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声音后 林刻提着袋子,立刻观察周边环境,四面无人,一片静寂 “你在哪里!”林刻沉声道 “我在哪里?你这样子,莫不是想赖账?”白发唐的声音冷哼一声说道。 林刻开始继续细细寻找起来,甚至连垃圾桶都不放过 又伴随白发唐的一阵叹息:“别找了,我还没到现世呢,现在我在你的意识里,只能凭借你的意识说话,我只想问问你,在序列界你对我的誓言还算不算数” “你在我意识里?那你能不能干预现世”林刻接着问 “喂,混蛋,不要用一个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啊,至于我在你意识里当然,嗯”白发唐迟疑了一下 然后接着说:“当然是能的啦,比如捏死你这只蚂蚁没有一点问题,你就说践行不践行自己的誓言吧” 看的出它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 林刻拿出一个苹果来,继续贱贱的说道:“那序列大人,我现在没有刀,并且饥渴难耐,为了达成你的要求,你应该不介意给我削个苹果吧” 白发唐明显有些心虚,说道:“林刻啊,本序列的要求很简单的,花费不了你什么时间,至于苹果,等你完成要求,要吃多少我都给你削。” 林刻看出了什么,装作无力的样子,咳嗽两声道:“不行啊,草履虫大人,我最近突发疾病,气血亏空,如果再不补充营养的话,是万万不能达成您的要求的呢” 白发唐一声咆哮:“你个死飞翔怪,还装上瘾了不是,我在你意识中,还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林刻也戏虐道:“你来,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还真让你唬住了,你说你非得装什么逼呢,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说捏死我跟捏死蚂蚁一样,傲慢草履虫,我忍你很久了。” 白发唐,急忙道:“你个没良心的,你他妈以为我变成这个样子是谁的原因,要不是为了把你送回现世,我至于被关在你的意识里饿肚子?” 林刻再次回怼道:“哎呦喂,我真的谢谢你喽,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是为了我吗,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白发唐话锋又一转:“你可别忘了,你发过的誓言。” 林刻再次贱贱的冷笑道:“草履虫,你知不知道卷舌音和翘舌音的区别啊,要不要我教你啊” 又是一顿喋喋不休的争吵,时间一长,看的周边的人都聚集过来,有些人还拿出手机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吓的林刻立马提起袋子躲到没人的地方,期间草履虫还一直说着难听的垃圾话。 林刻塞上耳朵都不能屏蔽。 只见他一声大吼:“够了。” 草履虫安静下来,“把你的要求说一说”林刻沉声道。 只听草履虫像是计谋得逞一般轻快的说着:“要求很简单,你自愿去死,换我降临” 林刻一阵无语,说:“你在开玩笑?” 草履虫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仿佛它道脑回路异于常人一样,回道:“当然不是了。” 林刻人更无语了,说道:“告辞!” 然后拿出手机,查起小童资料,然后径直向前走去,认真道:“我没时间跟你继续扯淡,一切都等结束再说。” 看着林刻认真的样子,草履虫也没继续纠缠下去,主要想的还是怕和林刻搞僵关系,毕竟只要他还有愿望,我就还有机会,如此想着,只听草履虫肚子传来咕咕声响,“可恶,不管了,先休息会,保存体力再说”然后草履虫便隐去不见。 地铁边,林刻打了个车,上车时发现司机头发花白,有些显眼,上车后直接跟司机说了声:“师傅,去c区派出所” 只见那司机一愣,倒也没说什么。 我查阅着有关小童案件的细节,突然前面的司机开始对我说话了:“导航上的路有点堵车,那边正是早高峰的时间,我们绕一条路走,你看行吗?” 我继续看着手机,随便回了句:”可以的,师傅” 然后师傅开始活络起来,问着我一些琐事,我也看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突然一个问题勾起了我的注意:“你经常搭那边那辆地铁吗?” 我回道:“我兼职的时候,一直坐那辆地铁,毕业了后,倒也没坐过几次了” 司机又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啊,我来这座城市的时候那边还是个列车站,没想到一场城改竟然把那里变成了一座地铁站,转眼就物是人非啊,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坐那地铁上什么时候吗” 我又附和着说道:“大概四个月前吧” 司机像似抓到了些什么,继续说:“那你有没有,在那个地铁站见过一个一米二白色衬衣的七岁小男孩,后视镜上有他的照片” 我忽然震惊起来,直接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向司机,通过后视镜,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只是这张脸远比我记忆中的样子要衰老,白发也不是这么多,此时,他正看着前方车辆,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变化,我将脸重新别过去,心里五味杂陈,见我没有说话,白发司机以为我不乐意了,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我任何问题,而是继续把车向前开去。 林刻放下手机开始疯狂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内心极度挣扎。 “到了,注意随身携带的东西别落下了”司机回头,微笑着对我嘱咐到,看着我仍然没有动静 他依旧带着沧桑的笑容,用关心的语气问了一句:“小伙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嘛?” 我拿开咬着的手指,接着像是下定了重要决定一般,用低沉得只有车里才能够听到的音量,说: “叔叔,别走了,我,是来报案的,这个案子”林刻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眼睛转向车顶,然后平视着司机 此时,白头司机的脸上笑容开始凝固,像心有灵犀似的捕捉到了什么,浓厚的黑眼圈之上瞳孔开始微微颤抖。 “可能和你的孩子有关。” 笑容开始如冬雪遇到春阳一般迅速消失,愤怒的青筋暴起,露出几分不健康的红色,但他还是努力保持淡定,手指仅仅握住方向盘,但语气中明显多了咬牙切齿的滔天恨意:“你,到底,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告诉我!”最后几句就像是压抑许久的咆哮一样,然后他转过头去,传来几阵咳嗽,像是呛到了,然后用左手捂住嘴巴,右手一顿cao作,随着咔咔几声,所有的车门都被锁死。 我赶紧边用左手拍打着他的背部,边告诉他冷静一点,我会告诉他我知道的一切。车上的动静终究还是吸引到了巡警。 他用右手紧紧钳住我的手臂,我从未想过一位丧失理智的父亲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大到足足三四个警察,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我俩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