,素手扶住门口,低头似乎思索着什么,抬眸一片茫然。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灵体吗? 在这个世界,月皎皎从未碰到过同她一般的人,也许有,只是她自有意识以来就没离开过璃川,从前是皇宫,现在是东宫。 她没有话本那些所谓的妖精那般,勾人魂魄,也不似描写的那般妖力通天。 脆弱,无用又普通。 可是最近的异样,想到某种可能,月皎皎不由得眸光发亮。 她…不会要…修行成人了吧,可是她从未修行过啊。 纠结,真是纠结。 依靠在门框上,月皎皎望向坐着的太子,如果她真的修成人形了,该如何谋生呢?这是个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