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和燕兴几乎同时拱手道:“我输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一愣,心中各自腹诽一句,草,你凭什么认输! 台下被这突如其来的斗武结果整的寂静无声。 而后便传来嘈杂的议论声。 “怎么同时认输?玩哪!” “连打都没打怎么就输了?” “太没骨气了吧,起码过两招呀!” 台上二人略显尴尬,哪里想到对方居然会和自己做出相同的事情。 武柏反应比较快,他急忙解释道:“不才和这位小哥看似谁都没有出手,其实我们从站在演武台上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交锋。 不是身斗,而是意斗,用意念进行了一场比试。 不才精神受创,败下阵来。” 燕兴眼神闪过一丝愕然,大有深意的看了武柏一眼,急忙辩解道:“不,我的精神也受到了严重的攻击,是我输了。” 武柏嘴角不觉抽了抽,老子冒着丢面子的风险白让你得一场胜利,回去也好跟你的师兄交差,你这厮怎这般不识抬举! “你也受到了创伤?”武柏疑惑一声,有意拆穿对方。 燕兴不容置疑的点头道:“是的,我现在精神很疲惫,能强撑着站在这里已是不易。” 武柏无语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算打平了吧。” 燕兴本还想说是自己输了,但又担心会招来赵敬的责备,也许打平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他赞同道:“既然我们精神上都受到了创伤,那就算是打平吧。” 众人面面相觑,还从未听说过意斗这种事情。 为了让众人信服,武柏以手扶额,踉踉跄跄的走下演武台。 看上去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似的。 燕兴见状,直接坐在演武台上开始打坐调息,以恢复受伤的精神。 赵敬惊了一下,信以为真,急忙纵身到演武台上,关心道:“怎么样?” 燕兴道:“调息会儿,应该能很快恢复。” 赵敬这才放下心来。 燕兴眼神警惕的看了武柏一眼:“这厮真能装,我以后要尽量低调,小心提防他些才是。 不然,就想办法把他赶出丐帮,以绝后患。” 他陷入到了沉思中。 丁辉急忙迎上武柏,关切的问道:“伤到了哪里?” 武柏道:“就像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 等会儿喝斤酒,应该就能恢复。” 丁辉道:“我从未听说过意斗这种事情,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武柏讳莫如深道:“这事儿很难解释清楚,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我盯了他三秒后,便进入到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状态。” 丁辉突然大惊失色道:“那小子不会是对你施展了摄魂大法吧!” 武柏懵了一下:“呃……” 丁辉见武柏浑浑噩噩的,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们净衣派怎么什么人都招,我必须要在暗中查查那小子的底细才行!” 丁辉也没了喝酒的心情,关心了武柏几句后,就先一步离开了。 见到丁辉里去,武松才开口说话:“为什么不战而主动认输?” 到底是最亲近的人,就算武柏的演技很逼真,也没能瞒过武松。 武柏道:“咱们初来乍到,还没弄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不宜树敌。 争一时之得失,毫无意义,后面的路还很长呢。” 武松若有所悟道:“看来三郎的书没有白读,懂得的道理就是多。 如果今天换作是我,定把净衣派那厮打的跪地求饶才行。” 武柏道:“二哥不要小觑了那小子,他的想法应该和我不谋而合,说明那小子也是个颇有心机的人。 咱们是被师父逼着加入丐帮的,而那叫燕兴的厮,长得斯斯文文的,如果他是主动来拜投的丐帮,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武松不解:“何以见得?” 武柏道:“江湖帮派多的是,像他这等仪表堂堂的人,为什么偏偏加入不注重形象,门中弟子多而杂的丐帮呢?” 武松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后说道:“净衣派应该要比污衣派好点。 不过像你们这等年纪的男子,应该正是注重形象的时候。 你这么一说,那厮的确透着蹊跷。” 武柏道:“的确如此,因为无论净衣污衣,还不都是丐帮的。 昨天在演武堂的时候,吕长老说净衣派陈长老新收了一位资质不错的弟子,我猜应该就是这个燕兴。 资质不错到哪个门派都吃香,何必非要选择丐帮呢。” 武松点头表示认同,感慨道:“看来丐帮的水挺深呀。” 武柏道:“所以,我们暂且只专心练功,不参与到任何争执当中。 等摸清这里边的底细后再说。” 武松怪异的看了武柏一眼,说道:“以前没看出来,三郎的心眼儿挺多。” 武柏嘿嘿笑了笑,说道:“经历了林师父的事情后,我确实成长了不少。” 武松道:“看来出去走动走动没甚坏处。” 武柏心道,这可就要因人而论了,如果没有八面玲珑的性格,还是少出门为妙。 毕竟他武柏已经死过一回了。 武柏突然对武松道:“我今天总归是与净衣派结了怨,还是离开这里,到其它地方转转的好。” 武松无所谓道:“怕他们做甚,若再敢来招惹咱们,二哥出头打他们就是了。” 二哥还是那么莽呀! 武柏有他的打算,就算没有今天事,他还是会借故离开的。 武松又看了一眼武柏,道:“不过你若想到处走走,我不反对,二哥陪你就是了。” 武柏道:“不用劳烦二哥相陪,我现在学了武功,《逍遥游》的步法已是熟稔于心,若非二哥这般天生神力,又有内功的人,是很难对我造成威胁的。 二哥在这里专心钻研武功,不必为我担忧。 我总归是要长大的,不可能一直在二哥的庇护下。” 武松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武柏说的在理,自己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 那就放手让他独自闯荡一番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再研究研究《沾衣十八跌》,明天早上就走。” 兄弟二人回到喝酒的地方,将烤鹅吃了个干净,十斤白酒喝了个精光,这才回到演武堂。 闻到酒气的吕长老微微睁开了眼睛,远远的看着武松,心中忆起了故人。 那位故人也喜饮酒,酒量大的惊人,每番遇到大事,必先痛饮一番。 吕长老心中喃喃想道:“他会是第二个乔帮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