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没有半分的犹豫 墨惜颜睇着那张脸,那双眸,恍惚间,好似又看到了另一个人苏颜歌。【】 为什么,她总是感觉两个人很相似为什么,宫蓝锦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一种错觉 她心中迷惑着,视线在那张脸上逡巡着,仔细地找寻着两个人的相似之处,霍然,她目光一顿,眸底亮光一闪。 对了是眼睛两双眼睛很像,或者说是一模一样 她心中暗自兴奋着,雀跃着,欣喜自己终于找到了原因,却未曾注意,那原因背后昭示着的事实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宫蓝锦瞧着她眸中跃动着的光芒,心里闪过狐疑。“本宫可是说错了什么” “啊”她愣了愣,旋即猛地摇了摇头,讪笑着道:“没有没有。” 宫蓝锦怀疑地看着她,心知她方才的笑绝对没那么简单,可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追问,也不想追问,最终就此作罢。 “既然没什么,那王爷可是同意本宫方才的提议王爷谋事,本宫出兵相助,等将来,本宫需要时,再向王爷讨要一件本宫所需的东西。” 虽然心里怀疑宫蓝锦的意图,可放在眼前的机会实在太过难得,而自己也确实需要,墨惜颜收起脸上的不正经,问得认真:“恕本王郑重地问一遍,殿下所言可都是真的殿下当真愿意出兵” 宫蓝锦毫不犹豫地答:“本宫今日在此发誓,本宫所言绝无半句假话,如若不然,天打雷劈” 她弯唇一笑,月眸里的光一闪一闪的,透着狡黠。“殿下言重了。既然殿下有心相助,而我也确实需要殿下的帮助,那我也无需再矫情了。 我墨惜颜今日便在此与殿下定下盟约,只要殿下助我夺回皇位,他日,便任由殿下从我这里取走一样东西。” 末了,她不忘着重补充:“不危害任何人性命,不违背任何道义的东西。” 宫蓝锦心思精明,自然知道她最后补充那句话的用意,不由笑了笑。“成交” 以万千人之力换一颗心,很值 未央宫内,听见殿门外忽然响起的窃窃细语声,案桌后的墨燃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待看清殿门外随风飘动的墨蓝一角,她面无表情地垂下了头,继续批阅奏折。 有盈盈脚步声传来,奏折上的墨字在明灭变幻的光影里一阵晃动,她不禁蹙了蹙眉。一声轻轻的“嗑”,再一阵淡淡的熏香飘动,一杯提神的参茶随即晃动到她眼前,冒着袅袅热气。 到了这等地步,不可能再装作没有发现来人,她只得抬起头来,露出一记温柔,却并未包含多少真实情感的浅笑。 “是你啊。”她语声柔婉,含笑接过面前的参茶,“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李贵君眼神温柔地看她接过茶盏,身形翩然地来到她的身后,双手娴熟地搭上她的肩,轻柔地按捏起来。“臣侍每日都在休息,再不多出来走走,只怕年纪轻轻的,这身子便要残废了。” “呵呵”墨燃玉轻笑出声,伸手覆住肩上的手,轻柔却不缠绵地一握。“瞎说什么呢太医不是说你染了风寒,需要多休息吗” 收回手,浅浅地抿一口杯中的茶,墨燃玉满足地感慨道:“好茶,这宫中,最懂孤心意的,便是你了。” 我懂你,你却从来不懂我,即便懂,你也不愿将心用在我身上。 李贵君望着某人的手方才触摸过的地方失了失神,旋即笑道:“臣侍一直将陛下放在臣侍的心里,所以,陛下心里想什么,臣侍自然懂。” “呵”墨燃玉幽幽一笑,“是吗你知道孤心里在想什么你知道孤想挑起战乱,所以才暗中作梗,让倭辽部落秘密部署好伺机进犯我昭阳边境” 话到最后,声音里已然多了几丝阴沉和怒意,方才的温情,好似不过是一场梦一般。 李贵君听言心中一惊,眸子里闪过惊讶。“陛下,你你都知道了” “哼”墨燃玉一声冷哼,手里的茶盏“咚”一声放置在桌上,凉凉地嘲讽:“你做了好事,还指望孤不知道你当孤耳聋眼瞎” “陛” “后宫干政,玩弄权术,企图出卖我昭阳江山,李贵君,你好大的胆子” 雷霆怒喝,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显得尤为激越沉响,李贵君听着那冰凉刺骨的声音,心猛地一颤,原本搭在墨燃玉肩上的指尖,战栗着拉开了距离。 “你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李贵君语调微颤地问,乌黑的瞳眸,荡漾着些许细碎的光,似将碎的镜子在明亮的阳光下折射着最后的那一抹耀眼。 “你还希望孤怎么想你”墨燃玉冷绝地质问。“孤一直敬重你,敬重你们李家,可那并不代表你们李家便可做了昭阳的主,可以肆意决定昭阳的领土归属,昭阳的江山,是孤的” “来人啊”墨燃玉突然一声高呼,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李贵君心神一震,连忙出声制止了她。 “陛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死寂 极为安静的死寂 殿外,听见墨燃玉的召唤原本准备进来的女使见情况有变,又安静地退了回去,她退出去的同时,还撤走了跟在她身后,准备进来羁押李贵君的侍卫。 自始至终未曾回头的墨燃玉,这时才回头看向身后的人,神色冰冷地问:“你说什么” 李贵君抿了抿唇,缓步绕到墨燃玉的身侧,道:“陛下,臣侍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凤眸深处暗光一闪,墨燃玉淡淡地抛出一句:“你把话说清楚” “陛下。”李贵君双眸直视墨燃玉道,“臣侍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个人,可那人他现在属于别人,你不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墨燃玉听言,秀眉轻轻地蹙了起来,李贵君瞧着她的表情,继续道:“臣侍知道,陛下必定以为臣侍此刻是在胡言乱语,是撞了邪迷失了心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臣侍可以很肯定地告诉陛下,臣侍很清醒,臣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