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一瞅医玉雪之后微微有些冲动,但见面前还有两人之后,颇显镇定说道:“我见三位未回来,心中颇为担忧,便出来看看三位是否归来,既然三位已经归来,那我也放心不少,夫人已然为三位备好热汤,请三位回房稍等,我这就嘱咐丫鬟给三位送去。” 东方程一笑,随郎中向厢房里面走去。 到了房中,刚刚解去寒气。李云嫦到了屋子里头,嫣然一笑,问道:“今日在西山上,公子可曾发现什么?” 东方程说道:“对手相当精明,实话实说,还真是一无所获。” 李云嫦“哼哼”一声说道:“若是别人前去一无所获,我自是相信,可是公子前去不曾观察一些蛛丝马迹,那有可思量。” 东方程说道:“有何事能瞒过姑娘,以我看来,那蒙面黑衣人很是奇怪,看来是不敢恋战,偷袭而来那一掌,的确是威力惊人,当时我一时定然是无法再战。若那人再发出一掌,并非你来呵退,那在下便危矣。” 李云嫦显得俏皮傲娇起来说道:“那你要谢我,若不是我在此,你小命便玩玩了,还有你略逊一筹,在轻功上输了,以后要听命于我。” 东方程说道:“不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是以姑娘之令马首是瞻。但如今本公子深受皇恩,有皇命难违,自然是不能随姑娘逍遥江湖。” “哈哈,其实本姑娘还不曾想到如何要你唯命是从,暂且让公子翛然自在一时,以后自然会请公子听命于我。” 两人俏之所言,显之深邃。丫鬟端着盘子到了门口说道:“方才我给姑娘送汤,不见姑娘在,原来姑娘在此,正好我一便送了,请两位慢用。” 说罢,进来丫鬟轻步莲移,抬足落地无声响。东方程顿时警觉起来,注视丫鬟。丫鬟也格外小心,慢慢悠悠上前。将两碗汤放在桌上之后。扭转身子时,非常轻飘,如有十年轻功在身上一般。东方程一声不吭,看清姑娘身形步履之后,便一笑坐到一拉李云嫦向桌前赶去。两人到了桌前。东方程还是注视着丫鬟一步一行。 当丫鬟走出之,房门关上也被丫鬟随手关上,李云嫦沉声说道:“我初到此地便看出这郎中府邸之中,并无简单,公子今日才有所怀疑,似乎有些晚了。” 东方程注视门外,低声说道:“看来我真是差一点,直到今日,这才微微察觉。” 李云嫦低声细语说道:“如今,你要拿其玉佩去试探一下郎中,据我所知,郎中也是当年参与者。” 这话一出,东方程心中一震说道:“这便有些匪夷所思了。” 东方程说完之后,便向门外走去。 寻到了郎中门外,忽然里面传来一句:“我知晓公子会前来问话,便早就备好,公子请进。” 东方程推门进入,见郎中身边有一位白衣剑客,桌上有一茶壶,郎中很惬意在品茗。见到白衣剑客架势,分明是对东方程露出敌意。东方程一笑说道:“看来郎中非郎中,剑客非剑客,汤县果然是藏龙卧虎。” 郎中起身说道:“本来都是一派之人,那我自然不会再伪装。” 东方程小心翼翼向前行走,问道:“不知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有人在西山山麓给公子讲了一个不太完整故事,我便是那故事。” 东方程一笑说道:“那么阁下是早有预谋,东烈岛之行,便是阁下所为,我来此便是阁下精心布局。” 郎中说道:“本来公子肯定会到此地,即便是不来,我自会邀请公子前来。我要让公子相助于我,实现宏图大志,可是有一人坏了我好事,招惹来无数武林之人,那人因为欺凌女子,招来不少武林高手,这让我十分生气。” 东方程一笑说道:“因为何一天风流成性,导致出了人命,同时也暴露黑月会。” 郎中微微点头说道:“不错,这的确让人生气。” 东方程一笑说道:“其实阁下也是受制于人,真正黑月会主人并非是阁下。” 郎中起身“哈哈”一笑说道:“看来这几日公子并无白白出外,对一切了然于胸。” 东方程一笑说道:“我想知晓是阁下为何要自己承认一切,本公子还尚未察觉到阁下与黑月会有关。” 郎中又坐回位置上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我一心要求死,那天神也回天乏术,我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自然不会招惹东方公子。” 东方程“哈哈”一笑说道:“如此有些牵强附会。” 郎中又起身,显得有些轻浮,便说道:“不错,理由的确是有些牵强附会,但公子定然要灭掉黑月会,若是有朝一日公子知晓黑月会阴谋,定然如天南之邦,东烈岛寇人那般,一败涂地,恰逢公子,乃是我等悲哀。” 东方程一笑说道:“如此看来阁下并非是悬壶济世郎中,我不明之处,便是阁下是如何让南山道人相信阁下便是郎中。南山道人并非一般人,自是能辨别人心。“ 郎中说道:“那是我与道长也算是陈年老友,当年曾有交集,在下的确是行走江湖郎中,但加入黑月会之后,早就不在行医。” “黑月会头目到底是何人?有何阴谋?” 郎中一睇身边白衣剑客,说道:“那黑衣神鹰神出鬼没,能见到之人寥寥无几,更不会知晓,黑衣神鹰到底在何处厝身,只是黑衣神鹰自会找上我等。” 东方程向前一步说道:“尽管阁下言辞凿凿,但本公子还是有些奇怪,若是只是畏惧于在下,那阁下绝不会将有关黑月会事情和盘托出,我看阁下实在揽罪在身,毕竟此次女子被害之案,已然时人尽皆知,阁下想要顶罪。” 郎中一笑说道:“看来公子是不相信我。” 东方程说道:“当然不信,先生跟随我许久,只是为了与我坦诚,的确是让人疑惑深深。看来先生是被人胁迫。” 郎中说道:“并无人胁迫,只是在下想要安度余生。” 东方程转身说道:“看来阁下实在戏弄于我。” 郎中说道:“并无有所隐瞒,的确是如此。” 东方程相当精明,一眼便看出身边白衣剑客有些奇怪,再无言语,转身含笑离开。 郎中见东方程走远,起身说道:“主上之令,我已照做,请阁下回去告知主上,要对付东方程,恐怕现在还不是时候。请主上三思而后行。” 东方程出了郎中屋子,走到厢房之中,暗暗思量:“看此地相当豪华,并非是一般走方郎中府邸,为何前几日我不曾发现。” 此时此刻,东方程心中微微有些忧愁,自出道以来,首次感觉有点挫败的感觉。站在窗口深深地思量,不知晓眼前是如何解决。正在斟酌时,李仙儿从外面毫无礼貌走了进来。到了东方程身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你不该放虎归山,若那些人卷土重来,兴许此地更加难以长存,公子绝非一个感情用事之人,为何会变的如此优柔寡断?” 本来是有一些惴惴不安,李仙儿在一旁喋喋不休说着一些抱怨之言,更加心中难受。东方程沉声说道:“我现在要安静片刻,仙儿meimei暂且回避一下你,莫要再让在下心中难受。” 李仙儿这一次很干脆,便转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