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西夏兵的后方,韩学信一行人刚刚杀散后军。 卫行看着眼前成堆的西夏粮草,不由说道:“刚才已经烧掉了西夏的马车武器,这些粮食也烧掉么?” 韩学信摇摇头,说道:“不,这些粮草都不动,我已经联系了杨将军,他会派人从正门来带走粮草,我们要做的便是守在此地,等候前线撤下来的援军。” 一条条指令下发,神威士兵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就地取材,部署简单的防御工事。 卫行也没闲着,掏出了一大堆从唐青衫那里骗来的若干飞刀,都埋到地下,刀尖上只盖了很薄的一层沙,相信西夏人那小草鞋,肯定直接扎穿的。 至于韩莹莹,则带着天刀营先去前面阻拦了。 很快,西夏中军便进入了众人的视线,韩莹莹带着天刀营也回来了:“父亲,孩儿诈败回来,中军都跟过来了。” “好,众将士,贯甲箭射击!” 一时间,箭头纷飞,一把把小飞刀也都扎在了前面几排士兵的脚心上,西夏兵发生了短暂的sao乱。 韩学信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是现在,神威堡冲锋!”说罢,枪尖带人,突至人群。 天龙扑月! 卫行紧跟身后,内功大成的他,打群架比谁都疯 星河倒卷! 星河倒再卷! 星河接着卷! 卷死你们! 其余神威士兵,也是冲锋上去,一时间,怪石林立,枪势冲天,在怪石林中倒成了一幅震撼的画卷。 与此同时,韩思思也打开了营门,率领神威堡驻守人员冲出。 里应外合之下,西夏人直接被团灭。 战斗结束时,已是深夜,众人回到神威堡,这本应该是一件十分快意的事情,但是没有人脸上带着兴奋和激动。 无他,韩振天的尸首也被送了回来。 看着躺在台子上的韩振天,身边伏在他身上痛哭的思思莹莹,和一旁看似稳重,实则老泪纵横的韩学信,卫行心中已经把青龙会血洗了一遍又一遍。 青龙会,今日彻底记下这个仇怨,咱们以后的时间多的是,沈孤雁,这事情最好不是你的主意,不然就算唐蓝姐恨我,也必叫你生门尽关! 三天后,神威堡全寨缟素,送行少堡主。 其实,这次事情,打击最大的是韩学信,白发送黑发,其中滋味可想而知,但是他不能有太明显的表现,他是神威堡堡主,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个神威堡的信念和精神。 至于神威双姝,哭的撕心裂肺。 最累的,那当然是卫行了,这边安慰义父,那边安慰莹莹,扭头再安慰思思,好悬没起不来炕。 又过了三天。 韩学信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好转,反而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心中的愧疚和难过越发沉重,此时却喊来了卫行 “义清,我们神威堡此次遭逢大难,我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管理神威堡了,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再去琢磨击退西夏,打击辽国了,所以......你可否接替我,继任神威堡堡主?” 卫行听了,果断摇头:“义父,神威堡是韩家的,我必不可能继承,这不光是韩家的光荣,亦是韩家的责任,此次振天身死,但是神威堡还没事,韩家还没事,所以,义父你还是不要有这个想法,更何况,还有思思和莹莹呢,您的两个女儿巾帼不让须眉,您又何必发愁?” 韩学信摇摇头,道:“思思和莹莹优秀不假,但毕竟是女儿家,将来嫁了人以后,入土是要入婆家的,和我们韩家还有什么关系。” 没错,在这个封建时代,重男轻女依然比较重,或者说,直到现在,还是有着这些规矩,这是不可避免的。 卫行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问道:“要不?我和莹莹将来多生几个,然后挑个不错的,过继到韩家?” 韩学信摇头笑骂道:“你和莹莹情投意合,我看着自然是欢喜,但是要真这么做了,姓韩的孩子如何能和他的兄弟姐妹相处?或者,将来让思思招赘也未尝不可。” “赘婿么......”卫行摸着下巴:“也未尝不可,但是你最好问问思思,她和莹莹一样,一直都要找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我可不觉得哪个英雄愿意入赘的。” “唉,再说吧,找时间问问吧。对了,还有一件事,”韩学信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孟家被灭,孔雀翎图谱上半部被青龙会所得,现在有了情报,图谱下半部就在杭州财神商会手里。” “财神商会?金胖子的势力?” “你认识?” “嗯,”卫行点点头,继续说道:“曾经金胖子运送货物时被连环坞盯上,随行护卫都被宰了,我正巧路过,免费送了一路,他就记下了,以后的日子这货倒是挺会舔的。” “舔?” “这不是动词,义父。” “哦哦,”韩学信也没管这古怪的词是什么意思,继续说道:“既然你认识,那就更好办了,这次你就再出去一趟,而且你现在功力大成,继续留在神威堡也不会有什么精进,你要做的就是走出门派,进入江湖中打磨你的心。” 卫行听了也点点头,以他现在的实力,留在神威堡一点用也没有。 “现在天下势力分为两股,青龙会为一股,其余四盟则是联合对抗青龙会,我们和青龙会有仇,所以青龙会你也不用做考虑,剩下的四盟,你可以选一个加入,你可以进离玉堂的万里沙,毕竟你们关系莫逆。” “不,义父”卫行否决:“我要去寒江城。” 我能说曲萌萌真香么?卫行心中想到,不过也不敢说,毕竟当着莹莹她爹说自己对别的女人有想法,估计他会让自己去陪着韩振天喝一杯去。 “无妨,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另外”韩学信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此次异人也都奔着财神商会去了,这也是你初步和异人真正接触,你好生留意,看看吧异人到底是什么品种。” “是,那义父,明天一早我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