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单相思的御王殿下日渐消瘦,每日除了处理公务就是在书房内叹气愁苦。原本不爱上街闲逛的他,处理完公务后也会去街上走一走,想要“巧遇”白寒。 李渊跟在他身边,看着自家主子为爱情痴狂却得不到回应的样子也是犯愁,可惜主仆二人都是不开窍的,谁也帮不上谁。 天都的街道上。 “老板,前日里在您这定的料子可有了吗?” “有有有,今晨刚到了店里,姑娘来的真是巧。” 布店的老板取来一匹湖蓝色的绸布放到柜台上。 温尼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瑕疵不妥,于是拿了剩下的钱交给老板,带着绸布出了布店。 迎面正撞上了路过的御王主仆,但只是两个男人单向的注意到了她。 “温尼!” 李渊大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温尼回头看着李渊,然后又看到了慕少勋。 “见过殿下。” 抱着布匹温尼不方便行礼。 慕少勋上前询问:“是府里没有布料了吗?” 温尼答:“不是的,我家尊...我家小姐想要做些小玩意儿,所以命我来买些新的绸布。” “原来是这样啊,李渊,帮温姑娘把布匹送回府里吧。” 慕少勋想要顺势去到祜府里见白寒一面。 温尼带着御王和李渊来到了祜府。 偌大祜府内飘香四溢,因为知道御王会来,祜炳锐特意在府里等待着。 “草民见过御王殿下。” 祜炳锐向慕少勋行礼。 御王上前扶起祜炳锐,祜家向来低调,他没见过祜家人,这次算是第一面。 “本王初次来,没有备下厚礼,还望祜大人海涵。” 慕少勋微微欠礼。 “殿下言重了,殿下能够光临寒舍是草民的荣幸。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祜炳锐直言询问。 慕少勋脸色微红,轻咳一声:“咳,本王今日是来找府上千金的,她...在吗?” 祜炳锐答:“尊...小妹在府中的。来人啊,带殿下去正厅稍坐,我去找小姐。” ~~ 慕少勋辞了祜炳锐自己去园子里找白寒了。 穿过前院走在廊上,慕少勋发觉这座宅邸的装潢使人觉得神清气爽,通透怡人。 园子离得前院很远,慕少勋走了好一阵才到园子门口。 鹅卵石铺设的小路边种植着奇花异草,向里走去就能看到小路边的植物逐渐变得高大。由小株的奇花异草变为了高大的各类树木。 “嗯嗯嗯~~” 耳边传来轻轻的哼唱,慕少勋悄悄走近,面前是白寒坐在秋千上慢慢荡着,一旁的石桌上放着热腾腾的栗子糕和一壶热茶。 微风吹的人很舒服,白寒荡着秋千心情不错,裙角和地上的石子摩擦着。长长的袖子随着动作轻飏。 那是一幅迷人的画作。 秋千停止荡动,白寒转头看向慕少勋,目光有些不善。 “你怎么在这儿?” 白寒问。 “啊!”慕少勋回了神,和她说:“我遇到了你的侍女,想来看看你......你吃午饭了吗?” 白寒盯着他,良久,说道:“午膳还没有做好。” “额...那我陪你吃一顿午膳吧。” 慕少勋不打算要面子了。 白寒倒也没拒绝,一顿午饭而已,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反正不管有没有这个人午饭都会是那些她爱吃的菜,不会有任何改变,也不会因为他有任何改变。 秋千继续摆荡,白寒不再哼曲调,捏起一块栗子糕小口吃了起来,眼睛望着晴空万里的蓝天。 祜府午膳不算丰盛。因为平日里都是白寒一个人吃,每天都是按照她的口味和喜好更改菜单,够吃就好,不必考虑其他。 今天祜炳锐难得能和白寒坐在同席,桌上的菜也多了好些,但平日里白寒爱吃的那些都摆在靠近她面前的地方。 圆桌上,白寒坐在首席,祜炳锐坐在左侧,慕少勋坐在右侧,像两个护法一样。 菜肴色香味俱全,一双玉筷夹起一块rou,放置口中,都不用咬慢慢就融化在了嘴里。 白寒不紧不慢的吃着碗里的食物,这一顿饭吃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她便撂下筷子吃饱了。 祜炳锐按捺下想要起身跪下的冲动,故作镇定的说:“可是吃好了?” 白寒点点头。 “既如此那便回去歇着吧。” 祜炳锐的额角渗出一抹细汗。这顿饭他没吃几口,不是他不饿,是他不敢造次,祜家列祖列宗真没有几个和尊主同桌用饭过,估计他是第一个。 但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这都要怪今天的不速之客。 白寒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喝着刚倒好的热茶,祜炳锐也不再说什么,方才的一番话只是为了能够让尊主有理由先行离席,既然她不愿意离开那他自己就没什么在开口的必要了。 “本王忽然想起临近中秋,宫中要办宫宴,不知祜大人可有空带着白小姐一同前去?” 慕少勋不知什么时候也放下了筷子,一开口就是要把祜炳锐推下火坑的要求。 “即是宫宴草民便不便参与了,小妹前日里还说想要中秋时去放花灯,故而要拂了殿下的恩邀请了。” 嘴上谢绝的十分诚恳,但心里祜炳锐早就骂的慕少勋狗血淋头。 听到被拒绝的说辞,慕少勋心里很不舒服,转头看向喝茶的白寒,她就静静地坐在那,什么话也不说。 于是还是不死心的再次问道:“白姑娘不想去宫内瞧瞧吗?” “宫中尽是陛下和娘娘们的地方,白寒一届平民自是入不得的,兄长应了民女中秋放灯的央求实属不易,还请殿下成全。” 这天下就数皇宫里的规矩最多,礼数也最繁琐,想要荣华富贵的人们前赴后继,以自由换取那些普通人羡慕的生活身份。 ~~ 一次次的拒绝慕少勋也算是越挫越勇。 倒是锻炼出来了一副面对白寒时的厚脸皮。 这不,在祜府不光用了一顿午膳,连带着晚膳和住宿都一下子在祜府解决了。自然,晚膳是他自己吃的,祜炳锐接口有事没在府里,白寒直接没给面子,在自己院子里吃的。 “这个御王是不是有毛病啊!没听懂人家话里的意思还是怎么着,厚着个脸皮还在别人家里住下了。” 偌大的屋子里飘散着饭菜的香气,温尼还是烧水泡茶,给白寒消气。 “尊主莫要生气,先喝口茶吧。饭菜已经备好了。” 这些日子的观察下,温尼大致知道了白寒的脾性。 不管是什么事发生在眼前,白寒都是淡漠的样子,只要这些事情不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若是这些事牵扯到了她或是她身边的人,她不仅不会坐视不管,更会以最快且最利落的方式解决以绝后患。 “不吃了,撤下去吧。” 白寒坐在软登上,不停地揉着眉心,头疼得很。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带着凉意的秋风吹进屋内,在角落里肆意飘荡,温尼不觉将身上的衣领紧了紧,鼻尖还嗅到了一丝花香。 温尼喊来下人撤走了桌上的饭菜到厨房温着,以防夜里白寒饿了想要吃。 “啊~夜里陪我出去一趟,穿的暖和一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