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狼人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提上,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有几个卫兵从怀里掏出卷烟,颤颤巍巍地给自己点起来。还有两名士兵相互扶持将从地面上站立取来,心有余悸地盯着那头野兽。 青色的烟雾慢慢飘向天空,然后消散不见,烟草的刺鼻感遮掩不了场面的血腥。 二十三名卫兵组成队伍,死了二人,重伤三人。 而现在存活下来的,或多或少都有点皮外伤。 伊凡当即宣布:“我们只需要从附近的工坊借一辆班车,然后就能把尸体拉回到城里面去了。另外但凡参加行动的卫兵,都可以领取100金郎,受伤的也可以在医馆里面得到治疗。” 好耶! 卫兵们感觉到无比开心,就连身上的伤势都感觉到轻松多了。 在这个蒸汽机还未发明的时代,一个中产阶级要省吃俭用五年才差不多可以达到100金郎。 现在仅仅他们是参加了一场战斗就获得了这笔的财富,强烈的幸福感瞬间充斥了男人们的内心。 卫兵忍不住欢呼起来,即便他们伤口还未包扎,但是成堆金钱的声音似乎在耳边晃动。 他们眨眼间就把死亡的兄弟抛之脑后了,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不需要多说一句话,就能知道这些单身汉们已经在考虑怎么大手大脚地花费了。 这时,治安官亨利却忸怩了起来。 他摸着手里的未曾沾染血迹的宝剑,尴尬道:“我的大侄子,额...伊凡,你知道虽然这一次我们的战斗还算顺利,但是毕竟还是耗费了许多的,你看我的兄弟都死掉了。” “还有市民,他们需要一个解释,很多人看到了我们的行动,搞不好还听到了枪声。” “作为城市里面的治安官,我觉得又必须要要给予市长他们一个交代。所以虽然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但是这个狼人的尸体能不能交给我?” 伊凡眨了眨眼睛,他知道治安官这是想要反悔。 因为根据他们之前的约定,无论抓到的是野狼、还是狼人,尸体的所属权应该是归道林家族的,而且这次行动的资金也全部都是自己提供的。 无论是道义,还是情理上。 这东西都是归伊凡的。 而现在亨利想要要回尸体,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为城市的治安官,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特别的建树。 如果能够将狼人的尸体展示给市民看,他就可以一次性获得偌大的名声,和城市各阶层的支持。搞不好,会成为“贞德”那样的基督英雄。 亨利陷入了美妙的想象,雅罗桑主教会亲自给自己的授予荣誉称号,一些商人则会筹钱给自己的建立调腔,国王听说了自己的事迹,说不定会把女儿嫁....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好算道林家族和对方的关系不错,而且治安官本人多少有些正义。要换作和其约定只是一个普通平民百姓,那头狼人的尸体直接就被抢走了。 给,还是不给呢? 伊凡注意到对方距离自己的很近,而且完全没有防备。 他在心里盘算一种可能性,如果从这个角度直接一刀砍下去,应该可以一击切断气管,顺势要了对方的命。 当然,这是说笑,除非伊凡有本事把在场的所有卫兵都给杀死,否则任何冲动的行为都是自找麻烦。 伊凡顿时笑了起来:“您应该知道您的要求是非常不合理的,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明明已经约定好了,野兽的尸体应该作为战利品归于道林家族所有。” “不过呢...” 听到这里话,治安官连忙开口:“不过什么,要是需要别的什么帮助的话,我一定尽力的做到。伊凡侄子,你应该知道它现在对我非常重要?” “您说笑了,亨利叔叔。” 伊凡提出了一个办法:“您和我们道林家族关系一直很好,我怎么使得您感觉到难办呢?不如这样吧,我对这句狼人尸体的需求,也不过用来当作医学研究。如果我的研究能够得到有力成果,或许可以在全国扬名。” “但是我可以暂时牺牲长久研究的利益,只简单对其进行解剖。” “这样一来,虽然您展示尸体时间需要向后拖延一会儿。但是我却能在解剖之后,对整个尸体进行防腐处理,这样后期展示的时间会更长。亨利叔叔,您可以把狼人尸体直接放到橱窗里面,相比受到的惊叹会更多。” 治安官亨利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不已,他现在简直越看面前这个青年越顺眼,一直手直接放到了伊凡的肩膀上,十分热情地称赞起对方。 什么年轻有为。 亦或是英俊潇洒、勇气可佳。 不要钱的高帽子往伊凡的头上戴。 更重要的是,治安官亨利拍着胸脯表示:“伊凡侄子,你是最见过最宽容、最有大局观的年轻人,如果我还能年纪几岁,一定会和你成为肩并肩的兄弟。从今天开始,只要在我的权限范围之内,你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忙。” 伊凡侧着头,脸上保持着微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卫兵们已经从不远处的工坊里面借来板车,他们不敢用车子绳索箍到自己长官的爱马上,却不料长官早已就被自己可能获得的名声迷昏了头,自己一个人就把套子挂在马上。 黑马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满意,不停打着响鼻,漂亮的蹄子上下摆动,显然不太乐意自己的待遇。 “小伙计,这下你父亲我要发达了。哈哈哈....等到我成为了卢兹匹特堡的英雄,一定会为你精挑细选个拜密庭的纯种马太太,到时候我们就都幸福了。” 亨利安抚了好一会儿,才让黑马勉强乐意拉货。 “弟兄们,把这头灰狼抬上去。” “今天我到阿蒂拉酒馆定下位置,所有人不醉不归。” “头儿,太棒了。” “呜呼!谁不去谁就是啃不动秸秆的田鼠娘们。” 其他人纷纷欢呼着为自己的大气,而一名卫兵却端详着狼人的皮毛,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长官,这似乎有点不对。” 他大声呼喊:“我记得有人看到的是一头黑色野狼呀!” “这怎么是头灰色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