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倒是引起了狱医的好奇,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在进入监狱之前,如果一个女囚怀有身孕,一般都会要求医生帮忙打掉。虽然国家法律规定女囚可以生育子女,但是谁都知道,在监狱中生下的孩子,本身就是一种不幸。这不仅仅是女囚的一种痛苦,也是孩子们的一种痛苦。
所以刚刚医生才会好奇。这还是狱医第一次听一个女囚说,要留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同时,她在这个女囚的眼中,看到了坚决与无畏,以及作为母亲的责任与爱。这种感觉,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宥菲正式入编,柔美的栗色长发被无情地剪掉,变成了齐耳短发,但是,尽管如此,却别有一番清秀与清纯之感。当她抱着被褥进入牢房,立刻,引来了同狱狱友的嫉妒,几个年纪较大的中年妇女,因为年轻时犯了各种罪行,被长年关押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因此性格变得暴力。
看见宥菲这样清纯可爱的女子被关进来,一方面,她绝色出尘的气质反衬出她们的粗俗,另一方面,欺负新入狱的菜鸟是必走的过程。因此,在狱警走后,宥菲被一群变态老女人拖到墙角里,狠狠揍了一顿。
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过后,宥菲宛若垂死挣扎的鱼,奄奄一息地平躺在地面上。眼泪,从她的眼角再次落下,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逃离这样的生活,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无路可逃。窒息地几乎死亡!
同一时间,冷俊尧手中握着一个酒瓶,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一地银辉,映照着他孤孑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辛辣的酒气,但是他却恍若未感,抓起酒瓶,仰头,喉结滚动,一瓶烈酒灌入喉腔,烧灼着他的肠胃。
将一瓶酒灌完,冷俊尧扬手,将手中的酒瓶“啪……”一声扔向墙面,随着瓶身的四分五裂,飞散的玻璃碎片擦过他的脸颊,划下一个细小的疼痛伤口。
有时候,隐痛是更加致命的伤害。这时,房门“咔嗒……”一声被推开,朦胧中,走进来一个曲线火辣的女子身影,虽然满室的酒气让她有欲呕的冲动,但是,却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与期待。
“冷少……”话音刚落,她就被一具火热的男性躯体压在身下,冷俊尧残忍地撕裂她身体上极少的衣料,在女人的惊呼中,野蛮地侵入了她的身体。
“啊……冷少,您慢点……”虽然极力想迎合他的索求,但是极端的痛楚让女人痛的蹙眉尖叫。
身上的男人,仿佛是脱了缰的野兽,肆意在女人的身体里贯穿,重复着机械而沉重的动作。两人的汗液混合在一起,浸湿了身下的地毯。冷俊尧双手死死地压住女人的肩膀,企图借助这样的生理发泄来宣泄自己内心的痛楚与空虚。
但是,当脑海中一闪而过法庭上,最后,薛宥菲留给他的冷漠而绝望的眼神。身体,仿佛一瞬间被冰雨冻僵,让他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身下的女人渐入佳境,配合着他的动作发出娇媚的低喘,但是,随着他动作的倏然停止,女人感觉到小腹部一阵空虚。她扭动着自己蛇般的腰肢,欲求不满地媚叫:“冷少,怎么了……”一边说,细长的指甲滑上他结实的肌肤。
“滚!”喉结中,男人忽然低沉地咆哮出一个字,**的肌肤上,刚刚激情氤氲出的汗珠却倏然冷却。冷俊尧推开身下的女人,用衣服遮盖住自己的**,仰头,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冷少……”女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是随之冷俊尧一句冰冷无情的话语:“马上滚!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女人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立刻,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跑去。虽然能攀上这样的豪门大是钱途无量,但是她也知道冷俊尧的名声,恐怖修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无情与冷血!
黑暗中,有泪从冷俊尧的眼角中无声地流下来,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躯体变成了一个没有心的空壳……
冷俊尧站在监狱的监控室里,看着楼下车间中,薛宥菲随同一群女囚努力工作,因为是刚刚入编,她的手法还不是很熟练,总是惹得附近的监工叫骂。但是看她那一脸倔强与隐忍的表情,让他的心,心疼不已。但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心疼她呢?现在,她沦落到此,不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吗?
好几日,冷俊尧都来到监狱,静静地注视着薛宥菲,之后,又悄悄的转身离去。每当宥菲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时,凭着感觉望去,却是空空一片,她在心里想,或许是自己的疑神疑鬼吧。
这样不该有的内疚与痛苦情绪几乎要逼疯他了!冷俊尧坐在沙发上,用双手死死地揪住头发。闭上眼睛的瞬间,脑海中都是薛宥菲哀哀欲泣的眼眸,这比妈妈离开自己的那几个夜里更加恐怖。她仿佛是他心尖上的一根刺,拔不掉,又蛮横地,固执地让他隐隐作痛!
有人敲门,冷俊尧平伏了下自己的内心,努力维持自己平素冷清的声音,怕颤抖的声音泄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哲修。他手里拿着一沓照片,弯身鞠躬,然后毕恭毕敬,一板一眼地说:“这是您安排我调查关于乔小姐这几天的行踪。她积极走访狱方,并且买通了狱警,对薛小姐进行暴打折磨。这里是我派人拍下的照片。”说完,他将照片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