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好痛! 斑驳陆离,满是善恶争辩喧嚣不堪的梦境突然沉寂下去,接着便是漫长而又寂静的昏暗场景,不知过了多久,伊茨终于从彻骨痛苦中醒来。 脑袋里的抽痛感,胸膛口的火辣感,精神意识上的虚脱感全部都一起糅杂在了一起,让他的状态犹如半梦半醒般。 这是哪?岳南县的牢狱里吗?那个女子呢? 伊茨意志飘忽如烟雾,难以控制,难以收束,用尽努力,依旧忍不住思维发散,杂念浮现。 咦!灰白的天花板,难道我回到地球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回到家乡了,而之前经历的一切可能都不过是一场梦魇,伊茨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就连身上的疼痛都短暂的被压制住了。 终于,他一鼓作气的摆脱了如梦似幻的状态。视线不再模糊,眼中幽暗灰白的天花板还染着一层微弱的橘黄光芒,似乎是被煤油灯照耀着。 伊茨下意识的想转动脑袋查探自身周围,看看自身周围的情况,但他的身体却未做出反应,此时的状态像极了之前那个梦魇中他附身在前任身上的时候,仿佛他不是身体的主人。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醒来,连眼睛都睁开了,不可能是什么鬼压床呀! 这个房间似乎不像是我在自家的住所,难道是被老爸老妈送进医院了? 哎!看来之前的那场连环梦做的真够久的,说不定我都昏迷几个星期了!还好,我在昏迷之前就已经离职了,不然那家只想吸员工血的破公司,肯定会找借口将我的工资给扣完! 只是老爸老妈他们肯定忧心忡忡,怕我一睡不醒了! 还好我现在已经醒来了,他们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次等我出院后,我一定要给自己买几份高额的保险,这样一来,即使我出现了意外,也不用害怕他们以后的生活过于艰难。 哎!他们都已年过半百了,还要为我担忧cao劳…… 就在伊茨心中担心挂念自己的时,他的眼角边出现了一个身披白色床榻的女子。 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唇,非常标准的美女,只是脸色苍白,显得楚楚可怜。 等到女子跨步彻底走进伊茨的视线,以俯视的目光盯着他时,伊茨眼睛里瞬间涌现出难以置信和无法接受。 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不是我那个梦魇中的女子吗?她走到了现实中了!? 而覃月在发现劫持自己的男子被自己救助后终于醒来,极为消极的心情也不免涌现出几分欢喜:“还好,本姑娘没有白费力气。” 在与伊茨对视后,发现他的眼里充满着不敢置信的神色,瞬间便拉下了脸,并嘲讽出声道:“呵!怎么?接受不了从绑架者到阶下囚徒的转变吗?” 覃月话音落下后,试图等待伊茨的回应,以便自己好再次进行羞辱和打击—— 哼!你个坎子鬼(岳南骂人土话)把我绑进这间房子,害我直到如今仍无法出去,真是遇到晋州的马车——倒霉。 而且现在敲门没有声音,无法获得回应,肚子饥肠辘辘,你要是长得像块五花rou,我都想用火燃决把你烤了吃…… 只是等了小一会儿,都没有听到男子反唇相讥,不禁疑惑低语道:“难道我施展的‘覃十六xue手’还把他的嘴也给封上了吗?” 于是她上前一步,用手再一次运起源力,在伊茨身上轻点数下,解除了对男子的禁行手段,只留下封堵他超凡力量的几处关键xue位和源力。 而伊茨在覃月解除掉对自己的禁行法决后,堪堪从绝望中找回自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我真的穿越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老爸老妈…… 想到不知相隔多远才能回去的故乡,想到不知相隔多久才能再相见的父母,伊茨的眼角第一次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