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艹——这是什么大瓜啊!” “一中校霸当众官宣????!!!” “这简直能在一中吹牛逼好久,太他妈吊了。” “校霸不愧是校霸,官宣的时候搂着那个女孩,那眼神,简直不要太宠。” “不过那女孩是谁啊?” “回楼上,听说是七班的,好像还是个学霸,全市第二,自己选的班级。” “卧槽,这不是和江知野一样吊吗?” “这俩人,简直不要太配,郎才配女貌,好磕好磕。” “这就是传说中的校园佳话?这女生长得也不赖啊。” “对对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是我喜欢的款,只不过现在知道,已经名花有主了。” “附上,还不想和校霸争人,我怕死——” 丁子崎有趣的念着这些帖子:“啧啧啧,一段传奇佳话,就此诞生。” 林步染快被江知野那货整无语了,丁子崎还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林步染双眸略显疲惫。趴在桌子上。 周泽航转头凑过来:“怎么回事?” 丁子崎挑眉看着林步染这颓废的样子,幸灾乐祸的说:“问她喽。” 林步染突然用力一拍桌子,铿锵有力的说:“你说我把江知野灭口,是不是就不会有谣言了。” 丁子崎也是佩服她的智商:“呵呵,你要是真干了,我就在学校门口发小广告,广为流传。” 周泽航询问:“染姐,你真的和江知野——” 林步染镇重其事对周泽航说:“绝对不可能,不可能!!!这就是个误会。” 丁子崎看着林步染,什么也没说,表情笑的满面春风得意。 周泽航明显的舒了一口气,并且笑了一下,安慰林步染:“没事儿,谣言止于智者。” 林步染佩服的看向周泽航:“哎呦不错啊,这话都会说了。” 周泽航嘚瑟的挑眉。 林步染则是生无可恋的叹气,随后发疯的摇头。 丁子崎淡定的冲周泽航说:“没事,发病呢,一会就好了。” 在课上,林步染也无精打采的盯着书本。思绪里莫名其妙。 完全没有心情听课。 她好像认为,自从遇见江知野,自己似乎一直就没安宁过。 林步染从桌兜里拿出手机,在上面用手指轻抚几下。 风:下课见一面。 随后又急躁的拿出来,又输入了几个字。 风:不来是孙子。 …… 叮—— 林步染带着杀气就顺势从后门出去。 在讲台上的张航宁一脸懵的看着林步染的背影。 丁子崎也惊讶的看着林步染的背影,又随即解释:“啊,老师,她,她,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了。” 张航宁也不好说什么:“哦,那下课吧。” 张航宁刚走,周泽航转过来问:“染姐干嘛去了?” 丁子崎寻思:“估计是,找人决一死战去了。” 周泽航还是问号脸。 林步染已然站在江知野后班门口。 静静等待里面的老师讲完课。 楼道里清脆的女声,叨叨不绝的讲题,林步染一个人就靠在班级后门口旁,周围还有一群围观人员。 林步染有点不自在的眼神飘忽,心里一阵烦闷。 突然,江知野出现在她面前。 林步染不解的,向里面探了一下头。老师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题呢。 林步染指着那老师:“这——” 江知野一脸无所谓:“反正也会。” 林步染:…… 下一秒,林步染余光一看,周围的人群更多了,似乎是因为江知野也出来了。 林步染微侧身:“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就向前走去。 江知野低头轻轻一笑,抬头跟在她身后。 他们走后,围观的八卦人员更加八卦了。 “喂喂喂,大佬连课都不听就出来了。” “听说林步染也是没听课就过来了。” “哇塞,真的吗?这俩人……太不对劲了。” 看着少女少年的背影,一高一低,在这阳光肆意的楼道里漫散。 林步染走到一栋荒废的楼旁的绿茵道停下脚步。 林步染转头,郑重其事的对江知野说:“江知野,我请你好好解释咱俩的关系。” 江知野则不解的轻笑一声,随后又向前问:“我还要向你,解释我们的关系?” 林步染愣了一下:“啊,这,也不用。” 江知野又继续上前压迫式的问:“那咱俩有什么关系需要解释?” 林步染被江知野问住了。 没关系,解释什么关系啊? 林步染皱着眉,思绪里一群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些围观者的目光与舆论,这些是她不能避免的,可现在的问题是,别人认为她们有关系。 林步染局促慌张的解释:“那,那就发个帖,就说咱俩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江知野挑了一下眉,解释:“我没论坛。” 林步染:…… 林步染的火焰已经升到自己的头目了,又尽量忍住自己不动手的手。 林步染心平气和的说:“那就想办法去解释。” 江知野点点头:“哦” 林步染舒了一口气:“行了,就这事,该上课了,那我先走了。” 江知野一把拉住林步染转身时的手腕。 林步染转头看向江知野的手:“怎么了?” 江知野拉住后,就立马松了手,插到了裤子里:“我是你的债主吧?” 林步染愣了愣:“啊,昂,是。” 江知野散漫的笑了一下:“哦~,没事,提醒一下你。” 林步染:…… 江知野又凑近林步染的脸,少女白皙的脸上,还透着红润。 江知野:“别忘了。”声音磁性又带有玩弄的意味,很明显,故意的。 林步染措不及防的眨眼睛,呼吸也变得紧促:“我,我,我自是不会忘的。” 江知野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又瞟了一眼林步染,就转身离开。 林步染看江知野转身离去,立马抽出一只手扇风:“我去,这小儿郎,挺会撩的嘛。” 两手轻抚在脸上:“还有些烫。”林步染悔不当初的摆头:“唉,没出息,没出息。” 过了一周,大家的谣言也越来越少了。 林步染在手机上轻轻打字:两周逾期已到,现今本人林步染欠江知野五个愿望。 对面很快回复。 YE:嗯 林步染开心的将手机收起来。 林步染今儿看着外面甚是清凉,于是心情愉悦的出门。 周末,是个很清闲的日子呢。 桑落逾期,树荫的青葱,已然转变成半绿半黄的景象了。 林步染穿着白色的卫衣,黑色直筒裤,头发轻轻披散下,发尾处有些许的奇怪,不是平常头发参差的层次,而是不平整的参差。 像是自己随手剪的。 “哎,林步染。” 林步染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拐角处周泽航和他一些朋友聚在一起。 周泽航跑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林步染耸了一下肩:“周末嘛,无聊出来转转。”探头看向那群男生。 林步染:“你呢?出来玩吗?” 周泽航笑着:“对啊,要不一块,我们去打台球。” 林步染有点尴尬:“啊,可是我不会啊。” 周泽航连忙说:“没事,我可以教你,而且你不是也无聊吗?刚好人多热闹。” 林步染看着那群男生,又看着热情似火的周泽航:“那——我能把丁子崎叫出来吗?” 周泽航:“当然可以了。” 熙熙攘攘的桌球厅,林步染四处张望这个地下桌球厅,还挺大的,每个桌离得也不算近,一个桌球室里有四张桌。 前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最后—— 老板:“最里面还有三桌,刚好够。” 推门而进。 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呢。映入眼帘的就是以为很碍眼的家伙,而且林步染前几天还给这家伙送早餐来着。 江知野饶有兴趣的看了林步染一眼,随后又一声不吭,平平淡淡的弯身瞄准白球,“嘭——”两球相撞,进球。 “啊,不打了不打了,每次都是你赢,有什么意思。” 林步染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那个蒲城,话说他俩每天都在一起啊。 江知野似乎也是累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慵懒的戴上黑色卫衣帽,手里不停的触摸着手机屏幕。 周泽航:“染姐,你和丁子崎先自行体会一下。” 林步染这才发应过来:“哦,好。” 丁子崎给林步染递过杆。 丁子崎:“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步染摇摇头,手足无措的拿着球杆,无辜的看着桌球台,上面这五颜六色的球,与她毫不知道怎样抓杆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林步染看丁子崎满脸不情愿。 林步染悄悄凑近丁子崎:“咳咳,咋滴了?” 丁子崎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眼神中有些许的怒火:“你说呢。” 林步染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硬拉她来的。 林步染低头,委屈巴巴的戳了一下丁子崎的手臂。 林步染:“对不起啦,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尴尬了,周末假期你也应该出来走动走动,放松一下自己啦。” 丁子崎丝毫提不起兴趣来,一脸幽怨的看着林不染:“呵呵,你说的真对。” 林步染看着周泽航,他和自己的朋友玩的不亦乐乎,有说有笑的打着台球。 林步染又看向江知野,江知野还坐在沙发上,突然,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林步染急促的转过头来。 她猛地一想,我心虚什么?我又不怕看他。 丁子崎还在一边研究这玩意怎么打,随后嫌麻烦,直接上手随便戳。 林步染震惊的看着丁子崎,面容惊奇:“子,子崎,你确定,是,这,这样打的吗?” 丁子崎无所谓的坐在桌球台上:“不确定啊,无所谓啦~” 林步染有点别扭的看着球杆。 “你会不会握杆啊?” 林步染转头看过去江知野起身,走向蒲城那里,站在他旁边,慵懒的语气:“手往下点,以手肘为中心,摆好正确姿势瞄准,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轻握球杆,小指以及手掌心则虚碰球杆,若小指握紧球,手肘与手腕与球杆成垂直状态。” 林步染听后,又对比蒲城的姿势,将手轻放在桌球台上,球杆瞄准在白球的红点上,手不断抽动。 “用点劲,有句话叫,大力出奇迹。” 林步染俯身在桌球台上,眼神死盯那颗白球,用力将球杆打向白球。 随着白球快速的冲向球堆,“嘭——”五颜六色的球瞬间四散而飞。 “哐——”有一颗球进洞了。 林步染惊喜的看向丁子崎,丁子崎也惊讶的问:“你丫的,是第一次?” 林步染双眼月牙的笑,唇齿之间的笑意藏不住。 林步染偷偷瞄了一眼江知野,他戴着帽子,似乎刚刚侧身的时候,看见他……笑了? 蒲城无语的说:“哎,不是吧,知野,我都这么认真听你的了,怎么还是进不了。” 江知野则毫不留情的说:“那是你太笨了。” 声音不大不小,却像蠕虫一样,在林步染的耳朵处瘙痒。 丁子崎还一脸疑惑的看着球杆,林步染凑近丁子崎:“这样,两手心放在上面,四指撑住,将球杆放在大拇指上,用力瞅准中心。” 丁子崎听后,使劲一戳,“嘭——” 丁子崎惊奇的看向林步染:“我去,还挺有意思啊。” 林步染骄傲的说:“那是,这个娱乐项目以后可以长时间玩玩。” 丁子崎感觉这个台球越打越上手,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周泽航过来看到丁子崎这手法:“哦呦,不错啊,你们这么快就会了?” 丁子崎一边打球,一边骄傲的说:“那是,学霸就是厉害,学啥都是一秒就会。” 周泽航伸出手,林步染下意识的挡住。 他的手停在林步染的面前,林步染用手腕挡住周泽航的胳膊处。 周泽航立马解释:“啊,你耳朵那里——” 林步染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怎,怎么了?” 周泽航仔细一看:“哦,没什么,我以为你耳朵那里脏了,原来你有耳洞啊。” 林步染:“嗯” 周泽航好奇的歪头看着:“以前都没发现,不过怎么只有一只有啊?” 林步染想起这个,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女生之间都在打这个,我也就想去了,结果,太疼了,我就打了一个。” 周泽航明白的点头:“不过你为什么不戴一个耳钉啊?打都打了。” 林步染:“不知道戴什么,每次买来总丢,都找不到几个了。” 周泽航:“那下次一块去商场买吧?” 林步染疑惑的皱眉:“啊?” 周泽航摆手解释:“啊,我也一直想打耳洞来着,打完,咱俩可以一起去挑耳钉啊?” 林步染也不好拒绝,毕竟也确实该戴耳钉了,不然哪天耳洞又要闭合了。 林步染点头:“好啊。” “周泽航,老徐叫咱们赶紧回队。” 周泽航回头,转过头来对着林步染:“不好意思啊,看来得下次玩了。” 林步染摇摇头:“没事,我看丁子崎挺喜欢玩的,我俩在这玩会就好了。” 周泽航有点失落的点头,他身边的朋友搭在周泽航的肩膀上就走了。 丁子崎看着白球,还在不屈不挠的打球:“哎,那周泽航不会喜欢你吧?” 林步染有点害羞的说:“你,你说什么呢?” 丁子崎起身拿着一个小方块擦着球杆:“刚刚走的时候,那小眼神,啧啧啧,恨不得把多陪你这三字写脸上了。” 林步染觉得热,将头发拨了拨:“才不是,人家体育生,每次能出来玩一次,多不容易,所以才那么失落,别多想。” 丁子崎见顶不过林步染,也没再说什么了。 现在这个台球室,只有江知野蒲城和她们了。 顿时安静了不少,本来江知野和蒲城话就少,没多少热闹的气息。 现在只剩她们四个人。 “是你?” 林步染抬头一看,蒲城和丁子崎争锋相对的眼神。 丁子崎满脸不耐烦的说:“是你?” 蒲城倒是比较激动:“小妮子,不会打球就别打,省的丢人。” 丁子崎满脸不服的,叉着腰:“小子,单挑吗?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蒲城毫不认输的说:“单挑可以,不过,你肯定是输的一个,我欺负女孩子不太好吧?” 丁子崎:“废话真多,单挑就来,谁输谁叫爸爸。” 蒲城胸有成竹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