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换一首曲子？”

“……”

“这首不行！再换一首吧！”

“左、君、瑶！你到底是不是在学琴？！”

当聂元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场景：莫九霄坐在凉亭中，身前放着一方古琴，再前面由近及远奇怪地摆放着五盆用铜盆装着的水。

而那个有意思的丑女人正蹲在水盆前一副心虚的样子看着有些不耐烦的莫九霄。

“这是什么情况？”

二人同时回头，他们的目光看了进来的两人一眼，最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锁定在了那一男一女相互交握的手上。

“看来你这次外出，收获颇丰。”莫九霄笑着说。

此话一出，被聂元磊握住左手的沐颜一下红透了脸，手也不安分地挣扎起来，但是最后还是被聂元磊牢牢地固定在手心里。

聂元磊看了一眼身旁害羞的女人，目光温柔得好似能滴出水来：“是的，我终于得到了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左君瑶看着面前这两个互相对视着、充满了情意的人，唇边露出一丝微笑。

“说吧，这次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凉亭中，四人围坐一桌。

莫九霄很想知道他们这次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往固执的沐颜又怎么会敞开心扉、接受聂元磊？

因为涉及他的病情，所以他并没有要求左君瑶离开。

“我们到苗疆后，根据此前接线人的牵线，终于见到了那个名叫素萱的圣女。”

左君瑶发现，提到圣女后，沐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异色，双手也紧紧握起。

“她是老圣女最得力的徒弟。在老圣女过世后，她理所当然地被选作新的圣女。据说她继承了老圣女所有的蛊毒之术，甚至比其师傅要更为出色。”

“我们表明来意后，起初她并没有怀疑我，我向她提出我们的要求和为此愿意付出的代价，她也表示很感兴趣。那一晚，她还邀请我参加她所准备的宴会。”

不知道为什么，左君瑶总觉得在那一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了看沐颜，果然在她的脸上发现了类似愤怒的神情，但是随后，又覆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素萱竟然看上了我这张脸。”聂元磊说着，语气里透露出自嘲的意味。

“看上了你的脸？”莫九霄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没想到，宴会上舞蹈、侍奉的人，都是她的男宠。我被她下了蛊……”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沐颜，后者红着脸将脸移开。

左君瑶刚想说什么，便接收到了聂元磊的目光，她会意，安静地闭上了嘴。

她可不想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情蛊？”莫九霄从他的表情猜出可能发生的事。

“对。而且除了她自己以外，无药可解。”

这一点左君瑶也相当认同。

蛊毒与一般的毒药不一样。

他们所说的情蛊相当于催情药，但是却又比催情药的药性更加刁钻，除非是下蛊的人亲手解毒，否则，谁也休想将蛊毒解开。

事实上，情蛊也不算是什么高级的蛊毒，只是因为解毒的条件限制，导致解毒比较麻烦。

“想要解毒只有一个办法。”

左君瑶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看来聂元磊为了得到心仪人的心，采用了最不可取的那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