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虽看不到什么景象,却不自觉地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让他舌根一阵发苦,恶心地想要大吐。 “这里是什么地方……” 金时问自己,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想恢复思考。 “我要做什么来着……我好像……我被龙影组抓走了!” 金时忽的意识过来,眼睛猛地一睁,黑暗仍旧没有散去,只是多了点稀星和孤月的薄光。 金时躺在天台上,看着天空,杨善和傅黎明坐在金时两侧,低头看着金时。 “……” “别杀我。” 金时率先打破沉默,他很想直接跳起来挥刀砍向这两个敌人,奈何关节和肌rou酸的根本支撑不起他的身躯…… 傅黎明听见金时的请求,和杨善相视之后突然一齐大笑起来。 傅黎明弯下腰,把脸凑近金时,笑嘻嘻地用手指戳了戳金时的脸。 “你加入我们,加入龙影组我就不杀你。” “不要。” 金时把眼神撇向别处,不去看近在面前的傅黎明的眼眸,拒绝得很干脆。 傅黎明显然不打算这么草率地结束交谈,他站起身在天台上踱步,自顾自地说起来: “你可能没有明白,我们龙影组并不是一个犯罪组织,我们是革命军,懂吗我们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而奋斗,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用暴力……” “去你的。” 金时不等傅黎明说完就直接开口骂到,结果被一旁的杨善捏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傅黎明挠了挠头,挥了挥手示意让杨善松开手,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但最后我都会把你说服的。” 金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杨善,大声质问傅黎明: “现在的国家难道还不够好吗!” “我承认Z国是目前世界上顶好的国家之一,但……我要的是更好。” “Z国如此尊重普通人民们,给予每一个人最大的理解帮助与平等!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傅黎明!” “平等我!退役军人!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锐成!人民教师!你在甜蜜小区抓的那个!就因为老婆得了癌,你看看他过成什么样子了!” 傅黎明手指天空,情绪激动,脸色阴晴转变,琢磨不透。 金时倒在地上任然不甘示弱,用力撑着青筋暴起的脖子,大吼道: “绝对完美的平等没有人能做到!天灾人祸怎么可能全都让国家为你摆平!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活着!凭什么就要用绝对的平等把别人的汗水付之一溃寒门能出贵子!豪门也会败落!” “谁说我们没有努力!我!胖子!小陈!猴子!锐成!杨善!龙影组哪个人不是努力却没有收获!国家不能给我绝对的平等我就自己去创造!自己去变革!我这不也是在努力吗!” “你的努力会让更多人失去幸福和快乐,你这是在引起战争你个疯子!” “我是要让更多苦命人幸福!” “你的做法从源头就是错的!从来没有什么绝对平等!你那套理论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一己私欲的骗词罢了!” 傅黎明有些急火攻了心,瞪着金时喊到: “不说这个问题了,我问你,金时,你是什么” 金时一愣,马上回答到: “为国家办事的……人。” “你们是罪犯,是有极大压榨潜力的听话的罪犯。” 傅黎明手指用力戳了戳金时的鼻尖。 “你放屁!”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的管理系统这么松懈吗听说你好像还和你室友偷偷爬到屋顶上喝酒你见过哪个警察,军人像你们一样无纪律,无规矩的” 傅黎明根本不想停下嘴巴,继续喋喋不休: “你难道没发现你们自从一开始的七天小假期之后就没有任何休假了吗,为什么因为你们在服刑啊!” “那纯黑的制服就是囚服,国安局就是关押你的牢笼!所以说加入我们龙影组才是你的最好选择!” “滚!” 金时气血上头,整张脸憋得通红,气呼呼的却说不出话,倒是傅黎明率先冷静了下来。 “好,金时,那我们打个赌,若是以后我治理的国家井井有条,人人安康幸福就算我赢,反之我输,怎么样。” “我去你的,还让你治理国家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这个疯子碰国家一点东西!” 傅黎明听到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杨善说到: “杨,下去把老董叫上来。” 杨善心领神会,走下天台,没一会又带着一位已经秃了顶的矮小老人走了回来。 “董叔,帮忙把这小崽关于基地的所有记忆……” 傅黎明做了个剪刀手,两指用力并拢。 “咔嚓!” 老董没有多说什么,在金时面前蹲坐下来,手中忽的多出一把黑色大剪刀,对着金时的面门狠狠扎了下去…… “怎么放他走了” 杨善趴在天台围栏上,重新燃起了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地平线慢慢地散发出光亮。 “这小子死活咬定我是错的,我一定要让他看看这个世界真正的黎明。” 傅黎明也陪了一根烟,边抽边气呼呼地用拳头砸扁了栏杆。 “我听线人说他在国安局因为龙器没有能力被孤立,本来好心想要邀请他加入组织,没想到这么不上道……臭小子。” 杨善笑了笑,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缓朝着空中吐出烟雾,一阵风吹来,把烟搅散在空中。 “话说他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呢。” 警局接到报警,有人在环城公路上看见路边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警方到达后发现正是昏迷的金时,于是赶忙遣送回国安局。 国安局病房内,金时躺在病床上缓缓苏醒,经过李雨的治疗身上伤势已经几近痊愈,只剩下需要慢慢回复的体力。 陈晓墨坐在病床前,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询问,最后却一无所获,金时被吸入彩色小球后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记不起,仿佛失忆了一般。 陈晓墨拿着空白的记录本走出病房,对着房外的几位西装男人摇了摇头。 “他什么也不知道,看着不像装的。” 一位西装男人则是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到: “被抓到罪犯大本营了回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不会是已经倒戈了吧!” “金时不是这种人,我觉得应该是敌人的龙器……” 西装男人没让陈晓墨继续说下去,挥了挥手。 “别说了,先软禁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