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口出狂言!” “就是,就连卢公子都解不开,你一个臭乞丐还敢妄语?”有女子不满,显然是在认为他在哗众取宠。 “哪里来的臭乞丐,快滚开!” 有仆人不满,认为他冲撞了陈老先生,要知道这位大学士耗费了数月才算有些成果,而他却在此大言不惭,大放厥词。 “不得无理!”陈天元制止了他们的行为。 “小友有解题之法?” “有是有,就是我凭什么告诉你?”倒不是他故意端着,他是怕说出来得不到那百两白银,想要众人有个见证。 “放肆!” “赶紧滚!” 顿时,人群都在口诛笔伐,就是一向儒雅的卢登科都变了脸色,眉头微皱。 “哦?那小友如何才肯告知呢?”陈老先生并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望着他。 “悬赏百两白银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擂台下众人都可以作证。” “堂堂陈老先生又岂会食言,我看此子并无才学,只会哗众取宠,还是赶紧将他赶走吧!”听到这,有人动了怒。 显然,在他们眼里,古帆不过就是一个臭乞丐,可能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又哪里会懂得上古遗留的算学难题? “我有四种解法,你听好了。” 他故作姿态,挺胸抬头,昂首阔步,背负着双手,内心在说:“这个逼我实在不想装,可实力不允许啊!” 他稍作沉思,不过片刻间四种解法便脱口而出。 “我看他是胡乱说几个数字想糊弄过去,也不看看陈老先生是什么人!”台下有人非议。 “就是,能有什么真本事!”有人附和。 然而,待稍加盘算后,陈天元却是脸色大变,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你是如何做到的!”他神情激动,抓住古帆的手不放。 “什么?并不是胡乱说的数字,而是真的解开了?而且还是四种解法?”见陈老先生这副神态,人群沸腾了。 “这个又不难…小学生都会……”在这一刻,古帆将什么叫老六诠释的淋漓尽致。 “后生可畏啊,老朽耗费数月才有幸窥得一种解法,没想到小友在顷刻间就有四种解法!”见古帆如此说,老者并不生气,反而一脸炙热的看着他。 “小友,你愿不愿意加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亲传弟子?” “不愿意,我只想要那一百两银子。” 听到这,人群错愕了,一时间落针可闻。 “我听到了什么?他竟然只想要那一百两银子?” 也难怪他们会如此,要知道,陈天元可是茄朝的大学士,更是曾在朝中身居高位,如果能成为他的门徒,前途自然不可限量,然而古帆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呃…小友心存大志,是老朽着相了。” 其实他很想说:“并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要寻找那位素未谋面的娘子,如果到期完成不了任务,我可就嘎了!” “我认得他,他是数月前流浪在城外天桥下的乞丐,没想到却是一位隐世的大才!”有人开口。 “听周兄这么说,我似乎也有些印象了,只是不是听闻他因调戏了张家的千金被其仆人丢在北漠早已身死了吗?”有人不解道。 “有才学又怎么样,说到底不过还是一个登徒子!”有女子听闻,不忿道。 “张家,哪个张家?”听到这,古帆嚯的转身。 “自己做了龌龊事,还装作不知情么?”有女子冷声道,显然之前她也听说了他的事迹,打心底里对他感觉鄙夷。 “在临川县,只有一个张家,也是唯一的门阀世家。”见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有人小声提醒道。 “我调戏了张家的千金?”古帆不解,疑惑道。 “还在那装,自己做的事却不敢承认,非君子行径!”人群中,有人激愤。 其实古帆很想说:“那真不是我干的,我才来多久,还未谋面呢!” “陈老先生,我还有要事,百两白银我先取走了!” 他说罢,抄起桌子上的银子就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落荒而逃,实际上,他是想尽快摸清张家的底细,他可不想真的嘎了。 有了银两,他先是大快朵颐的吃了一顿,而后又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还别说,不愧是能调戏张家千金的人,长的还不赖。”铜镜前,他打量着镜子里的面孔,臭美道。 “小二,快给小爷说说张家的情况。”他丢下一些碎银子,顿时让店小二两眼放光。 听完店小二的话,他不禁眉头紧蹙,敢情我家的俏媳妇儿有那么多人惦记着? 张家府邸,位于临川南部,是临川县内唯一的门阀世家。 传闻,张家产业很多,垄断了县内很多行业,在川潼郡其他县域也有其产业,同时也有张家的人在朝中为官,身居高位,是一头真正的庞然大物! 这也就避免不了有很多家族想要傍上这个庞然大物,每天上门提亲的人简直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不过好在张家的那位千金似乎性格迥异,对于世家子弟并不看好,反而有点厌恶,这对于古帆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 “我看公子爷一定是某个家族的少爷吧,别怪小的多嘴,每年想打张家那位千金的主意的人可不少,可最终也只能铩羽而归。” “张家的千金,那就是天仙子,非凡俗所能靠近。” “哦?那她可有什么喜好?” “这个嘛……” “你小子可真会挑时候伸手!”古帆摇头,又是丢下了些许碎银子。 “传闻,张家的小姐喜好诗文,对于一些文人墨客向来都很敬仰。不仅如此,那位千金还更看重人品,如果空有才学,却行为龌龊,恐怕也是进不了张府的门。”见古帆出手大方,店小二娓娓道来。 “小的听闻张家的小姐似乎跟韩墨宇走的很近。” “韩墨宇又是谁?” “公子爷,您应该是外来的吧?连他都不知道?他可是跟卢登科齐名的才子,其父更是在朝中担任员外郎!” “狗屁的才子,还不是靠拼爹?”古帆腹诽,其实是心里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