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厌清知道我来!你看,我特意钓了几头鱼给你尝尝鲜!” 厌清优雅的捂着鼻嫌弃道,“你知我不吃鱼。” “但是我吃啊。”说笑间灼笑已经熟门熟路的入了院子,进入侧院生起厨灶,刮了鱼鳞,洗了内脏,锅里起汤熬鱼,灶下撒料烤鱼,忙得不亦乐乎。 而厌清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将昨日刚采来的药草分批在院子里处理晾晒。 天气清朗,微风拂晓,金色浓艳的烛图神光从乳白色的云间洒落,穿过屋檐,在干枯的草药上泛起星星点点的光,让满院都飘散起药香。 灼华控完火,然后从屋内搬来小凳,悠哉悠哉地从纳袋中取出灵谷,洒落一角,屋檐的小麻雀们便欢快的飞来,在地上啄着灵谷。 叽叽喳喳的还不忘奉承灼华几句:“小凤主大人人美心善,不愧是南离境第一美人!” “小凤主大人的品味越来越好了,这华丽的衣饰简直就是为了衬托您而生。” “小凤主大人魅力无双,连主人今日都没有逃家,特意在门口迎接您。” 小麻雀们的话让专心致志一心晒药的厌清也不禁侧目而视,揉了揉眉心道:“本是平凡灵兽,竟都被你喂出灵智口舌,每日吵吵闹闹如你一般,甚是聒噪。” 灼华揶揄道:“虽然“聒噪”,但是我爱听!不过我只是没想到最是清绝无双的厌清大人竟会养一群“如此聒噪”的麻雀,如若真让它们皆皆化形,然后每天围着你转悠着,想来这情景应该异常有趣。” 厌清摇摇头道:“不过是顺手救治的生灵,它们不愿离去,便也随缘罢了。” 不稍片刻已处理完手中杂事,厌清便在院中幻化出桌椅茶事———烹茶、沏茶、赏茶、饮茶,一整套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透着一股与世无争又沁人心脾的恬淡与魅力。 灼华举手拖着腮,思维稍显顿钝,如若说桑祖嬷嬷与陵光姑姑是于她亦父亦母,传道授业,是她心底如最为敬重关爱的家人;那厌清于她便是情同知己,亦师亦友又亲如兄长之人。 南离境有一个传说:泽兽出,则达知万物之精;有邪,则辟鬼神之术———说的便是白泽厌清。 只因他总能通达知晓万物之情理,对世间万物总有他独到的见解与看法,是南离境少有可辟鬼邪又通晓医理之人。 他有着得天独厚的风姿与沉淀,自身的修养与品性,理性与细腻,总能在不意间给予矛盾仿徨之人指点迷津。 所以当初她总是缠着厌清,除了那珍贵少有的瞬华酒之外,在她眼中,桑祖嬷嬷的阅历与睿智,陵光姑姑的端庄与理性,厌清所拥有的品行与涵养却是世间男子少有。 那种似水流年的优雅与从容,闲观庭前花,静赏云卷舒的静默,便是她也被他深深所折服。 红颜易逝,内外兼修才是成神之道。 人生起落,有主见有思想才能泰山不崩于顶。————这是桑祖嬷嬷与陵光姑姑也不曾对她说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