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安箬带着浓浓的愧疚与心疼缓缓道,“小小原谅姐姐不能为你把主谋杀了,但其他伤害了小小的人,姐姐一个也不会放过。”
主谋是祁恒泓的爷爷,她又怎么能杀了,虽然她憎恶祁老。
但其他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小小还这么小,他们怎么下的手……
看着笑容美好的小小,安箬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任何一个姐姐,看到自己的妹妹突然死亡,不可能什么都不计较,不追究。
更何况,是安箬这么在意感情的人。安箬从小到大只有两个亲人,一个是安茹,一个是哥哥样的刘熙臣。
安茹不在了,安箬就只有刘熙臣一个亲人了。
所以对于亲情,安箬是非常缺乏的,当然也非常渴望。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妹妹,还是一个胆小的妹妹,安箬升起了一股大姐姐的保护欲。
但安箬没有保护好小小,而且还间接的让小小被人杀害……
安箬不光有失去亲人的痛苦,更多的还有自责。
……
祁恒泓从安箬所在的密室出去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盯着关上了的木门。
从密室里出来后,祁恒泓身上冷厉的气息更重,一双泛着寒意的眼,就像是千年都化不开的冰。
虽然大门足够精致奢华,每一个纹路都是那般地完美,但也不值得祁恒泓驻足观望。
祁恒泓想看到的,是门里面的那个人,那个让他出来的人。
祁恒泓听到安箬在说话,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那些话是她不会在他面前说的。
祁恒泓想象得出来,安箬被泪水冲刷的小脸,到底是有多狼狈,狼狈到惹人怜惜。
只不过,安箬是不会让他怜惜她的。
祁恒泓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依然是那么地让人惊艳,现在的祁恒泓,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祁恒泓又站了一会儿,终是离开了。
现在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迪跟在了祁恒泓的后面。
祁恒泓跟张迪一起到了一间密室,跟安箬所在的那间没什么区别。
就是少了一张床而已。
祁恒泓坐在了沙发上,张迪站在祁恒泓的面前,恭敬地说了一句,“属下办事不力,请总裁责罚。”
虽然是在安全的密室,张迪还是没有用主人的称呼来喊祁恒泓。
毕竟是祁老的地盘,还是得收敛一点。
张迪这么说完,就在祁恒泓的面前跪了下来。
祁恒泓坐在沙发上,面色森冷严肃,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张迪,看起来高高上上,如同一个君王。
本来在人前气质什么的都还不错的张迪,在祁恒泓面前,显得卑微而弱小。
祁恒泓瞥了张迪一眼,猛得把脚前的茶几一脚踹翻。
厚重而大气的昂贵茶几,在祁恒泓的一脚下直接断裂。
也不知道,一个重伤病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祁恒泓的脸色白了白,那么大力地一脚,又怎么可能,没有扯到他的伤口。
只不过,这扯动了伤口的疼痛,祁恒泓又怎么会在意。
茶几倒地的声音,以及木板断裂的声音,响在张迪的耳边。
有一块断了的茶几木板,从半空中落在了张迪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