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知便欲言又止,改口说道:“老同学,对不起了!触动了你的伤心事。【】其实,我想说,你能否利用你在军统的特殊位子,帮帮萧锋?” 在高层官员身边的磨炼,让刘新知变得很圆滑,他是赞美乐杏儿,让高傲的乐杏儿能坐下来听他说话。然后,他又拿出乐杏儿与萧锋的感情来说事,触动乐杏儿的情怀,牵引着乐杏儿关注萧锋,想念萧锋,最后,水到渠成地请乐杏儿帮萧锋一个忙。 这刘新知可不是一般的人才,他有全局观念,他希望和他关系好的同学、故旧都能有好前途。而他帮过的人之中,将来能有一两个回报他,他的人生就很美满了。 “怎么帮?你现在官衔比他大很多了,你不在老同学和故旧面前扬眉吐气吗?”乐杏儿给刘新知一番话整哭了,没好气地嘲讽他。 她的声音仍然是哽咽的,颤颤的。 爱过痛过,不能说忘就忘。她和萧锋,曾经无比的快乐过,却又是一种酸涩的结局。每当深夜独处的时候,乐杏儿常常想起当年萧锋追求她、呵护她、爱抚她的情景,她时常都是一人百感交集啊! 现在,乐杏儿还真后悔当初因为一时的尴尬,中断了与萧锋的恋情。虽然萧锋不是什么在官,也不是团级以上军官,但是,萧锋身上有一种力量,那是真正男人的力量。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现在,老萧仅以一个营的兵力,而且是杂牌营,却处于江南水乡、平原小镇,无山可倚,无险可依。与他相距一百里的黑山群峰、龟山山麓却驻扎着鬼子的重兵。而且,现在鬼子开始在黑山北麓至古北镇一带的平原小镇构筑碉堡、设据点了。若然鬼子重兵围来,别说老萧的秋收筹粮任务难以完成,便是他和他的先遣营也会全军覆灭。当年念军校那会,我和他、军委会的那个曾新材,是经常呆在一起的三剑客。当然了,老萧的保密工作做得好,我们常常看到你周未在他家打扫卫生,却没想到你和他已经是小两口,更没想到,你也是军校生。我呢,现在是上校了,曾新材的庙大,他现在是副师职了。你呢,也是上校了。还有那个书呆子罗新中,现在已经是中校了。咱们几个当年常在一起的人,就剩下老萧是一个少校,而且他刚刚才恢复军籍。老萧命运多舛啊!作为老同学,我想帮帮他,要么给他增加些兵力,提携他当一个团长,要么向上峰申请,把他的先遣营调驻到其他地理位置较好、有险可倚、有山可依的地方。你呢,曾经与他是小两口,能否也出点力?”刘新知是费尽脑汁为萧锋谋出路的,除了怎么设计今天中午的饭局,还费尽心思如何说话才能让乐杏儿动心,他说了那么多,最后端出了为萧锋谋出路的方案。 他言罢,又从皮包里拿出五根金条,还拿出一张旧报纸,然后当着乐杏儿的面,把金条包好,送到乐杏儿那份牛排碟子旁。 “你什么意思?贿赂我?帮萧锋的忙,也要花钱吗?你们俩人,就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还是以前的乐杏儿?”乐杏儿勃然大怒,扬手指着刘新知的鼻子,愤然斥责他一番。 “呵呵,乐杏儿,你错了。帮萧锋的忙,确实不用贿赂你。但是,军统也不是你说了算。你的上下左右关系,可能也需要打点的。先收下吧,我知道你素来清廉,两袖清风,从不收礼。我也没有恶意,这钱也不是老萧的,是我一些同学拿来给我的。我也从不收礼,但是,有些同学当官了,有实权了,他们表示一下,我不收,也等于不给他们面子。现在也一样,我好歹也是一个上校,我向你这个校友、老朋友表示一下,你不收?你不念当年我陪你和老萧的那段岁月?哎呀喂,有一次,我还帮你打扫卫生呢,你呢,说和老萧出去拜访什么客人,结果是去玄武湖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你们俩人吃饱喝足的回来了,我才知道我上当受骗了。哈哈……”刘新知见状,赔着笑脸,好说歹说,终于让乐杏儿把金条收下了。 “好吧,老刘,我收下了。你也别再说了。很快,我要到陆水城去任职。我会在赴任前,处理好这件事。”乐杏儿收了金条,也制止刘新知再说以前的事情,她受不了那份剌激,再听刘新知说往事,她难以控制自己伤痛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