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小巷,敲锣打鼓,不是迎亲也不是送丧,而是…… 传一句,八卦! “天南地北,司徒老狗,他性无能!” “天南地北,司徒老狗,他性无能!” “……!” 大街小巷之人,闻声出来。 听到这句话,便是下意识眉头一皱,之后便是好奇的议论道:“这司徒老狗又是谁?不过好笑,他到底得罪了谁,竟被这般污辱!” “哎呦,性无能呀,可真是中老年男性普遍的情况,不过这个司徒,为何有点熟悉?” “据说,当今右相,也姓司徒…”突然一个人猜到什么,说出这句话,而后震惊一下。 便有无数人因为他的这句话,纷纷传开,说什么右相大人,他性无能。 “不过也是,右相何等的大人物,坐拥无数财产与美女,人到中老年,自然有些放纵。” “唉,还是羡慕,即便他那个样子,依旧不缺美女啊!” “替他cao心干嘛,真是的,人家哪怕一秒一个,他也能玩的起啊!” “…” 于此同时,这个八卦便传的满城皆知。 直到庚立秋于一间茶楼听到别人提及,便是传的越发离谱。 “听说了吗?右相大人一秒一个,导致现在有点肾虚。” “不不不,更加严重,听说性无能,那东西,完全不中用了!” “不会吧,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不止,甚至天南地北的人,都知道了,甚至不少世家的人,纷纷拿着壮阳的珍贵药材,已经前去右相府了。” “……” 越听越玄乎。 司沫悄声说道:“司主,你这办法可真是厉害啊,若是司徒老狗听到之后,定然火冒三丈。” 庚立秋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司沫,以后你要记住,能不动刀就不要动刀,往往一句话的杀伤力可比刺他一刀要狠。” 司沫有些为难:“可我学不来啊!” 庚立秋便是说道:“算了吧,若让你这样做,我镇景司第一女杀神不得成为第一女文人!” “文人?”司沫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她说:“司主这样的行为,也算是文人吗?” 庚立秋却是尴尬的神情一闪:“那个…你还是做你的女杀神吧,‘文人’,还是算了吧!” 司沫有点遗憾。 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司主这个办法的确狠。 人到中年,不外乎最在意的是什么?自然是面子。 而司主传出这样的八卦,无疑是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司徒老狗的隐秘。 然后将他的脸面摔得稀碎。 虽然没对他造成什么物理伤害,但好歹心理伤害却是惨痛无比的。 …… 于此同时。 右相府内,司徒雷登虽然依旧淡定的下着棋,但明显神色有点不好,甚至眉头也是越皱越紧,显然听到外界的传言,他也是动怒了。 往日可以心平气和的下完一盘棋,今日,却异常的举棋不定。 “大人,我已经命令下人,遏制这些传言,甚至已经下了死命令,势必查出传播此等恶劣消息的人。” 今日,他也是心中不安。 或许今日会是自己生涯的最后一天,他也要跟那些前辈一样,干了没几天,便要彻底与这个世界拜拜了。 因为外界传出那样恶劣的谣言,针对大人哪里真的行不行,那言语简直一阵见血,可见传言之人,其心之恶,甚是可诛。 其实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摊上这样的事情,他今日若解决不了,大人定然会弄死自己。 下属看着大人。 气氛简直压抑到死。 忽然大人直接一把将自己心爱的棋盘呼在地上,黑白棋子也是落在地上,“锵锵”的砸的很明显,然后蹦的很远。 下属将头埋在地上。 不敢大气,他还是第一见到大人发如此大的脾气! 司徒雷登猛然站了起来,双目间有一道寒光溢出:“该死的家伙,可真是言语犀利,搬弄是非!” 下属微微抬头,便是试探的问道:“大人,要不您出手,直接镇压?” 司徒雷登立即一道目光杀来,让他心神一晃。 该死的家伙,传就传呗,怎么真把真事给传出来了,对于困扰自己的最大问题,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而后司徒雷登说道:“区区一个小人物,我若出手,我不要面子的嘛?” 下属连忙说道: “是是是…大人乃大明右相,若出手针对这样的小人物,如同杀鸡用牛刀。” 司徒雷登也是凝重一些,倒也只是一时震怒,冷静下来倒也没有过分计较:“看来我还是小瞧这个镇景司,竟有一位六品强者坐镇,甚至敢在京城去杀朱劫,倒真得有不小的本事啊!” 下属:“可他这般侮辱大人,大人也不与他计较吗?” “废物!”司徒雷登怒喝一声:“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有能力,岂会跟你们这帮废物相提比论。” 下属不敢说话。 大人这般大人物,一言可掌他们的生死,所以大人想骂就骂呗。 只要保住小命,便是烧了三十年的香。 大人继续说道:“镇景司越强,接盘的时候便是更有用,若这司主真是个废物,我也不至于另眼相看,而朱劫这废物,若将他那龙魂供奉请到京城,这件事也会变得精彩一些。” “不过如今看来,这龙魂棋子尚且不够格、镇景棋子还有待观望。” 司徒雷登示意下属,下属会意赶紧将摔在地上的棋盘与棋子全部捡了起来。 然后搬好放在大人面前。 司徒雷登拿起一黑一白,白棋为龙魂棋子,象征着朱劫;黑棋为镇景棋子,象征着镇景司司主。 然后一黑一白,对弈。 再次摆盘,下棋。 直到形成局势之后,司徒雷登方才嘴角上扬:“看来,有必要推波助澜一下,这两枚棋子,需要在冀州一战。” 下属跪在司徒雷登面前。 当大人将棋盘上的一枚黑棋择了出来,然后递上下属,没有看他,却吩咐道:“去准备一下吧,让他去引导镇景司司主去往冀州,本相倒要看一看,究竟是龙魂厉害,还是这镇景厉害!” 下属突然看到棋子之上,竟有三个字,如同人棋一般,会意后,便是先行告退离开。 而大殿之内。 司徒雷登再观棋局。 却发现,原本被摔过一次的黑棋之上,竟然出现一道裂缝,他眉头一皱,眼睛眯了眯,拿过那枚棋子,然后盯着它看了半天。 后一掌直接捏碎,“看来,一次失败,便是注定了结局。” “罢了罢了,不如看场好戏,等待事情结束之后,本相再接手镇景司吧!” …… 茶馆。 庚立秋品茶,而后慢悠悠的说道:“司沫,你觉得现在司徒老狗听到这些的消息之后,作何感想?” 司沫想了想,也认真的回答:“毕竟是能与庚伯父堪比的人,想来不会因为司主的这样一句传言,整得措手不及。” 庚立秋颔首点头:“没错,其实他顶多是把棋盘给摔了,然后说一顿朱劫是个废物,而我却是个天才。” 司沫盯着他,看着他。 他又说:“然后说什么朱劫若将那位供奉请来,他便能坐山观虎斗,然后择优而选,准备接盘。” 司沫道:“这老狗,是打算接盘我镇景司吗?” 庚立秋点头:“你以为他能有什么好心思,试图让朱劫找我麻烦,就是想看我们对弈,两败俱伤之后,选择一方够资格的,为他所用。” 司沫设身去想,而后明白这老狗的心思,便是冷笑一声:“若他知道,自己招揽的人,却是他一生敌的时候,作何感想。” 庚立秋道:“这老狗,把我从温州带来,也就有这样的心思,先是拿我牵制父亲,而后试探我,教坊司一窝杀手,未尝没有将我培养成他的一把刀的想法。” 司沫一直想一人双刀,灭了教坊司,这个折磨司主的地方,她有点忍不了,“司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说。” 庚立秋道:“你说?” 司沫想了想说:“教坊司那般对待司主,如今司主已经有自己的实力与地位,为何还要栖居教坊司下,被他们那些废物欺负。” 庚立秋看着司沫有些为他打抱不平的样子,想来她一直见不得自己被教坊司压一头的样子。 “司沫,这不会持续太久,如今我已经计划好了,教坊司虽然只是司徒雷登一个杀手组织,但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底牌,他既然想接盘我镇景司,我也不妨将他的教坊司收入囊中。” 司沫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庚立秋已经看出,一旦教坊司真的过分对待,她同样会违背命令,直接出手。 毕竟教坊司前一任教主许,青就是被她所杀的。 他没有惩罚,也不打算惩罚。 毕竟是自己人,她也是为了自己。 司沫转而问道:“那司主觉得,这老狗,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 庚立秋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便是着急问道:“那个狄人仇,准备去哪里了?” 司沫不明白司主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他不知道吗? 不过对于他们二人,其实从司主治好华茵之后,从宜州回来,便有镇景司司卫保护,便是回答:“似乎是……冀州!” 突然她也明白了。 庚立秋立即吩咐道:“快去,看一看,走了吗?” 司沫也是赶紧去了一趟。 而后庚立秋正色,因为他感到不安,而这份不安是来自司徒雷登。 待司沫回来,果然突刺。 “他们已经去了冀州!”听到这个消息,庚立秋有点不安。 但具体哪里说不准,但总觉得,司徒雷登会针对他们。 试图将战火挪到冀州。 或许。 司徒老狗,准备推波助澜,引他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