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叶仁戴着笑脸面具从停车位走出。 男人一脸和谐,礼貌回应:“我想你不应该插手的,伙计。” 叶仁看着他那人畜无害的模样,只觉得恶心,他平生最恨这种衣冠禽兽了。 “艹,你这样可一点也不绅士啊。” “噢,我本来就不是。” 这句话把叶仁接下来的话顶了回去,嘶……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自己还要厚颜无耻的人。 叶仁感应到他负在背后的手在积攒着力量,这股波动普通人无法感应到,但对觉醒者来说就是夜中火烛。 他知道这是在试探,如果是觉醒者一定会有所反应,但要是普通人,打死也就打死了。 这个人不简单啊。 男人见叶仁没有什么反应,狞笑一声,一把石刀猛然抛出,在瞬间的加速之后突破了马赫,音障在空中猛然爆开。 吭! 叶仁闷哼一声,男人出手极快,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然被命中。 好在伤害并不是很高,只扣掉了自己四滴血,也就是两颗心。 “呵,觉醒者么?”男人的神情没有了先前的云淡风轻,他在超凡界内被称为‘融魂’,其由来便是所发出的攻击格外快速,在5毫秒内便能完成一次投掷,敌人若是轻视,还没眨眼就会被一刀毙命。 其次他的石刀是采用稀有的束玉制成,注入一丝血液之后便具备难以被阻挡的攻击力,简单来说就是额外伤害穿甲。 而石刀在击中叶仁喉管的时候,一道淡紫形似盔甲的物质骤然出现,挡住了这夺命一刀。 “先生,你知道你身后的那位女人是什么身份吗?” 叶仁撇了她一眼,随后问道:“什么身份?” 男人甩着石刀:“她是圣杯的血祭品。” 圣杯? “我不管那是什么。”其实是根本不知道! 男人嗤笑道,好似在嘲讽他:“呵呵,希望你能够活过第二天。” 随后很干脆地转头就走,连他的招牌都难以伤到的男人,他一点也不想碰到。 虽然他的突然出招速度很快,但这就像毒蛇蓄势一样,不可能连续使用,而就是这点真空期,使得他只能当一名游荡于暗中的杀手。 见那男人逐渐远去,叶仁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可怜少女。 “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刚刚掏出手机的叶仁愣了一下,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女泣不成声。 “我……我不知道……” 叶仁开始感觉自己摊上了个麻烦事了,索性脱下西装衬衫披在少女身上。 别看叶仁看起来像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其实背地里是一个大肌霸,就算是寻常时候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完美毫无一丝多余赘rou的身材让少女看的有些入神。 叶仁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少女,索性就动用挪移术一下一下的挪回基地,期间使用了三十多次。 “呼……有水吗!”叶仁凭空出现在空中,但见过叶仁多次cao作之后也就不惊讶了,眼皮也不抬指了指桌上的水壶。 实在是渴的不行了,叶仁直接高高拿起水壶就往嘴里倒。 “嗯,那个女孩是谁?”安导戈发现有除叶仁外的动静,暂停了视频看向少女。 “emmm,捡的。” “蛤?捡的!??”安导戈的目光有些歧义,叶仁连忙将先前的状况复述了一遍。 没想到,安导戈一下子蹦了起来。 “什么!那是圣杯的血祭品!你怎么什么都往基地带啊!” 叶仁还有点不明所以:“啊,那是什么。” 安导戈揉了揉眼眶:“圣杯是一个有些奇怪的组织,他们的前身本来就是连机构都棘手的邪教。”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喜欢自残和崇拜痛苦的人,而血祭品就是他们的目标,无论在哪里,他们都能感应到,还有千万不要动血祭品,哪怕是沾染了一点血液,他们也会像闻到气味的苍蝇扑过来。” 不能动血祭品么,这就是为什么那个男人明明有瞬杀少女的能力却没有这么做,是为了恐吓她离开吗。 少女听着安导戈的话,也清楚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顿时无比悲伤。 血祭品都是身体上遍布诡异纹路的未成年,这些都是天生就存在的,圣杯之人认为他们是最宝贵的祭品,无论如何也要献给他们的什么什么神。 若是普通祭品还好,只要放出众的名号他们就会自动放弃,但血祭品就不同了,他们的价值在圣杯之人眼里胜过自己的性命。 那群疯子,没有那个组织想去面对。 啧…… 喜欢自残和崇拜痛苦的邪教,难道这个世界也有巴蛇这种东西? “我知道了。”叶仁也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既然现实待不下去,那么mc世界呢? 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跑去mc里头把人挖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 叶仁既然把她带了回来,自然没有抛弃的想法:“如果她能够忍受那种孤独的日子……” “我有办法帮你逃脱圣杯的追捕,但是你可能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到……不,可能只需要三年……这个世界无法束缚我。” 叶仁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不像自己了,比起以前那个胆小的小子,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这是——蜕变。 “你愿意吗?去另一个世界。”他的语气很温柔,就像黑暗而绝望的世界里突然透过来一束光芒,它比太阳都要耀眼。 少女热泪盈眶,再也忍不住了,她是个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后来被一对夫妇领养,可惜到他14岁的时候就相继病倒,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仿佛行尸走rou。 “我……我……” “我愿意!” 单纯的出于善心吗? 叶仁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没有任何干系的人做到这种地步,是冥冥之中的某种旨意吗? 呵,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