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冷笑一声:“一个也走不了的是你们吧,一起上吧,小爷我正好检验检验这几个月以来的训练成果。” 那些辽人见武柏有恃无恐的样子,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商队头领,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 但是辽人身上有一种悍不畏死的狼性,这也是辽国常年压着宋国的根本原因。 所以这几个辽人明知道武柏很危险,但仍然没有一个逃跑的,反而团团把武柏围住。 抽出腰刀,齐齐向武柏砍来。 这些人顶多也就会些拳脚功夫,对付对付普通人还行,在武柏眼中却是不够瞧的。 他转动身形,也就一个回合的事儿,这几个辽人就被武柏全灭,扑通扑通的栽倒在地。 武柏朝着那对儿年轻夫妻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直到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后,他才迈步离开。 但没有走出多远,一个脸色蜡黄,长着三角眼的都头就领着一队衙役跑了过来。 “来呀,把这杀害辽国商人的厮给我抓起来!” 那都头大喝道。 武柏十分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就躲在暗处观察情况。 他没有反抗,任凭衙役将自己五花大绑起来,推搡着关进了蓟州城大牢。 牢房内,一个浑身脏兮兮,满脸胡子拉碴的牢犯见来了新人,急忙凑过去,问武柏:“兄弟,犯了什么事儿呀?” 武柏随口道:“杀了几个强抢民妇的辽人。” 那牢犯上下打量了武柏一眼。嘲讽道:“就你,吹牛也不打草稿,长得细皮嫩rou的,还杀辽人,只怕是你勾搭人家小媳妇,被捉jian在床吧。” 武柏不置可否:“信不信由你。” 牢犯道:“你若真杀了辽人,我敬你是条好汉,不过恐怕你也活不过明天了。” 武柏问道:“为何?” 牢犯道:“你一定是外乡人吧。” 武柏道:“我是山东路清河县人。” 牢犯道:“这就难怪了,你要是这蓟州城的人,大概也就不敢去撩拨那些辽人了。 这蓟州城明着是大宋的城池,实则府尹已经暗中投靠了辽人。 你以为那些辽人为何敢在这蓟州城中欺男霸女,横行霸市,还不是府尹不敢管。 当初我就与那辽人争辩了几句,不禁挨了那辽人一顿毒打,还被关进了这牢中。 整整半年了,也看不到个头,也许我这辈子都走不出这牢房了吧。 除非改朝换代。” 武柏上下打量了这牢犯一眼,问道:“你若出去了有何打算?” 牢犯道:“当然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老子可不想在这里受这窝囊气了。 这蓟州城内,宋人有何尊严可讲,见了辽人都要卑躬屈膝。” 武柏道:“想要出去这有何难,只要你出去了,别再被抓回来就行,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我能救你很多次。” 牢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你就吹吧你,这还喘上了,还救我出去,你自身都难保了。 等着吧,最晚今天晚上,你要是能活过今天,老子叫你一声爹!” 面对牢犯的质疑,武柏不置可否,上前就掰段了一根牢房围栏上的木头。 只把那牢犯看的目瞪口呆。 武柏道:“还不赶紧钻出去。” 牢犯为难道:“大侠,这么小,我怎么钻呀?” 武柏握住围栏木头,内力一催发,嘣的一声,又一根木头被掰折。 那牢犯彻底傻了眼,没想到武柏这么刚。 “出去吧。”武柏指着将近一尺宽的缺口说道。 牢犯大汗道:“大哥,就算越狱咱也得挑个时间吧。 这大白天的你让我往哪里走? 外面可是守着一群衙役呢。 只怕我刚一露头,就要被他们打个半死,拖回来了。” 武柏呵呵一声,故作不好意思状,道:“是我唐突了,不过这木栏已经被我破坏,你此时不走,就怕等衙役们发觉,你也会受牵连。” 牢犯见武柏挺好说话,嘿嘿一笑道:“我把你举报了,不就脱离干系了吗。” 武柏意味深长的看着这名牢犯,说道:“那就就把我举报了吧。” 那牢犯毫不犹豫的就大喊起来:“大事不好啦,有人越狱啦!” 他这一喊立即引来其他牢犯的注意:“狗吼什么!大白天的,谁敢越狱,找死还不差不多!” 外面的衙役也听见了呼喊,急忙闪身进来察看情况。 “喊什么喊,谁要越狱!” “我要越狱。”武柏陡然出现在那衙役面前,一个手刀将对方劈晕。 然后对着大牢中的犯人们说道:“今天我助你们越狱,希望你们出去以后能重新做人,不要再作jian犯科了。” 说着,他走向每一个牢房,将木栅栏,掰出一个缺口,让几面的犯人都能逃脱。 这牢房之中少说也有上百人,一起往外逃的话,衙役肯定是拦不住的。 但是逃出去以后呢? 怎么出城门是最大的问题。 一名牢犯走到武柏身前恭敬有礼道:“我们愿尊少侠为头领,不如你带着我们反了这官府吧,轰轰烈烈的去做一番事业,也不枉此生了。” 武柏道:“你们只管放心往外跑,我留在这里断后,若真觉得这朝廷没救了,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可以去济州府管下的水泊梁山,那里有一支义军,正在招兵买马。 能不能顺利到达那里,就看你们个人的造化了。” 这就像一场筛选考试,能顺利抵达的人肯定具有一定的能力。 到了梁山泊也堪大用。 众牢犯见武柏如是说,纷纷发了一声狠,快速向牢房外跑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衙役们惊慌失措的声音:“快来人呀,不要让他们跑了!” 但这一声喊后,外面并没有传来打斗的声音。 武柏走出去看了看,连一个衙役都没发现,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牢犯们顺利跑到了外面。 武柏站在牢犯门外目送这些人离开,又在默默等待看看那些衙役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五六个身穿公服,手拿腰刀的衙役围了过来。 “这里还有一个,莫要放跑了他!” 武柏鄙夷的看着这些衙役一眼,说道:“我一介书生能往哪里跑,你们放跑这么多犯人已是死罪,若想活命,最好带我去见府尹,或许你们还有救。” 众衙役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说道:“你最好别动,等都头来了再说。” 武柏道:“那就等你们都头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