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父说得在理”凌南天恍然大悟,想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但是,他神情有些沮丧。【】 他也是少年人,也有好胜之心,而且还是凌家的三少爷、凌少帅,要他当着很多人的颜面,刻意去输给另外一个人,心里也不舒服。 但是,在师父面前,在道理面前,他又不得不答应。 “还有,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时候,我们在回国、回家的途中,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除了我们的性命受到威胁之外,其他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忍让。因为,我们最重要的是平安回家,尽早见到令尊、令堂和凌家军。在这个时候,钱财不重要,面子不重要,反正身外之物都不重要。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回到古城,才能知道家里的事情。”冯毅见今天凌南天很柔顺、很乖巧、很听话,不由分外高兴,越说越带劲,教训的味道越来越浓,他开始真正象一位长者,象一位师父了。 以前,他虽然是“师父”、凌家军的总教头,但是,他从不敢多说凌家的几位少爷一句。 因为凌家的少爷才是主子,他是随从。 因为他以前是凌雄的副官,他习惯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信条,他习惯了听凌家的人的指挥。 今天,也就在刚才,在甲板上,他领悟了一番道理,就是作为师父,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的徒弟,该骂就得骂,该打的还是要打。 不打不骂,往后凌南天怎么会有出息呢不能让凌南天再象以前那样“胡作非为”了。 “是师父”凌南天听他一番长篇大论,虽然感觉有些道理,但是,听得时间长了,却听得头皮发麻了。 不过,他听到“家里的事情”,又感到心头一阵沉重。 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还有”冯毅见状,还想说些什么。 “咚咚咚凌少帅,开门呀”便在此时,房门响了,房门外响起了田中尚武的声音。 冯云急急去开房门,但见田中尚武领着几个日军士兵,站立于房门外。 “少帅,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新的房间。请随我来”田中尚武没搭理冯氏父女,他可能能感觉得出他们父女俩是随从。 他站在房门边,便向凌南天打招呼,语气随和了许多,尊称凌南天为“少帅”。难得是,作为日本人,日军少佐衔级的军官,竟然还能亲自为凌南天服务。 纵然凌南天是什么“少帅”,也只不过是弱势中的少帅。 而且,似乎在与凌南天分开的短短时间里,他从背后又对凌南天多了一些不解。 “谢谢”凌南天年纪青青,被人哄惯了,被人捧惯了,此时闻言,倒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再听冯毅罗罗嗦嗦了,便赶紧转身,走向房门。 他与田中尚武并肩走在走廊上。 “爹,你真行摸人心思真准。走,一起去看看三少爷的新客房。”冯云俏皮地竖起拇指,称赞父亲看人看得准。 她乐呵呵地拉起父亲的手,跟着走出了房门。 冯毅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怕凌南天被田中尚武所图所利用,因为凌南天还年轻,才二十岁,还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年,因为他从来听的都是好话,吃的都是好米,用的都是好东西,没有吃过苦头。 “凭什么要让老子腾出房间来让给别人住凭什么老子没钱吗老子没交钱吗你们还要多少,老子补给你们。娘的,竟然要老子让出房间来什么世道啊” 由冯毅的房间走出来,经走廊往船尾方向走十五米左右,便来到了田中尚武给凌南天安排的“新房”、让别的客人腾出来给凌南天住的“新客房”。 这间所为谓的“新客房”原来的那个客人可不服气了,大吵大嚷。 刹那间,也就在田中尚武陪着凌南天来到“新房”之前的时候,凡是房门朝走廊的门全打开了,附近、隔壁房间的客人纷纷走出房门,来到走廊上看热闹。 可是,这些各国的客人、商人、买办看到走廊里还有日本军官和士兵在,几名士兵还亮着明晃晃的剌刀,便又纷纷退后几步,不敢靠太前去。 吵吵嚷嚷的那客人,年纪也不大,年约三十岁许,上唇留着小胡子,脸上很多rou,身材高大肥壮,穿着吊带裤子,上身是洁白衬衣。 他叼着一支雪茄烟,腾云吐雾,甚是嚣张。 看样子,他也是有身份、地位上流的人,否则,他不可能在日本人面前如此狂妄。 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位穿着摇摆迷你裙、烫着温柔发卷、露着香肩的妩媚女郎。 她气质冷艳,正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身后,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凌南天随田中尚武走到围观人群外围,望了一眼那个女郎,身子便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身体内的热血开始又沸腾了。 “真美少爷泡定她了。”以前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他心头涌动着春潮,暗想:呆会,少爷得想法问清她的住址、联系方式。这么美的可人儿,少爷不泡她,岂不可惜男人为什么活着不就是为美女而活吗少男不风流,老大吐伤悲啊反正少爷这辈子没什么干,多泡几个姑娘玩玩,才不虚度人生啊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位美貌女郎的胸脯看。 望着那高高隆起的峰峦、玲珑的曲线、露出裙子外的那双美长腿,凌南天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裤档在心思发生变化的瞬息之间,便鼓了起来。 各国的客人远远地观望,也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说的都是英语或是法语或是德语。 当中,也有一些中国人。 但是,这些观看的中国人,没有吭声。 或许,他们在日本人面前忍气吞声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