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片上:长长的时光隧道里,温婉的女子,慢慢地走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帝帝王身后,如同她的誓言所说般,从此,我愿相伴他左右,帝帝王以为,她会一直停在他身边,他会陪在她走上那最高处,她说过的:如果你想往高处,我在高处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冷。 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向下看,她停在时光的洪流里,记忆中,那女子提手执手,一笔一画教他写下,那宣纸上那墨香在纸上渲染开来:岁月静好,有你就够。 她娇俏地笑着:“不二,我的不二,不许爱上别人,也不许半路放开手喔,你是我的不二,我一生的不二。”他看着她笑,在墨香中迷了眼,他一遍一遍地点了点头,为什么当时,他未曾说:你也是我的独一无二,能不能也请你如我一般,不在陪我走到半路就放开了我的手,你怎么可以,硬生生地把我的肋骨拆出来,折成了两半,这世界好大,这世界好冷,这世界没有你,我到哪都是流浪,这岁月那么长,没有你,我很孤单。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兵临城下,那个本应被他护在他身后的女子,忽然,冲在他面前,带着决绝的表情,挡在他身前,血从他瞳孔里飞散开来,她的血像极了奈何川上的彼岸花开,盛放在三生河畔,划出了他与她一生渡不过的奈河桥,那一刻,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世间仿佛静止般,他与她度过的光阴如琉璃缝隙闪过…… 最初相遇,她浅浅微笑的眼角,他从相遇那一端望去,从相识的那一头回望,她在身影犹如落日般在落霞中飘散开来,黑暗呼啸而来,悲伤铺天盖地向他袭来,流动的空气仿似利刃,疼痛无法言语,呐,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们是要一起走下去的?你怎么可以,我们还没有一起走到高处呢,你放开了手,我还没有准备好,你能不能告诉我,没有你,以后的时光那么长,回忆那么少,我怎么过…… 我们在相爱的年年月月里,许下的爱的誓言,像静止的钟摆,你在我的岁月时光的流动中,停止了,到底是从哪里无端吹来的风,那无法言语的忧伤,我不想要,我可不可以对神明说,这天下我不要了,我只要你,我的神呀,如果没有了她,我的日子会是怎么一片漆黑,我的神呀,求求你,请把我的光明还给我,我还没有开口说我爱她。 她从城上飘下,笑得极美,他看清楚了她的唇形了,她说:对不起,我无法再能陪你走下来,去到那高处的风景,不要悲伤,好好地活下去 心有什么在一点点裂开来,慢慢地形成了一个洞,汩汩流着血,止不住的血洞,要死了么?等一等,我们一起……。 他掠夺着,杀戮着,侵占着,飘散的倩影在他瞳孔里放大,这该死的距离,明明在咫尺之间,偏偏隔了个楚河汉界,没有人知道我多爱你,在与你相遇的时光里,是欢喜,是欣喜,是幸运,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所有的人在嫌弃我,唯有你,看清我孤独的背影之后,你用那双小小的双手,抚平我日日夜夜里的不安,抚平了说不出口的痛楚,在岁月荒芜中,在我的生命里,你为我点亮了一盏明灯,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带我回家. 你很多年前说,呐,丑八怪,即使到以后,你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每一颗浮起的宫廷尘埃里,清冷如许,别把你的心藏起来,如果我不在了,那怎么办呀,总有人代替我,陪你走下去,每每那时,他以吻封口,他在微微颤抖,她轻抚着他不安,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要是要死的话,我希望你死在我之后,毕竟,你只有我,我不愿成为你的过去,午夜梦回,你惦记着我在日子,你有多寂寞,对不起,我让你寂寞了么?我不恨你,只是我爱每每忆起你,心上似滴血般痛…… 女子明朗如同海洋里的夜明珠,不停地心底深处煜煜生辉,她明晃晃的笑容落在他心上,唯此余生,独你一人。 又过了许多年,每一年,每一天,每一个陪着他们帝王走过来的人,没有谁再也没有人提起那女子,所有的人知道,那是女子是他们的帝王渡不过的冰河,过不去的奈保桥,他们的帝王像一轮孤清而高傲的月,后宫佳丽三千,独后位空悬,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去提,也没有一个妃子敢要那一个位置,也没有人敢去抢那一个位置,每一个新官上任,也不曾提,谁都知道,他们的帝帝王深情,他们的帝后重义。 既然他们的帝帝王雨露均沾,所有的人都明白,那些女子无不如一辙似那墙上的画中的帝后,或多或少,都有相似之处,世人都道他们的帝王深情,却不道他无情,宠幸的女子有着明朗的笑,温暖的媚,婉约的性情,所有人都知晓,他们的帝帝王爱是谁,明明心有所觉,亦作不解。 所有的帝王朝上下,从不曾点破,世间的人都道他们的帝王是残忍,他们都清楚,他们的帝王,他们都知,他一生最柔软的那部分,都给了他们的帝后,帝后的微笑烙进了他的血rou,他少了两条肋骨,世间没有人可以帮他装上,除了他们的帝后,在冷冰冰的坟墓里等着他的到来的帝后。 又过了许许多多年,他走到了生命的最后,我终于等到那一天,我有好好听你的话,好好地活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成亲,好好做一个父亲,也好好地做好多人的丈夫,好好做一个帝王,你看,这广阔的大地,这辽阔的草原,这高大的建筑,这就是你要的家,这就是你要的国,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未来,我做来了,可是高处好冷,好冷,没有你的日子,是如此漫长,幸好,我来了,你还在等我吗?你等着,我就要来了,从此,你再也不会孤单。 你知道吗?原来有时候,连血也代替不了泪,你说过,你要带我回家的,没有了你,要家又有何用,偌大的世界,你在,哪里都是我的家,你不在了,我面对那空荡荡的四面墙壁,每晚只有那寂寞的回响,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就这样陪着你,到天涯,到海角,到地狱,到天堂,也无妨 在他漫长的人生里,那个女子像那开得灿烂的夏花,只是过早凋零,他从不曾知道,在他百年后,有多少女子会记得自己,他不在意,他只在意的那一个记得他就好,他很清楚,他的余生只想要她一个人陪他走到最后。 他修长的指尖抚过那碑上细细的文字,吾妻之墓,无二立,静静地,那落日如同她那天从高高的城墙上飘散而下,在他的瞳孔内放大,呐,真好,你看到了吗?今天的落日也很美呢,他伸出手,记忆中那笑得明朗的少女从落日中缓缓飘下来,这一次,他笑了,这漫长的几十年的岁月里,自她离开后,他第一次笑得明朗,第一次笑得畅意,在一旁的林依蝶看着李炎的笑,她咬着唇,颤抖着,李恒,他,我还给你了,愿你的选择,不曾错,她抬眸,那一袭紫衣从空中飘落而至那个笑得开怀的男子,她背过身,泪流满面…… “卡,李炎,林依蝶,司徒紫,你们演得太好了,讨厌,我的眼泪都要止不住了。”导演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吃着他豆腐,一边揩着泪,李炎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他能一巴掌扇过去吗?司徒紫那边早就下手了,她一脚踩了下去,导演吃痛放开了手,她轻轻一带把李炎带离他身边,导演打了个冷战,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他只是表达他的爱意,有错么?上官阳抬头看天,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家的艺人,现在也不归他管,自从他认识了李夫人之后,他的五观已经被刷新了一遍,所以,他现在跟李夫人差不多,惹谁也不惹司徒紫,那个被李恒调教出来的腹黑,惹不起,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李恒能成为他们家的终极大BOSS了,这一家子的奇葩,能生存下来,已经不容易了。 算了,有些事还是不能过了,于是导演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好,戏杀青,今晚我请客,这戏会大火的,上官少爷,这一次又要赚得盆满钵满,以后多多关照,多多关照。”上官阳笑而不语,也不看看他选的人,摇钱树,果然,不会让他失望,很快,他的神色黯了黯,头又开始痛了,接下来,头条他们得承包多久?想想那李夫从强迫上的综艺,明明自己是来赚钱的,为什么要上一线呢?林氏与上官家不和,林氏小姐与上官家少爷不和,上官家少爷高调出柜,上官少爷横刀夺爱,包养小白脸,想想这些标题,他有些头大,幸好他父亲是知道内情的,如果让他们家那两个哥哥看到,他的日子能不能过了,这下的趋势,会随着戏的播出会越演越烈吧,忽然,他有些想念林依蝶在的日子,说到底,她在,起码可以帮自己压下一些绯闻,现在,人家是林董事,在生意场上,他听说了,林家小姐,初生牛犊不畏虎,新官上任三把火,把偌大的家族注入了不少的新鲜血液,抽去不少老血,现在一路飈红,再这样下去,上官家又多了一个强敌呀,他家的老爷子的指令,他是接到了,他的意思很明显,与其为敌,不如为友,妈呀,说不定,自己还得向她讨好半分,他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林依蝶如报上自己说的:我又不是什么君子,用不着跟你行君子之礼,有什么麻烦直接来。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模样,想想,他头又疼…… “导演,首发会那天,请各大记者到场,是时候让他们闭上那张乱说的嘴了。”他收起了身上温和的气息,杀气四起,林依蝶站在上官阳身旁,唇角逸出了一丝笑意,这才像样吗?上官阳,如果商场上只有我一个人,太孤单,幸好,你在会让我的生活变得有趣味些,爸爸,放心,林氏家族,它从不会臣服于任何人之下,无论在你手上,还是在我手上,我都是你唯一骄傲…… “收到,上官少爷。”他打了个冷战,这个人很可怕呀,这个人他惹不起呀,他瞄了一眼林依蝶,想让她说什么,她看着导演笑笑,他心里有些发毛,妈呀,这个人也很可怕,他能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