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忙朝墨九玄眨眼,暗示他再说点什么,毕竟她一个人可演不了双簧! 墨九玄聪明得很,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大概也猜出了一二,遂极为配合的说道:“早到了?为什么这么说?这附近都没看到他们的踪影啊!”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是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墨九玄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云凰的打算,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接话道:“并非没有可能!看来我们也得防着点才行!” “小舅心中有数就行!” 两人这番对话自然一字不漏的落入了某些人的心里,原先的一些小盘算也打消了不少,这正是云凰想要的。 所谓祸水东引,还有什么能比已经全军覆没(除了北析陌)的东临国队伍更合适,她就不信在场的众人不会因为她这段话生出些不一样的心思,至少她可以保证在烈阳果成熟之前,其他三国不会对他们风岚动手。 就算他们察觉了她是有意为之,但她说的这个问题在其他人听来却也敲响了他们心中的警钟,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到时候他们拼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反而让有可能随时冒出来的东临国渔翁得利。 云凰与墨九玄对视一眼,笑容浅浅,心照不宣。 解决了眼下最关键的问题,云凰也有精力想想该怎么伺机而动,在不被任何人注意的前提下接近那棵巨树寻找烈阳果的真正位置。 不过既然其他人都打过那棵树的主意,那再加一个她应该也不算突兀。 云凰眼珠子一转,决定明天看情况。 …… 第二天,晨光微起,云凰便拖着北析陌到处转悠。因为知道她们刚来不久,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刚到这里的人几乎都这样,即使知道大家都没找到烈阳果的踪迹,也非得不死心的自己上蹿下跳一遍不可。 两人爬了树、钻过洞,直到弄得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云凰哭丧着脸靠在巨树的树干旁,对身旁的北析陌抱怨道:“这烈阳果到底长在哪里啊?” 配合她演了一整天闹剧的北析陌只是摇了摇头,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相处了近半年他自然清楚她这么做只是在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恐怕她这会儿早就已经清楚烈阳果的大致位置,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还不能百分百确认罢了。 早就习惯了他死气沉沉的傻模样,云凰徒然深吸口气占站了起来,“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这树大概是这座山坡最高的地方了,走,咱们爬上去看看!” 说完便一个闪身,利落的跃上了最近的枝桠,北析陌没有犹豫,也跟在飞身而上。 众人对他们的行为视若不见,毕竟那棵树估计是被折腾的最多的地方了,如果那里还能发现什么特殊的话,那才真是见了鬼。 云凰见居然真的没人留意他们的举动,禁不住呼出了口气,看来只要不出现太大的动静,没人会在意这个巨树了。 这时,二人已跃上了树冠顶部,从高处望下去,整个山坡几乎都在光柱的笼罩范围之内,四国的人大都集中在巨树的附近,这里视野空旷,便于掌握其他人的动向。 站在树上,云凰更加肯定烈阳果一定在此,那股若有似无的果香在这里最为浓郁。 “听我说,我怀疑烈阳果在这棵树的树干内部,所以你偷偷留意下主树干有没有特殊的地方。记住,动作自然点,不要让别人察觉到。”云凰如一尾羽毛一般,轻松的站在一枝树丫上,对身旁另一树丫上的北析陌轻声的说了这段话。 然后不待北析陌回应,又大声的说道:“空气倒是不错!可惜什么特别的也没有!” 北析陌一直低垂的脑袋,隐藏在发丝下的眼则如锐利的锋刃一般扫过下方的树干部分,忽然,他的眼前闪过一道暗光,凝神看去,才发现树干的某个地方确实另有乾坤。 “东南方三寸。”北析陌的声音如流沙旋入云凰耳窝。 云凰心领神会,沉下气,眼睛却如鹰隼,将北析陌所指的位置清清楚楚的扫描了一遍。 在他们下方主树干与东南方树杈的接触点三寸之处,有一条几乎不能用rou眼辨认出的细缝,细缝只有黑色长发粗细,蜿蜒的盘旋在树干之上,长度足有半米,但因为与树干的颜色非常接近,且缝隙实在太小,所以才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棵树的树干有可能被挖空了…… 云凰眼睛一亮,纵身跃了下去,正好踩在那个缝隙的附近,然后并未停留,一个借力便跳下了巨树。 没有人注意到,她在这一跳一跃之间,已经完全掌握了烈阳果的位置。 那个缝隙,正是大门的钥匙孔!在那里,她闻到了烈阳果逐渐浓郁的果香! 这下,有好戏看了!云凰勾唇浅笑,意味深长。 …… 入夜,云凰正与墨九玄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北析陌半步不离的坐在她身旁。 夜间的风偶尔吹起他额前的黑发,带来几许雪山的味道,令人身心愉悦。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云凰面前,三人好奇抬眸,男子的容貌俊美,一袭紫色云烟锦袍,衬出他伟岸的身形,白皙优雅的脸庞,透出棱角分明的冷峻。 墨长空,他来做什么? 云凰是个干脆果断的人,当她认定这个人陌路之后,不管他之前和她是何种关系又或者如何亲密,她都不会再给对方任何机会,哪怕事实上,这个人仍是她的亲人,或者……未婚夫?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出众的男子,说道:“瑞王你挡到我的光了。” 墨长空却僵着脸出声:“我们单独谈谈!”他的话铿锵有力,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眉毛一挑,云凰冷笑:“瑞王有话就直说。” “你不傻了,应该清楚单独两个字的意思。”他刻意咬重单独两字。 “呵呵,荒郊野岭,孤男寡女,恐怕不适合。” “我们是未婚夫妻,有什么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