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茜对老妈道,“妈,你要再惯他,我就请您回老家了!”
“哈,又拿回老家来威胁我!”李明娟站直身子,“你当我乐意伺候你们娘儿俩?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司徒茜扑的笑道,“我怎么感觉您是乐在其中啊!”
李明娟举起勺子欲打,“今天下班不许回来吃饭,去和周医生约会!敢不听话,老妈我直接走人,这小祖宗丢给你自己养!听到没!”
周医生是司徒茜医院的同事,最年轻的主任医师,院长世侄,一表人才,对司徒茜青睐已久,李明娟当他是满意的女婿人选。
司徒茜吐吐舌头跑了出去,突然又返身探头对小奶娃道,“深深,自己吃饭!”
刚把勺子递到深深嘴边的李明娟瞪起眼,“这孩子!”
深深却接过碗和勺子,“姥姥,我自己来!”
司徒茜夸道,“好儿子!老妈爱你!”
深深一脸深沉的对老妈做了个剪刀手!
司徒茜瞪起眼,“你!”摇摇头跑走了!
司徒茜一到医院就发现情况异常,小医院里所有的护士医生都在悄悄的化妆,个个都笑意盈盈。
她悄悄的问同科室的护士小李,“哎,怎么今天大家都这么靓丽?”
小李正紧着化妆,“你来晚了不知道,今天会有贵人来医院巡查。”
“贵人?”司徒茜一笑,“封建时代又回来了?”
“你知道什么啊?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还要赶着化妆呢!”小李顾不得和司徒茜再说下去,急急的描眉化眼去了。
司徒茜看看今天自己要去的病房和要做的工作,拿着听诊器往住院部走去。
什么贵人之类的,恐怕又是姑娘们思春,这些都离她太远了。
生下深深之后,她便和李明娟一起到了s市,先是花钱进入了一所三流的医护大学继续完成了学业,毕业后进入了这家不大的医院实习。由于她医术出众,五年来已经成为这家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她不过二十五岁,没有人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同医院的主任医师周润生从她进院就展开猛烈的追求,却被她婉拒。周润生一直不曾放弃,医院的人都默认他们马上就会成为一对一样。对这样的说法,司徒茜只能当听不到了,反正解释也没有人听。
现在看到小姑娘们花枝招展的样子,司徒茜没来由的感觉自己好像不是二十五岁,而是五十二岁一样的沧老。什么风花雪月,什么谈情说爱,都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远了!
司徒茜走过走廊上的消防栓,无意瞥见玻璃上印出自己的面容。她不由的站住望着,面容在玻璃上不甚清晰,依稀可辩当年的清纯,只是那眼底,尽是沧桑。
“司徒大夫,16床的血压又高了。”一个小护士在一间病房门口说。
司徒茜应了声,“我就来。”再看一眼那玻璃上,轻叹了口气走了。
检查完病房司徒茜回到办公室,竟然空无一人。她轻笑,到底今天来的是什么贵人,竟然让大姑娘小媳妇们都这般失常?
正在整理病历的司徒茜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间杂着院长高调的话语,她一抬头,一众人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