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卫如风在电影院不规矩之后,季默然又开始想方设法地避开他了。
卫如风跟季默然,就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卫如风恼怒,季默然却不用了和,他拉下脸跟她道歉,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是不假辞色。
一个半月后,卫如风毕业了,明天就要离校了,他还没有得到季默然的谅解。虽说他已经在a大附近买了房子,但若是季默然不愿意见他,饶他是再强悍,也无法挟持她前去啊。
卫如风决定采取行动,心下思量了一番,向门卫大叔借了个高音喇叭来,准备行动就绪,伺机而动了。
卫如风离校前一天晚上,吃过散伙饭后,他在季默然的宿舍楼下等她,她去怎样也不下来,卫如风也不知从哪里搞了一个喇叭,喊得是声嘶力竭,“小然,请原谅我的一时冲动。”
季默然后悔了,她真该下去,瞧瞧这男人在搞什么名堂,他不害臊,也要给她留两分薄面啊,他要离开了,她还要在这里呆上一年的啊。
他在楼下大嚷大叫,也不想想他是a大校草,众所周知,自己成了他女友,人气,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季默然脸上一阵青红皂白,姜海燕还在一边呐喊助威,冲着窗户外大声吼道,“卫学长,来首歌。”
卫如风还真开始唱了,季默然受不了了,他唱得还真是深情款款,很多隔壁的室友都闻风前来,将她的寝室围堵得水泄不通了。
季默然跑下去的时候,卫如风举着个大喇叭,唱得是意犹未尽,他还真当这里是舞台了。
季默然忙扯掉他手中的喇叭,推着他就往前走,他不嫌丢人她还嫌呢。
靠近卫如风,季默然便发现他喝酒了,整个人恍若从酒桶中出来似的,浑身都是浓郁的酒味,连他身边萦绕的空气,都沾染上了。
当他俯身下来,靠着自己的时候,季默然觉得连她自己都有些醉了。
“卫如风,你搞什么鬼?”
迎面一个人影经过,她才从卫如风营造的那种旖旎朦胧的氛围下解脱出来。
卫如风醉眼迷离地盯着她,深邃如海的瞳仁,漾着无限的深情,季默然只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带着火,想要将她燃烧得一干二净。
卫如风是喝酒了,还不至于喝醉,他带了三分醉意,他也知道自己喝了很多酒。毕业前夕的散伙饭,没有不喝酒的道理,每个人都喝到酣畅淋漓,还有些酒量不行的女生便一直往厕所狂奔。
“小然,我在唱歌啊。”
卫如风发现季默然并没有在意他将大半个身子挪到她身上了,她肯定是当自己醉了,既然这样,他便顺水推舟。
卫如风乱哼起来,但还是蛮好听的,毕竟是实力派的么。
“闭嘴。”
季默然伸手就捂住他的嘴巴,两人还在校园内,卫如风这副醉态,老是引来他人的注意。
卫如风只觉得一只娇柔的手心捂住他的嘴巴,温热,软绵绵的,让他联想到了蛋糕,忍不住舔了下,季默然只觉得手心如火一般灼烧的厉害,如触电似的,下意识收回,还不忘重重揍了卫如风一拳。
卫如风被揍的地方是他的小腹,本来喝了太多酒,小腹有些不适,被季默然这么一击,他摇晃了下,就要倒了下去。不过他是没站稳,季默然却慌了,以为他真被自己揍出内伤来了。
在他倒下去的时候,她倒是成了他的肉垫,季默然顿时觉得自己想要吐了,卫如风真是他妈的重,自己肯定是想不开了,自找罪受,他皮粗肉厚,摔倒在地,只要后脑勺不着地,最多也就是皮肉伤而已。
刚才的那一刹那,为何自己会想不开?害怕他受伤?
季默然倒地不起,她连身体被撞到五脏六腑都不停地叫嚣着疼痛的时候,她的大脑越发清醒起来。
之前她躲着卫如风,是因为自从那个惷梦无痕过后,她若是空闲下来,老是出现他那张无赖的嘴脸,死缠烂打,佯装可怜兮兮地求饶。甚至她偶尔会想起他那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离……
打住,打住……她季默然何时思想也跟着这么肮脏了……
“小然,你没事吧?”
卫如风早就爬起来了,他一米八十几的大个压在她一副纤细的身躯上,肯定是压坏她了。
他慌里慌张将季默然给缓缓扶起,搂紧,季默然愣了愣,回过神来,便是发现卫如风不停地猛拍她的脸颊,真痛,肯定肿了,这么用力干嘛?
季默然瞪着他,一把抓住他那只手,“痛死了。”从影她歉始。
卫如风听来是一语双关,也顾不上假装自己醉了,此刻他全副心思都聚在季默然身上了。
“小然,哪里痛。”
卫如风着急起来,在季默然还未回答时,他一把将她抱起,往校门口拔腿狂奔,季默然只察觉到身边掠过一道一道斑驳的树影。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季默然在卫如风就要拦出租车,总算找到了机会说话。
可卫如风这个猪头,竟然没听进去,“有事的人才会狡辩自己没事。”
强硬将她塞上出租车,彻底无视季默然的抗议,到了医院,他还是将她抱了进去,季默然想要趁机逃脱,他竟然察觉到她的意图,连付费都双臂禁锢着她,害那个医生特意多瞄了她几眼。
季默然被强行做了个全身检查,每一项都做得很详细,明明没事,医生却说她血压偏低,多吃些补血的,比如猪肝什么的。
做完检查,已经很晚了。不过季默然忘记带手机了,也不知道几点了。卫如风心中有数,但是没有告诉她。
卫如风还拖着她去吃夜宵,季默然经过这一折腾,还真有些饿了。
两个人分吃一碗饺子,季默然说要吃大腕的,睨了一眼卫如风,卫如风冲那个老板道,“我跟我女朋友分吃一碗就好了。”
季默然当下无语,卫如风小人得志,整个人偷着乐。
吃完之后,卫如风又扯着季默然说走几步,季默然见外头的空气挺新鲜的,便也没有拒绝。
她总觉得卫如风似乎醉了,但他说的话,又似乎时而清醒,时而又病句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