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破旧的民房内,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夹杂着恶毒骂语的男人声音:“你这个贱货!浪女人!竟敢背着我偷人!妈的!老子不打死你就不姓林!”
然后是一阵战战兢兢地女人哭声:“我没有……”
“妈的!你还敢狡辩!”酒气熏天的林业一手拿着未喝完的啤酒瓶子,一手拿着扫把,将细细的长棍打向躲在墙角处的一个浑身颤抖的年轻女人身上。年轻女人浑身上下都是伤,衣服被林业扯得破破烂烂,脸上满是惊恐。
“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了!”紧紧依靠在女人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哭着乞求着林业,好让自己的母亲少受些苦头。
可是林业却不会因为小女孩的哀求而软下手来,他一手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酒,身子也因为酒精的作用而东倒西歪,但是手劲却并没有因为醉酒而减小,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阿业,我真得没有骗你,我和安志远是清清白白的,他只是可怜我和小青……”年轻女人,也就是林业的妻子王月如惊恐地说道,希望能够唤回林业的理智。
可是林业却并没有因为王月如的话而停手,反而眼睛变得更加圆滚滚的,一股怒气更加直上心头:“可怜你?那么多人他为什么要独独可怜你?妈的,我早就看出来你和那安志远眉来眼去的,如果不是你他妈的给我戴了绿帽子,他会给你这么多钱!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说着如雨的鞭打又落到了瘦弱的王月如身上。
七岁的林小青倏地挡在了母亲的身上,那重重的一记棍棒直直的落到了林小青身上,林小青忍不住心中一闷,吐出了一口血。
“小青!”王月如没有想到小小的林小青会忽然扑过来,看到地上的血迹,王月如心疼地抱住了林小青:“小青,你这个傻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啊……”
“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了……”林小青几乎提不起任何力气,但是仍旧用虚弱至极的气息哀求着林业。
但是喝醉酒的林业丝毫没有怜惜的心情,他将趴在王月如身上的林小青一下子扯开,林小青顺势被甩在了地上。林小青支持不住自己沉重的身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是她依旧在尽力支撑着自己的意识。
“小青!”王月如哭着要去扶起自己的孩子,却被林业又推回了墙角处。
“**!少给我再这瞎嚎哭!你们母女俩就是个扫把星,就知道哭哭哭,弄得老子赌钱总是输!再哭老子把你们舌头剁下来!”林业歪斜着身子,但是仍旧力气十足,手中的扫把也乱七八糟的网王月如身上招呼。
“阿业,你不要赌了,咱们家已经没有钱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都没办法活下去了……”王月如无法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终于鼓起勇气对林业说道。
但是她的话却只是招来更多的毒打,林业狠狠地说道:“没法活就去死!你不是和那安志远有一腿吗,他那里有的是钱,给你老公我弄点钱出来还是难事!妈的!婊子就是婊子!”说着,林业就往王月如身上抓去:“安志远给你的钱呢,快拿出来!”
看到林业又要抢走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王月如惊恐地抓着林业的手,苦苦哀求道:“阿业,我求你了!这是我和小青的活命钱啊!你就给我们剩些吧!”
虽然王月如极力挡住自己这最后一点活命钱,但是仍旧没能抵抗过林业的力气。林业几下子就把王月如推到在地,从她身上抢过那最后一点钱。
“臭婊子,竟然藏了这么多钱!”林业一边数着钱一边咒骂道。
看到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林小青,王月如心中绞痛不已。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劲站起身来试图想要抢回这最后一点活命钱。
谁知道林业在看到王月如忽然扑过来要抢回钱的时候,忽然伸手一挥将手中的空酒瓶往王月如的脑袋砸去。瞬间,入注的鲜血从王月如的头顶流了下来,而王月如也没了力气,顺势倒在了地上。
“妈妈……”一旁倒在地上的林小青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朝母亲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咒骂一声之后,东倒西歪地捧着所有的钱离开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