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程淡然从容,再度转身说道:“看来阁下对李云嫦是有意所倾,畏而不前。” 无名人神态微微自然起来,收起方才愁绪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四姑娘多年来对公子乃是所有思念,深情不移,公子当知,我家四姑娘乃是公子有缘人。” 东方程“哈哈”一笑说道:“我知晓了,告辞。” 东方程翻身起,凌空飞渡,瞬息走开。 李仙儿飞身前来,手持长剑,站在无名人面前,蔑视一笑说道:“两位方才之言,本姑娘听到清楚,看来阁下也是痴情之人,既然痴情,如此憋于心怀,这可不行。” 无名人冷冷盯着李仙儿说道:“这与姑娘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哼哼,看阁下模样,并非是弱不禁风之人,倒是有男子气概,真是未曾想到如此渺小,令本姑娘无言以对,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既然对那位姑娘有所情怀,当诉说衷肠,博取芳心,为何要畏畏缩缩。方才那东方程不过是在套话,知晓阁下对红衣女子暗生情愫,定然会疏远李云嫦。那东方程心中洁净,看来,你家四姑娘要被东方程所丢于人世。” 李仙儿喋喋不休一番话,无名人微微躁动起来。很快,无名人一瞧李仙儿眼色,“哈哈”一笑说道:“分明是姑娘妒忌我家四姑娘,才有如此言语。” 李仙儿转身说道:“一日为奴,终身为奴,看来阁下不过是卑躬屈膝,唯唯诺诺之人,并非真正男子汉大丈夫,本姑娘不与你这等卑贱之人言谈,好自为之。” 李仙儿说完,便飒然离开。 无名人神情悲切,低着头,微微自卑之气便涌上心头。此时天机子飞身前来,旋转身子落到无名人面前。无名人立即行礼说道:“别来无恙。” 天机子露出和煦笑容说道:“无名人,莫要听人怂恿激将之言,四位姑娘待你如何你当知晓,不过,四姑娘与东方程的确是情投意合,若是你心中陈陈不新,难以释怀,便天巅山,莫要听人唆使,坏了事。” 无名人说道:“我知晓四姑娘心意,更不敢奢欲求上,请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会保护好四姑娘。” “哼哼,无名人,你不知四姑娘武功修为,她必然能在江湖上行走自如,常年来,大姐知晓汝对四姑娘深情厚谊,此次便是让你看看四姑娘人间情缘,三生有情而已。如此能让你也抒怀。”天机子说道。 无名人微微点头,安然在一侧聆听。 在李云嫦所在厢房之中,三人开始忙碌起来。李云嫦也是赶赶手脚乱,裁剪,穿针引线,忙忙不知疲惫。 郎中夫人一瞧李云嫦先裁剪出来是男者衣裳之后,一笑说道:“原来姑娘是要给东方公子做衣裳。” 丫鬟搭话说道:“夫人,吃饭之时,你还说红衣姑娘娇生惯养,不知礼数,一来便嚣张在房中,要我等侍奉,现在看到了吧,人家是如何贤惠能干。” 李云嫦一听,便一笑,继续忙碌起来。 郎中夫人一瞧李云嫦娴熟手法,与裁剪时精湛精细的能力,甚为诧异,便问道:“看姑娘细皮嫩rou,一身富贵之气,看来不像常做女红之人,想不到姑娘竟然如此麻利。” 李云嫦微停手中忙碌说道:“师父救了我们四姐妹之后,起先教会我们便是洗衣做饭,女红刺绣,其次便是武功修养。在三位jiejie面前,我还是逊色很多,吾三位jiejie才是贤良淑慧,不过他们也有其趣。大姐深沉老练,武功修为最高,更是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二姐冷傲忍热心,生来便酷酷不悦,但为人心善,更是痴心不改,对一位大哥哥是至死不渝。三姐生来就开朗,善于作弄他人,性格直率,敢爱敢恨,却心计缜密常给你无拘无束之气,但心中相当严谨。而我在三位jiejie面前,不敢言语。只因我不如jiejie们。” 郎中夫人一听之后说道:“原来姑娘还有三位姊长,看来你们四姐妹都不是泛泛之辈。” 李云嫦说道:“并非如此,我等也是历经磨难,饱受沧桑俗人。” 丫鬟一边缝着碎布,一边问道:“那姑娘心仪之人便是东方公子,这衣裳便是为东方公子?” 李云嫦一边忙手做事,盈盈一笑说道:“不错,本来就是你那人,那人行走江湖一直是一件衣裳穿许久,我于心不忍而已。” 郎中夫人一笑说道:“姑娘之意,倒是合理,既然姑娘心仪于东方公子,那一粥一饭,一裳一衣,自然要姑娘cao持,那便是姑娘贤惠所为,本来我以为姑娘傲骨无双,不会想到如此温婉之事,真是会错姑娘之意。” 一夜不见月,阴阴吹春风。人有相思泪,星空早不见。东港程在窗前凝望外面很久时候便慢慢有些困倦。回到床上一眠之后,已然到了东升日光,霞光普照时。东方程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便翻身起来,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李云嫦此刻是清新脱俗,换了一件衣裳,黄衣裳,俏容颜。更比以前有仙气。李云嫦手中捧着一件崭新衣裳说道:“此乃我邀请郎中夫人连夜赶制衣裳,看公子身上衣裳已然有些旧了,换下来,我给公子洗洗,这是新衣裳,吾裁样而缝,定然合身。” 东方程深情悸动,见李云嫦如此深意,便缓缓接过衣裳。深深地望着眼前李云嫦。 李云嫦送完衣裳之后便向自己屋子走去。此时对门李仙儿隔着花园盯着李云嫦,红着脸思量:“真是狐媚过人,竟然如此讨好东方兄长。” 另外一间房的傻姑娘开一道缝盯着李仙儿思量:“看来东方程身边女人要争风吃醋了。” 东方程将衣裳没有换上,只是放在床上,露出笑容。 此时,南山道人从外面走来,一副失魂落魄样子。 到了屋子之后,见东方程望着一件衣裳发呆,便问道:“公子为何要如此出神?” 东方程转身说道:“这李云嫦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昨晚非要嚷嚷去买衣裳,这那里有她合身衣裳,结果我们找寻很久,一无所获,李云嫦便买了一些布匹,结果今早就做好衣裳,却给我也做了一件。昨晚她必然是一夜未寝,想到此处,本公子实在不想让这衣裳穿上沾染污渍。” 南山道人一看之后,惊诧不已说道:“看来姑娘真是精细做工,世上很难找到低如此精细做工衣裳,想不到红衣姑娘看华贵一身,却是如此贤惠,若是公子不穿,便拿来,让贫道出去卖了,也能赚的几两纹银。若是碰到识货之人,兴许会大捞一笔。” 东方程说道:“那你暂且回避。” 李云嫦刚刚回到房中,一瞟门门缝之中有人影徘徊,便微微一笑,说道:“仙儿姑娘既然来了,那就请进。” 李仙儿推门进入,问道:“汝知晓我在门外?” 李云嫦一笑说道:“姑娘有剑气,更有怒气,我自然是知晓姑娘来到此地?” 李仙儿进入其中,坐下来问道:“姑娘,神仙之身,奈何要沉入这人间悠之中,岂知人间多磨难,人间情缘更是让人欲生欲死。” 李云嫦嫣然一笑说道:“那姑娘为何对东方程久久不能释怀,看来享受人间情爱,定然是很是美妙,有人念念不忘,有人相濡以沫,有人旁侧妒忌,这便是人间百态,姑娘与东方程青梅竹马,却并非两小无猜。之前姑娘更是不屑一顾于东方程,更是歹毒心肠,毒药以害。今日在此想要劝阻于我,这实在是可笑至极。” 李仙儿“哈哈”一笑说道:“这江湖上谁人无恩怨情仇,又少不了相杀相爱,我与东方程之间便是如此,昨日姑娘要买布匹,本姑娘出钱之后,东方程无所言语,便是另有深意,姑娘可耍手段,可是至始至终,或许东方程是融入我家。” 李云嫦坦然笑着,接着说道:“汝真:不知东方程心境,取之所用,并非是公子理所当然,乃是我所有用,公子必然所辱。然不知公子用汝之金银,心中有辱。不就是世俗之物,本姑娘未必拿不出手,日后定然会还给仙儿姑娘。” 李仙儿起身说道:“看来我今日是劝说你不得。” 李云嫦起身说道:“仙儿姑娘当回,本姑娘并非是仙儿姑娘熟悉之人,莫要打扰本公子休憩。” 傻姑娘站在门口,盯着李云嫦新衣裳,傻傻向前,说:“娘亲衣裳好漂亮。” 李云嫦一看傻姑娘说:“我啦,昨晚将剩下布料交给了郎中夫人,今天夫人会找你量体,给你也做一件漂亮衣裳。” 傻姑娘一听,高兴地在屋子里面蹦蹦跳跳,大吼大叫说着:“我有新衣裳了,娘亲给我做新衣裳了” 接着,向外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李仙儿一瞅傻姑娘高兴样子,转身盯着李云嫦思量:“看来李云嫦很会收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