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的纱裙,长长的流苏在裙尾垂下来,胸前碎钻蓝色水晶连成玫瑰点缀在前胸。 另一只盒子,小小皇冠之上编织纯白的茶花,淡白色的靴子,靴子上是用手工编织而成的紫蝴蝶,她的目光落在一双草芽尖一样的耳环上,草尖的中央,似血一般的泪钻闪闪发光,泪从她的眼眶上,落在那一双血钻上,晶莹剔透,原来他一直记得,自己爱什么? “小紫,你很喜欢这双草芽尖耳环喔!”李炎笑着问,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牵绊。 “很喜欢,因为遇见恒的时候,感觉对恒的爱,就好像雨落后的,空气飘散是雨后草芽尖破土而出的香,现在想起,心是暖的,总觉得,我对他的爱,在与他的一起,心中的草芽尖一点一点成长了,最后长成了参天大树,我们的爱,就像参天大树一样,再也没法从我心中拔掉了。” 火苗在李炎胸中燃起,吻落在司徒紫的唇间,粗暴直接,辗转反侧,不愿离去,留恋那一份清香,是清甜的酒,一沾就醉了,原来初吻的滋味,比糖更甜,比酒更容易令人着迷的清香。 “小紫,别忘记了我也是个男人呀,虽然我告诉自己不介意,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嫉妒。”他点了一下司徒紫的鼻尖,说:“记住现在这个吻的味道,柠檬的香气,我很酸。” “你在吃醋?”她狡黠一笑,轻吻了下他的脸颊,道:“这个吻是樱花的味道,我第一次见到炎在樱花树下,空气飘散漫天的樱花香气,我看不见别人,只看得见你,此时此刻,司徒紫爱的是你,不是别人,我要珍惜的人只是你。” 繁星升起,不是因为星光明媚,也不是因为夜色迷离,她的心中不知名的花悄悄开了,花尖冒出花苞,李炎说:“换衣服吧!我已经迫不急待想你穿上衣服的样子。” 司徒紫扬起笑容:“好,你在这等我。” 李炎在化妆间外静静地等候,他很期待他的公主一会是什么模样? 她曾说过:“炎,我已经不是公主了,王子没有了,公主就不是公主了,很多看前,他想说,不,你不是,你也是我唯一的公主。 她只是被一条遗弃的泡沫美人鱼,李恒,我曾爱过王子,谢谢你,留给我财富与甜蜜,从此,我与李炎好好活下去,我会带着你留给我的希望活下去。” 他至今忘记不了她伤心欲绝的模样,来不及穿的华丽的衣裳,在她手中撕个粉碎,化为一地碎布,那一地,掌心落下了殷红的血,破布一地,如同她那天哭泣的模样,至今深深刻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小紫,这是我为你重新订做的,虽然以他的名义,我希望你喜欢的。 今时今日,她再一次穿上一身公主衣裳,公主还是公主吗?是的,因为,真正的王子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呀。 门轻轻地被拉开了,她含笑凝视着他,如盛开的荷花,一尘不染…… 她,耀眼动人,她安静时,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她绽放时,光芒四射,哥,谢谢你把她给了我,她如花的生命本来失去它本有的光芒,人心哀莫过于心死之后,她依然选择执着,如果要找一个让她执着活下去的理由,那么哥哥,我希望这个理由,是我。 她笑盈盈走近了他,在夜风中翻飞的流苏,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她就像星光中翩翩而来的仙女,你的微笑要我付出一生的勇气来守护,我想我是乐意的。 “炎,你怎么了,是因为我太漂亮把你眼睛闪瞎了吗?”她的手在他的眼前扬了扬,他逗笑地凝视着他,他好气又好笑,他点了点她的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在夜色朦胧里,红了脸,他拥她入怀:“是呀,你太美了,我忽然很后悔给你衣服了,过了今晚,我得多了多少情敌呀,我想把小紫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见就好了。” “真霸道呢,可我也想,我也想炎这样的温柔只属于我一个人,如果你敢对别人说这样的话,你就死定了。” “那以后只对你一个人说好了。”他轻声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的人会恨死我的,我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她俏皮地回道。 “明天的太阳怎么样,我不想知道,我只想此刻跟小紫长长久久停留在这一刻。” “好了,别贫了,就到我们了,赶紧去换衣服,我有些迫不急待想看看小炎出来会是什么样子了呢。” 李炎环住的司徒紫的腰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小紫,从此以后,我守着你,我不会像哥哥那样,不会中途下场,不会放开你的手。” “嗯,快去换衣服。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司徒紫推推他说。 “好,别动,我想再亲一下。” 李炎偷吻一下她的脸,走进更衣间…… 梦中本是伤心语,芙容泪,樱花语,卷帘花香满天飞,今宵风雨萧萧,要他来,他可来得,司徒紫站在更衣室的窗边,窗外一树树的樱花,恒,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会和李炎会相互相依走下去的。 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在陪他走下去之前,我想再陪你走一段,你不是说过,所有的童话都该有一下美好的结尾,如果我们再重遇在一座城,就算面目全非也请与我相认,因为除了炎之处,没有人像你爱我那么深,如同我曾爱你那般。 “小紫。”她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她脸颊悄然红了:“炎,别闹了。” 她回眸,征住了…… 很久、很久她就知道李炎极美,极帅,第一次,他的魅力直直像个画卷般展现在她眼前,眼前的他,与平时的他,不相似,平时的他有些傲娇,有些冷酷,眼前的他,精致得如同画中仙无异,他星星点点的微笑,皮肤白晰得近似透明,她似乎可以听得见他的血液在血管在他身体里缓缓流动着声音,平日里在众人面前,不言苟笑的他,现在站在她面前,目光柔和,鼻梁坚挺,他的唇角微微扬起,身穿一身白色的礼服,在白色礼服映衬下他更加提拔,他胸前系着金色的蝴蝶结,他可能心性忽起,故意将领结弄歪了,多了几分不羁,司徒紫好笑地走过去,把蝴蝶结试图摆正,他握住她的手,吻了下去,她好笑地伸出指尖,止在他唇上,对他说:“这里是更衣室,别人会看到的。” 李炎轻笑,指尖滑过司徒紫微红的脸,他迅速地偷吻一下,红云在她脸上弥漫,她薄怒地嗔道:“李炎,再这样闹,我要生气啦。” “都怪小紫太美了,我情不自禁,真的想把你藏起来。”他轻声地在她耳边说。 “这句话是我说才对,真的不想让她们看到你怎么办?”她的吻轻轻地擦过他的脸颊,他怔了一下,指尖在她唇上划过:“真想在你身体下打下我的烙印,从此,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别想丢下我。”他撒娇说着。 “好了,败给你了,别再闹了。”她与他十指交叉,浅笑,李恒,怪不得你说用天下换他一笑也不枉。 “十六号,林依蝶,请准备。”舞台上传来了报号声。 “林依蝶?!”这个名字传到李炎耳中,他像被电触到了,他手足冰冷,那天她的眼神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林依蝶,你还是来了,为了我么?我说过了喔,不爱就是不爱,你还真是听不进去呀,小紫,我不会像哥哥那样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让她伤害你的。”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炎,你怎么啦?手这么冰?病了吗?发烧了?”司徒紫伸手探了探李炎的额头,又摸了自己的额头。”她问道。 “很正常呀!没发烧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呀!” “小紫,我没事,走!我们去看看!”他拉起她的手,向舞台走去…… 仇恨的力量,有时远比爱情更强烈,爱是柔和的,温暖的,就像是春日的风,温暖入心,仇恨则相反,尖锐得像刀,一下子刺入你的心脏,你还来不及反应,疼痛就漫延开来。 林依蝶这样的人,她得不到的,她宁愿把他给毁掉了,也不愿别人得到,缓缓的琴音在她指间流动着,她淡淡的面容,没有了喜,没有了乐,没有了哀,她的眼神一点点地从琴声中渐变成冰冷,她以一种绝望者的姿态,琴声里声声的绝望,像极了来自深渊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