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当真细心,竟然能从名字中就能猜到那些。”单凤隐道,心中却是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谁让有些长辈总是喜欢怀念某些情怀呢。”傅娇娇托着下巴,并没有注意到单凤隐的语气有什么变化,反而随意打量着刑部的大厅。 虽然和刑部大牢离的还很远,但傅娇娇在这儿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听到傅娇娇这般说,单凤隐的眼神微黯。 “单大人叫什么啊?”傅娇娇随意地问了一句。 “傅小姐可有怀疑的对象,在侯府中?”单凤隐好似没有听到,开始问起了别的问题。 傅娇娇眼中多了一丝诧异,却也没有追着继续问,便和单凤隐说起了别的话题。 “听说你明日和小四约好了?”单凤隐好似随意地问道。 “是的,听说单府的豆腐宴十分有名,我自然不能错过。”大约是说起了轻松的话题,傅娇娇脸上的笑容也更加自然了几分。 “你可以试试野菜豆腐羹。” “是嘛,那我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傅娇娇笑着点点头。 若是单凤隐身边的人看到他对傅娇娇这般态度,指不定被惊吓成什么模样。 即使是单家的人,也未必能听到他这样的话。 偏偏傅娇娇并不知晓,心中还忍不住为单凤隐抱不平,他除了身上血腥味重了些,别的都挺好的啊! 京城的小娘子们未免也太娇弱了,这就吓到了。 “大人,月姬带过来了。”一名下属跑进来说道,他虽然人是往单凤隐这边跑,但是眼睛却是一直往傅娇娇那边跑。 “恩。”单凤隐看到手下恨不得将眼珠子都黏在傅娇娇身上的模样,眉头紧皱,冷声道:“你去将刑部大牢里面那些刑具都拿出来清洗一下。” “啊?”那手下傻住了,谁听说过刑部大牢里面的刑具还要清洗的啊,难不成还怕太脏伤了那些犯人? 既然都用上了刑具,那多半是没有命活出去了的! 但是单凤隐的话,他是万万不敢反驳的,应了一声,便苦着一张脸就出去了。 “既然单大人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傅娇娇站了起来。 “等案件结束,我请小姐去飘香楼吃饭。”那飘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单凤隐这么说,算是相当客气了。 “去三楼吃吗?”傅娇娇转头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 单凤隐的耳朵又慢慢烫了起来,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那是自然。” “那我就先谢过单大人了。”傅娇娇嘴角又往上翘了翘。 那飘香楼一楼是招待普通权贵,只要有钱,都是可以去的。 二楼则是招待上等权贵,二品以下的,基本没有什么机会了。 而三楼,听说整个三楼,不过两个房间,只招待站在权利顶端的人物,整个雍国,能上这三楼的,也不过那么几个。 即使有这个资格可以上三楼的,也得提前预定。 傅娇娇上次在安王府听几个贵女提起过,那上面的菜有多么的精致,摆设有多么的美丽,心中便起了好奇心。 没有想到今日单凤隐就主动提了起来。 “走路小心着点。” 傅娇娇出去,就看见一个官差正带着一个女子过来,她的眼神微微一沉,脚步却没有停留。 她转头看了傅mama一眼,傅mama正好也看向她,然后微微一点头。 傅娇娇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紧接着才迟疑着点点头。 她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苦涩。 翌日。 “傅jiejie,这是我娘。”单凤嫣一瞧见傅娇娇过来,便欢欢喜喜地将她带到单夫人那边。 单夫人一瞧见傅娇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四儿果然没有骗她,当真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啊! “来来来,你就是傅小姐吧,快坐我身边。”单夫人很是热情地说道。 “夫人就我娇娇就好。”傅娇娇笑道。 傅娇娇若是对人友好,很少有人不喜欢她的,单夫人又是一个外貌协会,自然更加不会例外,没有一会儿,就娇娇长娇娇短,唤了起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被她暂时抛到了一边。 好不容易从单夫人那边出来,单凤嫣的嘴巴都撅的老高了。 “凤嫣,单大人叫什么名字啊?”傅娇娇突然想到之前单凤隐不愿意回答的那个问题。 “三哥啊,他叫单凤隐,听说还是当今圣上给起的名字呢。”单凤嫣答道。 见傅娇娇有些疑惑,便解释道:“当初宫中有娘娘正好也是那日生产,但是母子都没有保住,圣上就觉得也是那一日出生的三哥,是个有福气的,和他十分有缘,不光给三哥赐了名字,还对他宠爱非常,三哥小时候经常住在宫里呢,大家都说,就是太子他们,都没有我三哥受圣上的喜爱呢!” 单凤嫣说起单凤隐,眼中就多了崇拜:“三哥如今不过二十,就当上了刑部尚书,这可是十分的少见的。” 傅娇娇见单凤嫣脸上还带着激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照她刚刚讲的,单凤隐这么受宠,那他那么年轻就坐上这个位置,她难道就没有想过,是皇上出于自己的私心吗? “傅jiejie,你是不是觉得我三哥也特别的厉害。”单凤嫣得意道。 “的确。”傅娇娇点点头,单凤隐的能力,她并不否定。 “你这一辈儿是凤字辈吗?”傅娇娇随口一问。 男子带着“凤”字,未免有些女气了。 “不是啊,大哥和二哥是‘文’字辈,我和三哥是‘凤’字辈。”单凤嫣说道。 “怎么不是一样的呀?”傅娇娇心中好奇。 “我也不知道,娘说三哥原本也该是‘文’字辈,但是皇上发了话,自然也没有不从的道理,我后来出生,便随了三哥的,免得让三哥一人,太过突兀了。” 傅娇娇点点头,表示理解。 只是心中对那圣上未免有些不能理解,他那么多子女,自家都管不过来呢,竟然还要觊觎臣子家的孩子,未免也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