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
他哑声嘟嚷道,满脸的委屈无辜,仿若是遭人遗弃的可怜虫,而季默然便是那个狠心遗弃他的家伙。
“你回去吧,既然要分手,便要断的一干而净。”
然道但涩去。季默然心头也涌现阵阵不舍,但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苦涩说道。
“小然,我不要分手。”
卫如风大步上前,一把将季默然搂进了怀中,拽的紧紧的,就怕她用力挣扎,脱逃而去。
他开始无赖起来,将自己的脸颊埋入她的肩头,季默然只觉得脖颈边一真濡湿,那是卫如风的眼泪,滚烫而灼热,溅在她的肌肤上,很疼很疼,她那颗向来冷硬的心,也不由有了松动。
“你也答应过的。”
季默然颦眉道。
“我没答应过,谁帮你作证,你让他站出来跟我对峙?”
卫如风玩起了耍赖的把戏,季默然听得目瞪口呆,整个人石化了一般。
“没人帮你作证的话,那我们还是一对。小然,以后不许你再说这两个字了。”
卫如风抱得她紧紧的,季默然只觉得一阵胸闷,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这才是卫如风的真正目的。
季默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脑海里,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到底是否顺从理智拒绝卫如风,还是顺从接受卫如风,她贪恋卫如风怀中的温暖,昨天出去了一天,早上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姐姐季若然的志愿问题,一定要报考北京。17szb。
妈妈还说若然说北京有自己在,也放心,季默然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季若然存的心思是想要来北京,凭着就近原则接近卫如风,她只说了个‘好’字,她实在是太累了,爸爸在家休养了一阵子,身体似乎好些了。
经过这么一遭惊吓,运输是不能跑了,如今家里的经济压力很大,季默然为了偿还欠卫如风的三万,卖掉了她前些年的心血--她自己呕心历血的一本漫画,那出版社仿若知晓她急着用钱,狠狠杀价,她又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没有名气,这家就算卖不到好价格,换一家卖,估计还是卖不到好价格。
那出版打的便是这主意。
这漫画,出版社还嫌弃太短了,让她加些故事上去,不然根本连三万块都卖不到,要分成一、二、三部出版。更可恶的是笔名不能用她的,换而言之,就算有人拿三万块钱购买季默然的漫画,变成那另个人自己的,以那个人的名义出版。季默然收了这三万,便是什么后期好处,都得不到了。
黑心的出版社,季默然很清楚,但除了这个黑心的出版社,其他出版社给的价钱都更低,她也只能凑合了。
身上肩负的压力好大,她真的很需要一个肩膀来靠着,但这又间接提醒着她,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卫如风此刻的示弱,当她忍不住踌躇起来,她在舍弃与不舍之间,苦苦挣扎,挣扎的甚为痛苦。
“小然,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卫如风这句话,出动了季默然心底的一片柔软,在他哀求的语气中,她点了点头,算是两个人之间闹的分手风波,一笔勾销。
卫如风从她脖颈上抬起头,季默然伸手就擦去他眼角的泪花,她季默然何德何能,让他流泪?
男人不轻易流泪,何况骄傲如卫如风,这一次分手,季默然总算是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心,还有看清楚了卫如风那一颗真心。
季默然跟卫如风,经过这么一遭,感情倒是加深了。卫如风值得庆幸的是,季默然那颗顽固的冰心,总算是裂开了,给他留了钻进去的空隙。
两个人重归于好之后,卫如风买的房子,季默然倒是偶尔会去坐坐,当然也要有空的时候。
卫如风也知晓了季默然还给自己的钱,是卖掉她的宝贝漫画得来的,原来她还有这方面的天分,自己却犹未知之。
卫如风在获悉之后,立刻找上了那家黑心的出版社,帮忙索了回来。
当然,那出版社原先是不同意的,但卫如风这下倒是佩服起自己的家境,充分加以利用,有时候,高、干家庭的出身,还是挺有用的。
卫如风当然没有找老爹,而是找上老哥卫如厉,卫如厉在中、央也混得挺好的,加上人际关系好,自然出面,比刚开始混商、界的卫如风强,当下三言两语,人家连那三万块都不要了。
卫如风却强塞了回去,这钱,他又不屑,何况这家出版社原本想要黑的是他亲亲宝贝女友小然的钱,自然是不待见了。
卫如厉看了季默然画的漫画,就他一不懂漫画的人,都觉得这人缺少的是后天的培养,若是假以时日,水平肯定会有所突破,更上一层楼,更是指日可待。
卫如厉跟卫如风的见面,自然会谈到家里,卫如风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卫如厉说老妈叫他回去,别在外头乱搞。说完还不忘眨两下眼,甚为暧昧。
卫如风低低叹了一口气,拍了下老哥的肩膀,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他从小跟老哥混长大的,自然觉得小然没有什么好捂着、藏着的,反正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将会是一家人。
卫如厉被卫如风领着去了超市,目瞪口呆地瞧着自己家那个五谷不分的弟弟,熟悉地挑选着食物,仿若天经地义似的。在卫如风在颦眉思索着买那一种青菜的时候,卫如厉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如风,你在搞什么鬼?”
“买菜啊?不然我带你来超市干什么?”
卫如风白了他一眼,责怪哥哥的大惊小怪。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小然说要给自己煮好吃的,但要让他自己去买菜。小然可是很少有机会下厨的,便宜了下老哥,让老哥尝尝小然的手艺,以后可以在老妈面前帮忙美言几句。
卫如风注重的是长远利益,卫如厉还被蒙着,啥也不知道,他只觉得眼前肯定出现了幻想,自家那个向来习惯翘着二郎腿等饭吃的弟弟,竟然不知何时,有了这等闲情雅趣的嗜好,让他这个哥哥大开眼界,更贴切的说,是几乎吓掉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