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永远拥有了你,是我亲手把你送上了绝路,然后看着你,嘴角含笑而去,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坍塌,你曾经说要我等你,你说这一生这么长,我们还有很长的路,然后,在这些年,我真的的等了你一生。
漠姐再也不曾提起你,她待我如初,我和她,一起走进了我们人生的战场,到了今天。莫南风,对不起,到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漠姐。不是不爱你,只是,终难两全。
莫南风,你看见了吗?时光好美好,我在这时光里等你,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阳光正好,树梢上的蝉在拼命地嘶叫,小奈穿着短袖的衬衫跑在前面,不念紧紧地跟着,年浅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两人,突然就觉得,这样的岁月,真的很安静。
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风苍野了,听说他把手下的业务都交给了助手,而他,真的就在那一次之后,消失不见,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和她提起风苍野了。
只是偶尔的时候,小奈会念叨,爹地怎么还不回来?然后就是年浅的长久的怔忪,是啊,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说他要给她一个全新的他。
没有仇恨,没有利用,没有所有一切的肮脏,所以,他就走了,天涯海角,她不知道他流浪到了什么地方?是否安好如昔?
她亦是不敢难过,有些时候,她常常想,如果风苍野真的回来了,那么,她该何去何从?只是,已经好多年了,他始终是没有回来。
他消失不见,她在她的商业路上越走越远,她是最坚强的女子,在这条路上,成就了属于她的辉煌,只是偶尔会难过,但是,还是淡忘了。
沿着高高的阶梯而上,叶然的石碑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是这个男子最清晰的笑容,她时常带着小奈来看他,小奈也会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父亲,留下印象。
年浅把怀抱里的花放在墓碑前,手指一如既往地拂过墓碑上的人,诧然地发现,墓碑前出了自己的花,还有另外两束,那样鲜艳的花,定是来不久。
几乎不用思考,年浅就知道了,一朵中定然有一朵是苏妮的,莫名的,年浅就感到了难过,这么多年,她对叶然的爱,从来就不比别人少,但是,始终的,她什么也得不到。
听说她现在是风苍野的首席秘书,听说她现在还是孑然一个人,听说她现在也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她在风苍野的身边逐渐变得强大,却失去了以前的真性情。
这样的女子,到底还是一个传奇,年浅想,如果再苏家,在她受伤的那个时候,如果苏妮肯为她伸出一双手,。那么,在后来的风波中,她定然是不会伤害这个女子。
只是可惜了,她苏妮,到底是没有对她伸出手,她一直都是一个看客,站在旁边看着她是如何的难过,看着她,从来就不说话。
只是另一束,她却想不出来会是谁,因为这些年,如果不是叶然的忌日,亲朋好友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有心来探问的,会是谁?
想不出是谁,年浅只是笑了笑,把自己的花摆在叶然的相前,不念抚着小奈给叶然磕头,小孩子的神色很是肃穆,声声叫着爸爸,年浅的心,不禁又酸了起来。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年浅正和不念牵着小奈的手走在林荫小路上,夏日的风景正好,不知道小奈说起了什么,年浅和不念轻笑了起来,这样的时光,好安静。
手机的那端,是男子的疾呼声:“是年小姐吗?”
年浅听出了男子话里的急躁,只是轻蹙眉,“是,我是年浅。”这个号码只是私人用号,关于生意上的电话应该打不进来的,心里突然就涌上了一丝堵。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年浅正和不念牵着小奈的手走在林荫小路上,夏日的风景正好,不知道小奈说起了什么,年浅和不念轻笑了起来,这样的时光,好安静。
手机的那端,是男子的疾呼声:“是年小姐吗?”
年浅听出了男子话里的急躁,只是轻蹙眉,“是,我是年浅。”这个号码只是私人用号,关于生意上的电话应该打不进来的,心里突然就涌上了一丝堵。
“您好,我这里的XXXX医院,您的先生风苍野先生正在急救,您是他的第一联系人,您速来。”男子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听见话筒那边久久的沉默。
年浅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她可以感觉到,她手指的颤抖,连同她的心,也开始颤抖。不念看着她的异样。接过她的手机,询问了才知道,然后就是一系列的不知所措。
年浅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她的心底,那样的强烈,她不去说爱,是因为知道他还安好,现在,他不安好的时候,心底的爱那么浓盛,叫嚣着要把她吞没。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样赶到医院的,只是闻见一股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那样的强烈,刺痛了她的心,手术室前门口紧闭,打电话联系她的医生护士都在外面等候,这些人知道风苍野的名字,也是知道年浅,这两个人,代表了本市最高的荣誉,他们所创造的商业帝国,是本市所有人的骄傲。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风苍野和年浅,但是,当年浅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理科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年浅,她身上的气势,还有哀伤。
“怎么样了?”不念看着愣愣的年浅,知道她是如何也不敢问出来的,她害怕生离死别,一个叶然,就让她那样的难过,更何况,躺在这里的这个男人,是她心底里仅存的爱。
“风先生的在登山的时候跌下山谷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我们的主任亲自掌刀为他动手术,结果不容乐观。”中年男子一身白衣袍,看见年浅崩溃的神色,不敢再说下去。只是把风苍野的手指递给了不念。
不念转身看着年浅,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把手机递给了年浅,她犹豫了好久好久才敢接过去,她怎么也不相信,他真的就躺在那里,风苍野那么强硬无所不能是一个人,怎么能躺在那里呢?她不相信。
可是,她怎么会不认得这手机,这是在埃及的时候,她亲手给他买的,那时候他还说,不管我变成了什么样,你一定要认得这手机,把我带回家。
翻开他的通信录,上面是少得可怜的联络人,她的名字,毅然是第一联络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泪终于滂沱,为了这个男子,也为了她的执着不肯原谅。
不念抱着她,任由她把眼泪流到她的身上,小奈在旁边拉着年浅的手,一直说着妈咪不哭,妈咪不哭的话。
有一种爱,叫,死生阔别,方知爱已不可挽回。
不念抱着她,任由她把眼泪流到她的身上,小奈在旁边拉着年浅的手,一直说着妈咪不哭,妈咪不哭的话。
有一种爱,叫,死生阔别,方知爱已不可挽回。
年浅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人生太过于短暂,她应该抓住所有的爱,不能再失去,曾经是那么执着地和风苍野分开,可是,现在,她是那么迫切地希望他安好,迫切地希望回到他的身边。
“不念,我好后悔,我后悔了。”年浅揪着不念的肩膀,嘶声地说,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念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伤。
叶然离开已经好多年了,她固执地守着叶然,可是,在风苍野消失后的那些年,半夜她醒来的时候,总能看见年浅书房的灯光明亮着,只有想风苍野的时候,她才会无眠。
“别难过,别难过。”不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想说也许风苍野没有事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她不能给她希望,如果风苍野真的回不来了,那么,她只能是接受了。
年浅在她的怀里哭得更哀绝了,她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胸口处,那里疼得她无法呼吸,她多么渴望,那么冷峻如风的男子会再次站里在她的身边,挑着眉目看着她,不说话也好。
爱情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的时候,往往可以把它忽视,可是,你爱的那个人不在了以后,你坏感到撕心裂肺,就是这样,所以,一直难过。
“爹地,爹地。”小奈突然对着一年浅身后大喊了起来,跑到她的身后,跳进了男子的怀抱,和消瘦清俊的男子热烈的碰鼻子,那样子的场景,让在场的医生和护士咋舌。
不念顺着小奈的方向看去,突然就愣在了那里,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有沉浸在悲伤中的年浅,才没有听见,小奈热烈的欢呼。
小奈从男子的怀抱里下来,在男子的耳边说着什么话,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妈咪哭,所以他悄悄地哭了一下,只是妈咪说过,男子汉不可以哭,所以,他不敢哭了。
杨不念的嘴角,开始有了笑容,年浅莫名地看着她,然后,眼光留在她身后的男子身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那么一刻,年浅突然就觉得,她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三年不见的风苍野,皮肤黝黑了许多,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清减了,眉目间的俊朗,还是一如往初,年浅看着他,突然就不知道这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念抱着小奈带着医生护士走了,留下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时光在他们之间不断地飞梭,她和这个男人,相识十多年,在一起的时间,去是那么短暂,这一刻,她的心,终于是释怀了。
他向她挣开了怀抱,站在那里,对她轻笑,挑着眼睛,那样狭长的眼眸,里面慢慢是思念,年浅突然就笑了,脸上还挂着泪水,她调转头,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笑着投入了他的怀抱里。
紧紧的拥抱,年浅再度哭得惨绝。
他说他和手术室里的人一起登山,行李拿错了,所以,手机在他那里,他说他想不到她回来,他说如果你真的为我难过了,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年浅在他的怀里,重重地点头,两个人唇舌纠缠,许久不曾放开,一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