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刚好够,但只有一张床,洋衣女孩三人住一间就较拥挤,放好东西,钱图拿一张椅子出楼道坐。 左边五文依栏杆看,他过去,还有三个护卫也依栏杆看。 稀疏的大雨滴掉落,击打在屋顶与对面屋顶,发出声响,大风吹飞头发和衣服,身体略冷。 随着又一条游蛇,一声巨响,大雨开始倾泻下。 大风吹飘大雨,飘入楼道内,钱图的裤脚被弄湿,左边依栏杆四人退后两步。 “让雨来得更大一些吧。”钱图心想,“老天爷,咱们来较量一场!” 一条大腿粗的游蛇撕裂乌云,照亮整个天地,似是老天再次听到的回应,‘轰隆‘一声,巨响震彻四野。 钱图脸色微变,但丝毫不聚,看向东边天空,“老天爷!让咱们来较量一场!” 楼梯口左边第二间,一个浑蛋走出,拔剑指向东边天空,叫道“老天爷!咱们比试一场!” “你他妈干什么!不要命了!”他左边的护卫骂道。 浑蛋护卫也不是真的作死,收刀入鞘,讪笑。 “他娘的神经病!”五文骂他道。 浑蛋护卫没有生气,只是笑。 钱图转头,料想不到有人这么勇敢,自愧不如,收起了与老天比试的心思。 与五文对视,彼此都笑。 隔壁吕四强走出房间,问“怎么了?” “妈的,那家伙拿剑指天。”五文解释道,手指站楼梯口左边第二间门口的混蛋护卫。 “没死过。”吕四强摇头道。 楼梯口左边,走出房间的人也在说混蛋护卫。 大风又将雨吹入楼道,左裤脚已湿了一块,钱图将椅子移入一些。 栏杆上面已全部被打湿,东边远处的几棵树被吹得倾斜、摇摆,屋瓦上的雨水开始汇聚,从屋檐流下。 “好大的雨。”左边吕四强道。 站着看了一分多钟,他走入房间,左边的护卫也相继走入房间。 又一条巨大游蛇撕裂乌云,震声传来,雨下的更大。 雨点密如蜂窝,东边远处的几棵树已模糊不清,树干被吹得更加倾斜。 屋檐流下的雨水像绳一样,对面楼顶一片残破的瓦片被吹起,掉落在别处屋瓦上,最后被吹掉入地面。 雨水已从楼道击射入房间,五文坚持不住了,他道“回去吧。” 双腿已放上椅脚的钱图看向他,道“你先进去吧。” 五文转身走入他房间,关上门。 钱图转头看大雨,屋檐流下的雨水遮住不少视线。 又过几十秒,左边最后坚持的护卫也坚持不住,走入房间。 包小济走出门口,他倚门看了下,劝道“回来吧。” 钱图摇头,“不,我再坐一会。” 包小济关上门,插上门梢,并走到左边关窗。 钱图转头看雨,只剩自己了,享受这难得的清净。 无物扰心就是静。 又坐两三分钟,腿放在椅脚也会被打湿,钱图将双腿放在椅子上,曲腿坐。 看向飘飘洒洒下的大雨,裤子虽仍被打湿,但这是一种享受。 楼道积了一层浅水,水流向中间两个管口流下去,两个管口已渐不能泻掉积的水。 钱图转头看右边门口,门槛约三寸高,水应该流不进房间,应该不用堵门口。 “走快点。” 下面街道竟有人从右边走过来。 “走快点。” “好,等等我。” 一大一小,两个男的对话声。 “这是去哪?”钱图心想,这么大的风雨,拿伞行走肯定艰难,如果穿雨衣的话,问题倒不大。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钱图看向正面不远处二楼屋瓦上的雨,右边更远处的楼房,则隐没在雨雾中。 身体被吹得有些冷,又坐七八分钟,钱图回头叫道“开门。” 包小济走出来开门。 钱图站起身,等包小济开了门,双手抱住墙壁,将左脚迈到门槛上,在包小济的帮助下艰难转身,将右脚也放在门槛上,然后再自己左手抓住门墙,倾身将椅子拉回。 不到一分钟时间,房内已进了不少雨水,关上门,插上门梢,钱图回头看已走去床边坐的包小济,露出笑容。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包小济不理解问。 钱图保持笑,没有解释,房间内关了门较暗,将椅子拿到左边放好,走向在左边的床,坐较里面靠墙。 “这雨不知道要下几个小时。”坐右边包小济看窗道。 钱图看向被雨打的窗,道“不知道,最少三个小时吧。” “我肚子饿了,你呢?”包小济问。 钱图这才想起没吃饭,道“有点,等待会雨小再下去吧。” 包小济点头。 关了门窗,两个男的坐同一张床上,晚上还有睡一起,多少有点不自在,钱图找话题“刚才我听到两个人从楼下走过,不知去哪里。” “这么大雨,还有人走?”包小济问。 钱图道“应该是穿了雨衣。” “穿雨衣倒没事。”包小济。 钱图弯腰脱下鞋袜,可以闻到淡淡的臭味,袜子该洗了。 包小济的脚也有臭味,他没啥可指责的。 尴尬的气氛已被打破,钱图挪入一些,笑道“看来真是不顺啊,才走一天半,就歇了两天半,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走。” 包小济道“不知道,看待会停不停吧,如果风吹一晚,明天应该能走。” “那么快?”钱图心想,“下那么大的雨,就算待会能停,明天路也会很泥泞,肯定不好走。” 马车沾一车轮泥,也是很难受的,要是打滑,马受惊了,说不定驶进哪里。 窗外面风吹雨的声音。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钱图想起这么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 聊几句后,包小济盘坐在床头闭眼,钱图躺下看屋顶。 无聊的时间过得较缓慢。 过了约半个小时,钱图转头问“你的修炼有谁教的吗?” 包小济张开眼,道“没有,我自己看书琢磨的。” 钱图转正头,觉得这也太不靠谱了,自己看书… 又过半小时,听窗外雨声远还没有要停的意思,钱图起身,在房间踱步。 门槛没有水溢进来,而窗的两边已湿润。留出的空处,需要达到要求,达不到就进不去,而严防的地方,却总有漏点。 又踱三圈,钱图走回床,躺下看屋顶。 在隔壁的吕四强与梁世聪较心烦,因为连续不断的漏水滴落声,让他们很难受。 漏水滴落声,在一段时间内,在雨量改变不大的情况下,是很有节奏的,甚至可以说很均匀。 ‘滴多‘滴多‘的声音,使心烦的人听了更心烦。 二楼的人没有这种烦恼,洋衣女孩三人坐茶桌饮茶、聊天、吃点心。 “还好我带有糕点,不然就得饿肚子了。”陈二小姐道。 小青开心道“他们就得饿肚子了。” 洋衣女孩看向窗,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去吃饭。” “不知道,饭还不知道做没做呢?下面的人也不好判断。”陈二小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