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你实话跟我说,当年是不是你杀了她。【】”白风冰凉的手覆上她纤细的素手,手背上青色的筋络隐隐,甚比雪白的貂绒更白,那种白不同于玉质的温润,更像是失了血色的惨白。 三年了,每当他梦醒时,都被这个真相折磨的所窒息。 灵素娇美的脸上僵硬而略显苍白起来,她沉默不语,似乎是在默认了,似乎又是没有勇气承认。 “她救过你啊!”白风声音里充斥着悲伤。 “当年,倘若不是我带你上令灵阁,在阁前苦求锦瑟出手化解你体内的恶气,如今我们怎会相守?” “白风,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让她过去了好吗。”灵素当年收到这笔生意时,立即将其拒之门外。可后来,谁知道她会在白风身上下手,逼迫她拿苏锦瑟的命,来换白风的命。 以命换命,她别无选择。 “你是不是又帮她做事了,想刺杀长公主?”白凤一双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对视上她含泪的眼眸,似看进了她心底最深处。 “你的病,不能拖。”灵素回答的很平静,隐忍着一种nongnong的忧伤。 “咳咳。”白风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苍白的手抓着她的手腕,说出的话,宛如被刀割过喉咙般疼痛。 “灵素,停手好吗?” “白风我答应你,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不再回来了。”灵素何尝心不痛? 苏锦瑟的死,可就像一根深埋进她心口的刺,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感到一阵刺骨的难受。 忘恩负义非她本意,可她为了白风,连自己的性命都愿意舍去,何况是苏锦瑟的呢? “灵素,我们一路走来,为了我这条苟延残喘的命,你背弃的实在是太多太多……”白风叹息,将她搂在手臂间。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白风,别离开我好吗。”灵素合上眼眸,眼角处滑下了一行清泪。 一切罪孽就由她独自承担吧,上天,别再折/磨白风了。 —— “嘶!”苏锦瑟捂着伤口躲在木桥下。 她眉头紧皱,肩头疼痛袭来,却死死咬住唇瓣,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来。 头顶的木桥上,明显有走动的声音。 她真是服了。 去买碗豆腐脑吃,都有碰上死人阁的人? 还被柚念射伤,宛如过街老鼠般,躲躲藏藏至此。 死人阁的鬼将嗅觉灵敏,却生性怕水,不然,她这次可遭劫难逃了。 “找不到她?”上方,袖念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又传来几声懊恼的低吼声,对于一片河水一点办法也没有。 苏锦瑟闭住呼吸,让湖水蔓延过肩头,从伤口溢出的血水被河水冲淡,腥甜的血水味也随之淡下。 也难怪,鬼将发觉不到她。 “你守在这,让鬼兵来找。”袖念说完,一阵脚步声响起后,又恢复了平静。 苏锦瑟抬头,透过缝隙,只看到了一抹人影隐隐约约的站立着。 此时不逃,待何时? 倘若鬼兵来了,不惧怕水的话,她几条小命也不够死人阁的人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