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程很随心坐下下来,说道:“阁下乃是我所见最为忠诚之人,即便是主人此刻略有生气,而阁下依旧是不避远行,默默守在主人周围,如此,让本公子心中感怀。” 无名人发出沉沉声音说道:“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东方程“哈哈”一笑说道:“可是阁下可知晓,今时今日,若在一旁相护,不安其乐,则不悦云嫦之心。云嫦虽自视甚高,但不悦于见生人,不悦有一人前前后后仆侍,看似高高在上,然则少艾初心,若有人跟随相护,则令之厌烦。” 无名人一愣说道:“那公子是何意?是本人在此让公子心中不畅?” 东方程一笑,起身说道:“并非是如你所思一般,汝不知李云嫦并无厌恶有人随护,但不忍有人随护而风餐露宿,如此便是添堵于李云嫦。” 无名人也起身,转身愤懑盯着东方程,枪头指来说道:“若不是公子乃是我家姑娘心仪之人,本人今晚便让公子魂归西方。公子要记住,诚心对待我家姑娘,本人不会让公子得意逍遥。” 东方程“唉”一声长叹说道:“油盐不进便是罢了,为何还误会在下。在下之意便是要汝不可如此糟践为之,光明正大随之左右。打点衣食住行。” 无名人收起长枪说道:“多谢公子指点,但要暗中相随乃是大姐指令,本人不可懈怠,全力执实。” 东方程无奈,说道:“当思吾意。” 东方程说完,唉声叹气盯着无名人。而无名人并无听东方程之言,还是坐了下来,身子微微后仰,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不予理睬眼前东方程。只是惬意的躺着。尽管是风吹寒气扑面,无名人却依旧是我行我素。东方程心中不安,无奈唯独离开。 一夜春风吹天开,日升东方渲大地。万里晴空光耀耀。 东方程起来便向院墙外面赶去。 到了院墙外面,见无名人还一个人睡在院墙边,不由自主莫名悲凉。李云嫦如约而至,一瞧在寒风之中度过一夜无名人。转身走开。东方程疾步追上李云嫦,说道:“昨晚吾已然劝了那人,可那人相当执拗,即便知晓姑娘如此心有不悦,我却无能为力。” 李云嫦说道:“那也是大姐不放心我,情有所原。若随护便不可多管,然无名人并不知晓,吾并非是让他风餐露宿,如此卑贱而为,如此让吾情何以堪。而那人却古板无趣,定然是不知我等一片好心。若劝之不闻心,便不可再多言,随知其中,如此便能让其交付于大姐之令。” 东方程一听之后,便不做声,向前轻轻迈开步子。 李云嫦赶上前问道:“不知公子如何对当前之事,西山之上,公子信誓旦旦,十日之内要瓦解黑月会,当下我等对那黑月会是并不知晓,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东方程一笑说道:“暂且不可焦灼,我等于郎中府上静候佳音,自有人会将前来告知我等一切情况。” 李云嫦说道:“看来公子早有有所打算,看来是我颇有些杞人忧天。” 两人并肩走着,东方程“哈哈”一笑说道:“其实姑娘早就知晓其中端倪,本公子却还在剥丝抽茧,追溯其根源,姑娘问我,乃是敬我三分而已。” 李云嫦说道:“吾乃臆想而已,并非是有真凭实据,而公子则是求其实,问之切,事事巨细,然公子有所谋,那我等回郎中府邸之中静观其变,那郎中虽是深陷其中,但似乎有人强之所护,黑月会之人未必敢招惹郎中。” 两人再次回到郎中府邸之中,之前本来是乐乐相容,一夜之后,忽然是尴尬无声,面面相觑,众人初晨相逢,神态各是有意。而傻姑娘也神志清晰,神态自若起来。手中鼗也不知到了何处。东方程一瞧妙玉雪,微微露出笑容,当年妙玉雪清纯清逸,如是一冰女一般。此时在妙玉雪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丝冰寒之气。众人自然也好奇东方程两人为何从外面赶来。而李云嫦却比妙玉雪更加冷酷,傲然娇媚,走过正在门口妙玉雪眼前。 东方程在妙玉雪面前驻足,妙玉雪低着头说道:“东方公子,看来你我要谈谈了。” 东方程并未拒绝,便说道:“很好,此地并非谈事之地,你我到西山之上会面。” 妙玉雪点头说道:“很好!” 两人便各自点头,向屋子里面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东方程飞身到西山上,见面前有一白衣公子,便轻轻落到地上。前方等候之人便是东方程。 妙玉雪一瞧周围说道:“又是西山,看来公子对这西山是情有独钟。” 东方程转身,神情严肃,深深地盯着妙玉雪说道:“别来无恙。” 妙玉雪冷冷盯着东方程说道:“若非公子看穿本姑娘,则不知公子便是当年偶然到我冰海之洞而来那位小哥哥。” 东方程说道:“机缘巧合而已,本公子也不曾知晓,当年那个冰冷如霜小姑娘居然是这般俏皮,装疯卖傻混迹于江湖。我想玉雪meimei前来便是要拆解红衣女武功招式而来。” 妙玉雪“呵呵”一笑说道:“并非只是为了一个区区红衣女。而是另有要事。” “既然在姑娘心里李云嫦不过尔尔,那不会与李云嫦有所争执,如此便甚好?” 妙玉雪哼哼一声说道:“听闻江湖上有一位红衣女子,武功极高,智谋过人,闻名遐迩,我不来凑凑热闹,岂不是不好玩。” 东方程“哈哈”一笑说道:“他人不知玉雪meimei之意,我焉能不知,若要为之,定是上为,乃是玉雪meimei至真至高境界。玉雪meimei定然是要跟红衣女一较高低。” 妙玉雪说道:“不错,若要更为精深武功境界,便是从不休挑战之中汲取。天底下所有高手,一半以上,我已然是领教了。各门各派鼎盛时期出现武功也一知半解。本来可以归冰海而隐,创更为精妙武学,可是唯独在此时红衣女脱颖而出。的确是天有此意,吾便违意。” 东方程说道:“以姑娘玉雪meimei武功上造诣,已然是天下名列前茅,为何要如此行事?” “若追逐无上至高武学,何时能满足,师父终其一生在寻求天下至高无上武学,而我乃师父衣钵传人,自然是要秉承师父之意,寻求武学之最高境界。师父临终前便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并教诲其中,我自当要奋勇向前,早日找到至高无上武学。如此方能实现师父一个一生未能达到夙愿。” 东方程说道:“可天下武学名家数不胜数,更是各有神通,博大精深,玉雪meimei何时能真正拆解别人武功而悟透至深精髓,如玉雪meimei所思那般境界。” 妙玉雪一笑说道:“有,若不断拆解别人武功,自然会提升武学精髓,有朝一日,我自会完成师父一生夙愿。” 东方程瞭望远方,“哈哈”一笑说道:“真是未曾想到,你我十年未见,今日相逢,却是在此言谈武学之事。” 妙玉雪这才深感有些失礼,虔诚向东方程行礼说道:“在公子面前装疯卖傻,的确是有所失礼,望公子见谅。” 东方程微微一笑说道:“当年怒刀叔叔背我四处求医,天南海北何处不去,当然也误打误撞到了冰海,若不是姑娘恳求令师用内力护住我,我早就病发身亡。” 妙玉雪说道:“当年在寒风呼啸之中,那位刀客背着你踉跄前行,的确让我们为之感动,其实我与师父早就看到你们两人,只是那雪山冰海与世隔绝,自然是不想让江湖人有所打扰。可是见那人在寒风中,艰难不堪,师父便动了恻隐之心,本来是要去外面接你们两人,可机缘之下,你们两人还是到了冰洞之中。” 东方程叹气说道:“当日若不是令师搭救,我便不可能活着到另外一处地方,恐怕早就回天乏术,多年来,吾很想找冰海雪洞报答恩情,可是一直未能动手。因而这十年的确是举步维艰。” “哼哼,公子何必在意,那本来是举手之劳,见公子今日神气活现,我倒是宽慰不少。”妙玉雪说道。 东方程深沉说道:“玉雪meimei,我还是如此相求,请meimei不可与红衣女子交恶,若是要切磋武学,那自然是甚好,不可交恶。” 妙玉雪“哈哈”一笑,端庄冷酷,可笑声却是清澈美妙。 笑罢之后说道:“东方公子心意,我如今是知晓几分,若是如此的话,我自当归有所计量,请公子不可担忧,我与红衣女子争执,并非是江湖恩怨,不会针锋相对,只是一般武学上切磋。” 东方程说道:“如此甚好,只要不会大动干戈,自然是可以。” 妙玉雪深深凝视东方程问道:“十年来,公子可好?可有不顺畅之时?” 东方程“唉”一声长叹说道:“一言难尽啊,若是有朝一日,有闲暇长时,定会告知玉雪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