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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番外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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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一声清浅的叹息飘散在未央宫里。【】

秋海棠听着这不知是墨惜颜今日的第几声叹息,不自觉蹙了蹙眉。

自从前日夜里与墨惜颜鸳鸯戏水之后,这两日,他一直陪伴在墨惜颜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当墨惜颜处理奏折时,他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书,或者直接无所事事地盯着她瞧,而这一瞧,往往便是一天。

墨惜颜,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使分开许久,但闭上眼,他依然能在脑子里将她的一颦一笑清晰地描摹出来,不差分毫,他甚至清楚地记得,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和她情动时的妩媚风情。

从前,她何曾在人前这般“长吁短叹”在他的印象里,墨惜颜从来都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脸色,除了关乎他们生死的情况。这样一个人,今日却频频叹气,甚至在他在场时走神,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不是在想着某个人又是什么

这般思念,情深意重,那个西夏六皇子,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是否已经超过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秋海棠抑制不住地想,在听闻墨惜颜的又一声无意识的叹息后,在心里做了一番争斗,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到了墨惜颜的身旁。

“陛下,你和我说说西夏六皇子的事吧。”他开口,语声轻柔,全然不见质问的半分凌厉。

墨惜颜正走神地想着另一个风姿绰约的男子,不料秋海棠忽然靠近出声,小小的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秋海棠说了什么后,她面色一怔。

秋海棠睇着她,眼神澄澈,“陛下,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他,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和他之间的故事,便和我说吧,我想听。”

想听

墨惜颜维持着呆滞的神情,脑海里的思维天崩地裂地想,她是幻听了么若不是幻听,秋海棠怎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怎可能如此平静还有,他是何时知道她与宫蓝锦的事的又是谁告诉他的他如何确定她心里在想着宫蓝锦

转首,目光在秋海棠脸上来回扫描了几圈,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秋海棠的表情,他确实正冷静地看着自己,双眸里写着等待,墨惜颜凝了凝眉,试探地问:“你想听为什么”

“我想知道陛下所有的事。”秋海棠平静地道,“我不想陛下心里藏着我不知道的心事。陛下或许不懂,当一个人明明在你眼前,与你近在咫尺,心里想着的却是别人,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墨惜颜心头微微一颤,月眸里漾过一丝涟漪。

似乎,她在无意识间又做了伤害他人的事。而她,表现真有那么明显么明显到秋海棠都能看出她心里在想着某个人

心绪一时百转千回,墨惜颜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矢口否认,说自己没有想着某个人她不能说谎骗身前的人,亦不能骗自己的心,那个人,自从她从襄阳回来,便会时不时跃入她的脑海里,一颦一笑牵动着她的心。

不曾分离,便不知想念,一旦分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心里,不知何时又装进了一个人,心里多了一份牵挂。

喜欢一个人,其实很平常,同时喜欢几个人,拥有很多夫侍,在这个世界也是平常之事,可她不懂,自己究竟是何时变的,变得与这个世界的女子一样,三心两意处处留情。

直接对秋海棠坦言,她心里确实在想着某个人她又觉得,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伤害再心胸宽广的人,大抵也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喜欢另一人吧这不是心胸的一时狭隘,而是本性使然,因为爱,所以介意。

秋海棠静静地瞧着墨惜颜,等待着她的回应,见她只是迷惘地看着他,眸子里流淌着他读不懂的细碎光芒,他一时摸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她虽近在咫尺,却离他好像很遥远,不由再度出声:“陛下,你不愿告诉我吗我在你心里当真及不上那个人”

声音里,难掩失落。

墨惜颜闻言心头一震,霎时回神。

仔细地瞅了瞅秋海棠的脸,月眸里的光明灭变幻着,她在那双凤眸里寻找,寻找秋海棠心里的情绪,却只发现,那双眸里写满了哀凉。

她身子又是一颤,心想自己当真是混账的,处理什么都很干脆,却偏偏,在感情的事上一再伤人,总有那么几分拖泥带水之嫌,做不了那干脆利落之人,这习性,她当真要改,从今日便开始改

打定了主意,眸光一动,她伸手拉住了秋海棠的手,双唇轻启:“过来坐吧,我从头与你细说。”

她语声柔软,带着切切诚恳,没有女帝的半分架子,那拉着秋海棠的手,释放着温软的温度,丝丝暖意顺着她的手传递到秋海棠的心里,秋海棠忽而便觉得,心中没那么冷了。

椅子宽大,她往左边挪了挪,示意秋海棠坐到她的右边,秋海棠看着她的举动,有些迟疑,她却道:“虽然是龙椅,却也只是一张椅子而已,左右是拿来坐的,你无需在意那些无聊的规矩。”

见她眼神温润,秋海棠沉吟片刻,就着她的“拉扯”坐了下来。

她拍了拍秋海棠的手,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自己与宫蓝锦初见时的情形,将所有过往娓娓道来,没有一丝隐瞒。

得知尊贵无比的西夏六皇子,竟然是曾经帮助过墨惜颜的酒商苏颜歌,秋海棠抑制不住地惊讶。

当初在襄阳城里,从墨惜颜的口中,他知道有苏颜歌这个人物存在,当时他对这个人物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却没想到,那竟然是一国皇子,而墨惜颜与宫蓝锦之间的纠葛,竟是从那时起便已经开始了。

得知宫蓝锦在墨惜颜“逃亡”途中相助,秋海棠心中的惊讶更盛。

那般巧合,怎么可能真的是巧合只怕,六皇子从离开天竺后并未走远,而是一直关注着天竺的动静,在得知她领旨出京后,便一直悄悄尾随,只为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于危难。这份用心,何人能及

宫蓝锦的良苦用心,墨惜颜也是在返回天竺的途中想明白的,正因为明白,所以每每想起那个人,她总是会觉得心痛,甚至有几分懊恼,恼怒自己的不近人情,恼怒自己的反应迟钝。

待故事的来龙去脉说完,将目光从殿外的蓝天白云里收回,扫向一旁的人,墨惜颜柔柔一笑,“现在,故事讲完了,你心里可有不痛快”

听她讲有关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故事,大抵是不痛快的

秋海棠微微一愣,旋即摇了摇头。

“呵”墨惜颜轻笑出声,眸子里折射着几许柔光。

“即便你心里不痛快,如实说出来,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因此减少半分,因为我明白,你是因何不痛快,若说错,那都在我,不在你。”

眸光微微一颤,秋海棠道:“我心里没有不痛快,真的。”

“我知道。”墨惜颜柔声接道,她知道秋海棠说的是真的,她方才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让秋海棠明白,她不是那些个心胸狭隘的女子,会因为他们平时的直言便对他们冷淡疏远。

她不希望他们在她面前说话时小心翼翼,谨慎至极,每一句言语都思忖再三,就像古代宫廷里的那些个妃嫔们,在面对君王时总是战战兢兢,唯恐自己说错了话,久而久之,夫妻之间剩下的只有冷淡,没有真正的交心。

秋海棠怔了怔,被那双月眸里的温润光芒晃得有些失神,过了须臾,他才恍然明白过来墨惜颜方才所言是指何意,心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他垂眸,掩住心中的波澜,问:“那陛下打算怎么做”

陛下这么生疏

墨惜颜扬了扬眉,道:“从今往后,没有外人在时,就不用称呼什么陛下了,平白拉远我们的距离。”

秋海棠心中一动,抬起头来,“那要叫什么公主王爷”

“随你。”墨惜颜淡淡一笑,“你若喜欢,叫我名字也可以,比如惜颜啊,颜颜啊之类的,你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总之别叫我陛下就行了,我听着不习惯。”

秋海棠心中一震,莫说皇室贵族,就是寻常人家,男子也是不能唤自己的妻子的闺名的,因为礼数不合。除非是十分得宠,得到妻子允许的,才能唤妻子的名字,她却许他唤她的闺名,这代表什么

秋海棠心中颤动着,眸光闪烁着,须臾,他抖着唇,轻唤出声:“颜颜”

音落,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微妙的暖意,将他的心房包裹住,浑身暖融融的。

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好似从他出生那刻起便已刻在了他的心上,虽是第一次唤,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无比顺口,好似前世里,他便已经这般唤过无数次那般。

墨惜颜莞尔一笑,恍惚间,她好似又回到了现代,回到了那个有她的血亲和朋友在的世界,亲人和朋友亲切地唤着她的名字,而不是只有拉远她与众人距离的“陛下”,一个冷冰冰的称呼。

微笑着,她道:“关于六皇子我其实还没拿定主意。”

秋海棠双眸一闪,道:“颜颜,你既然心里有他,而他心里亦有你,你何须再犹豫你该早些向他表明自己的心迹才是,让他知道你心里有他。

这世上,真情难觅,情意无价,你这般拖下去,只怕那六皇子会等到心灰意冷,你将来会后悔。”

心灰意冷么墨惜颜眸光微动,心中有些触动,宫蓝锦会对她心灰意冷,她不是没想过,此刻秋海棠提起,她却是真的感觉到了浑身冰凉。

忽视袭上心头的那份寒意,想着秋海棠和她说话的语气那般平静,不见一丁点儿的醋意,她忍不住问:“我心里又多了个人,你难道就不介意居然还让我早些表明心迹。”

“我”双睫微颤,秋海棠目光清澈,似那天山之泉,漾着清幽光泽。“我爱颜颜,只希望颜颜能快乐。”

短短数字,却如那惊雷闪电,狠狠地击中墨惜颜的心房,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一颤。眸光闪动着,她的眸中忽然蹿出几许湿意,喉咙有些发哽。

何为爱她给不出确切的定义,却知道,身边的这些个男子,在她身上投注的情意有多重,有多真,而她之所以走到今天,也全是因为他们。

爱,区区一个字,说出来却是极不容易,他们爱她,她同样爱他们,但她却不知要怎么说出这个字,感觉,说出来,好似会玷污“爱”字的纯粹。

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最终,她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覆在了秋海棠的手上,双手紧紧地将他的手包裹在其中。

有的人,相处一辈子,无数个夜的同床共枕,也未必能知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秋海棠却是全然明白墨惜颜的心思。

双眸望着她,他道:“其实,不只是这个六皇子,景墨的事,你也该考虑考虑了。他等了你这么久,一直毫无怨言,你该明白他的那份心意,该给他一个交待,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等下去。

你不知道,当初我们躲起来时,他心里有多担心你。每日,他都在院子里站着,痴痴地望着路口的方向,期盼着那些送信的人能带回你的消息,从早站到晚。不论风雨,也不论我和万管家如何劝阻,他都不肯到屋子里歇歇。

我不确定你心里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情感,但我可以肯定,他很爱很爱你,甚至超过了他自己的性命。也许,你心里也是喜欢他的,但你自己都未曾发现。若不喜欢,一个喜欢自己,但自己不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围绕那么久,岂非会心生厌烦可你并没有厌烦他,这能说明什么”

秋海棠觉得,有些事,分成两次讲也是讲,还不如一次性讲完,宫蓝锦的事,开了个头,景墨的事,他索性也趁着今日说出来的好。

从前,他是希望墨惜颜身边的人越少越好,但后来,尤其是经历逃亡一事后,每日将景墨的痴情和担忧看在眼里,他忽然发现,景墨这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景墨的付出不输于他,对墨惜颜的情意也不输于他,景墨该有一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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