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程匆匆出门,客栈之中有两人在款款而谈,天下诸事,言谈不断。可是说起这江湖人,江湖事,不由地让人为之震动,而江湖众人,多年来追逐于一段段传说,让两人谈起是哭笑不得。不多时,两人便各自沉默下来,自斟自饮,若有所思样子。而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各有其谈,缪之不语,潇洒不言,便是有些奇怪。 东方程出客栈出城而寻,一路上是泥泞满地,大雨唰唰,有蓑衣护身,然依旧乃是淋之狼狈。东方程继续向北行走。北山之上,更是倾泻洪流,宛如崩塌,行于山中,寸步难行。四周张望,前后打量。始终未能发现李云嫦踪迹。东方程微微昂首,这天降大雨,滂沱千里,李云嫦乃是心智明白之人,自然不会委身于此。当东方程转身要下山之时,心头一震,暗暗思量。便攀登向上。山不高,却树林葱茏,山不阔,却百物繁衍。入山高见古刹,之前黑鹰帮在此滋事。古刹之中吃斋念佛僧人不知去向。入其中而行,不见有人。 在古刹之中寻觅多时,不见有人滞留。再细细寻觅,在一间禅房之中,有一位女子坐在一边,微微依偎柱子,眯着眼睛,手上抱着一木剑。东方程一瞧,心中沾沾自喜。便行于前方。而红衣女李云嫦此时却沉沉。入眠。有人走到身边,浑然不知。东方程脱下蓑衣。见禅房之中空空荡荡。到此地之后却是不比外面,清风透凉。此时东方程一路走来,匆忙之时,未戴斗笠,全身也是凉凉嗖硬,但看李云嫦安然在此,便安心不少。可天到晚秋,即便是有遮风挡雨之地,依旧是寒气逼人,不由让人瑟瑟发抖。困乏于此,李云嫦早就宸宸回梦,东方程出外,沿着屋檐在一间间禅房之中寻找被褥。寻觅几间房子之后,终于在一间通铺之中,觅到被子。便紧紧不落步,到李云嫦所在屋子里面。蹑手蹑脚走近,轻轻为李云嫦盖上被子。 接着东方程坐到一边,手搭在风月剑剑柄上微微注视外面。风月剑锻造之时,便在其中加入一块天外之飞石,自身有很强热气。与持剑之人体温相合之后,亦能发出强于烈烈夏日之气。东方程也微微身感温和。 外面夜沉漆黑,雨涟涟不断,不见星月璀璨。周围也朦胧起来。奔波劳碌多日的红衣女李云嫦依旧是入梦深深。而东方程一直坐在一边,守在一旁。 不久,外面狂风大作,呼呼吹门窗吱吱作响,外面有钟声自鸣。东方程思量:“看来外面大雨被吹来之风驱散,很快便会停下。” 东方程一直守于一边。 旭日东升时,万里红光普照,大雨之后,晶莹水珠折光天地,处处五彩斑斓。东方程也被清脆鸟叫声吵醒。便起身一瞧。那被子在自己身上。却不见李云嫦。东方程慌忙起身,走到门口,见蓑衣在,便拿起蓑衣向外走去。可见晴空万里,万丈霞光。却不见伊人红妆。微微带着一丝悲凉便回客栈而去。 回到客栈之中,中年书生夏南笑眯眯地说道:“东方公子一夜寻觅他人,真是情深意切,在下佩服。” 东方程一愣神,微微露出笑容说道:“阁下还真是神机妙算。” 李仙儿缓缓走下楼,瞥着东方程,一语不发向外面走去。 傻姑娘摇着手中鼗,蹦蹦跳跳下楼显得输那样天真无邪。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可是在他人看来,那女子是一位形似童心女子。但一步接着一步无声无息。让东方程是心中多有怀疑。而一瞧女子身形之后,东方程将蓑衣还给中年书生。 中年书生一笑说道:“东方公子孑然一身,并非行走江湖之人,我等行走江湖便是带有无数备用之物,看公子却是真正随遇而安。” 东方程一笑说道:“阁下见笑了。” 中年书生收下蓑衣转身离开。 傻姑娘站在一边,拉着东方程衣袖问道:“娘亲在何处?我想娘亲了。” 东方程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说道:“你娘亲有事要办,暂且不会跟我等见面。” 傻姑娘嘟着嘴,显得有些红润光泽,灵气动人,其容貌如花一般,千娇百媚。女子被雨水洗涤之后,这才显出美丽之容。常人一看之后,则是心神向往。与红衣女李云嫦也相差无几。东方程一看之后,便更为疑惑。 两人继续向前赶路,刚到门口,南山道人站在门口。未等东方程开口南山道人说道:“东方公子,贫道找来一位医术精湛之人与我等同行,一路上可相助我等。” 说着,有一位长胡须郎中走了出来,看起来是气定神闲,不怒自威那般。东方程一笑,拱手行礼说道:“在下眼拙,阁下是神医木妙空,早年阁下曾是佛家子弟,还俗之后,便悬壶济世,在江湖上颇有名声。” 妙空一瞧憨态可掬女子,便恭敬行礼说道:“在下久闻大名,知晓公子乃是一代英杰,对战天南之时,公子能出奇谋,的确是公子之才,听闻公子要前往东烈岛,解救其我天朝渔民,在下是佩服至极,便由此前来投靠公子。” 东方程思量:“如此甚好,让南山道人与这女子一同前行,吾则去寻李云嫦一同前行。” 东方程思量之后说道:“力聚则刚,力分则脆,汝能为国倾心倾力,在下感恩戴德,实不相瞒,吾受命于国,千里而去,固吾国之疆土。义不容辞,慷慨求死。” 妙空再度行礼说道:“公子一片丹心,在下佩服。” 两人言谈之后,东方程一瞧南山道人说道:“近日,吾有要事要办,这位姑娘楚楚可怜,吾于心不忍其流落江湖,请道长一路上好生护送。” 傻姑娘憨憨地笑着,似乎对东方程之言并无知晓样子。 南山道人一听之后,微微地点头说道:“公子尽管前去便是,我自会照料这位姑娘。” 东方程说完,便迅速飞身跳上屋顶,扬长而去。 傻姑娘一看,指着东方程喊着:“飞了,爹爹走了。” 南山道人一听,惊愕起来。 一旁郎中说道:“看来这姑娘得了失心之症,心智在幼年之事。” 南山道人一听说道:“阁下艺术高明,请费心解救。” 郎中摇头说道:“在下不敢说能有把握,唯有尽力而为。” 东方程到北山山麓,见红衣女李云嫦这才下山而来,便笑逐颜开。 李云嫦近前一笑说道:“公子为何昨晚冒雨前来?” 东方程说道:“不知为何姑娘不归于群,傲然于外,便是在下见风雨寒露,实在放心不下,便出外寻觅,但有一丝牵,情愫两相连,吾知晓姑娘定然还在北山之中,便来寻觅,多时不见,心中牵忧,不能寻到,在下便是凄婉,后来一思量,姑娘别无去处,便登高寻觅,果然在古刹禅房之中找到姑娘。” 李云嫦一笑说道:“公子有心了。” 东方程深情款款望着李云嫦说道:“姑娘无事,我自当是高兴。” 李云嫦却神情凝重点起来说道:“其实自上次天南之邦,我便看出江湖上很少有僧人行走,这便有所疑惑,不知为何,传承已久少林武僧也未曾在江湖现身。” 东方程一听,一笑说道:“自少林僧人救先皇之后,武僧便安居于外,并无参与江湖纷争。若是武僧踏入江湖,那自然是官服邀请。” 李云嫦转身说道:“据我所知,北山之上僧人,在黑鹰帮到来之前便离开古刹,不知去向,这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吾在古刹之中寻找多时,未能找到蛛丝马迹。” 东方程说道:“若是事有蹊跷,不可寻觅便是,自有真相大白一日。” 李云嫦嫣然一笑,瞧瞧周围,说道:“那位缠人女子不在此地?” 东方程说道:“恰巧南山道人前来,我让南山道人暂且管束。” “哼哼,那位女子灵气动人,冰雪之静好,媞媞之容,公子早就心之荡漾了。” 东方程一愣,立即说道:“姑娘这是何意,谈之其事,如何其说?” “哼,公子知晓那位女子有所蹊跷,却不闻不问,公子分明是看上人家。”李云嫦红着脸说道 东方程沉声说道:“姑娘会错意了,在下并非是那般多情浪子,只是略有疑惑,那女子隐藏至深,来历不明,动机不纯,吾留之,乃是要试探其心,观其形而知后果。说起那女子,吾看出那人并非是一般人,唯恐修为在你我之上,更是深藏不露,为何要装疯卖傻佯装于此,其中必然有隐情。” 李云嫦转身说道:“哦,看来公子是洞悉一切,故作镇静。” “非也。”东方程一瞧周围说道:“那位女子相当神秘,知晓那女子从何而来并非难事,但要知晓那女子武功路数便难上加难。” “尽管公子如今憔悴不堪,依旧能招蜂引蝶,公子自然有所法子。” 东方程“哼哼”一声说道:“姑娘甚是小觑在下,在下并非是那般见色起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