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呢,则是既来之则安之,嘴角始终有一个淡淡的微笑,并没有理会宁蓝筱,而是握住了旁边的一个梳妆盒看着。
“平日,装扮成男子,可习惯?”太后的苍老的语声,和蔼的问一句,宁蓝筱立即正色,“原是不得已,习惯成自然。”
“也对。”太后看着这梳妆盒里面的东西,看到里面有股西决头顶的金珠,已经明白过来,原来股西决也是时常过来的,并且从盒子里面的金珠已经泄露出来一个秘密,这秘密也是一个丑闻。
即:皇上与她时常如胶似漆在一起的,有关于宁蓝筱,一开始太后娘娘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在做丞相的这几年里面,他很是具有政治上的英明远见,目光总是可以洞见症结,就是,太后没有想到,皇上会对她另眼相看。
也对,此刻太后看着灯烛光笼罩下的女子,女子的脸上是一个平静而又和煦的微笑,举手投足虽然病怏怏的,不过那半张脸简直好像是盛开的莲花一样,是那样的白皙,那样的粉嫩。
因为病态,有弱柳扶风西子捧心的一种美感,那种美,是没有办法用言语去形容的,是不能丈量的,太后在想想,宁蓝筱要是有朝一日做了女装打扮会如何生动,不想象也就罢了。
只是仅仅这样一想象,太后娘娘眼前已经是一片********的样子,宁蓝筱是男子的时候都这样引人注目,更不要说变成了一个女子,那就更加是美丽的没有办法去形容了。
她看着看着,不免想到,这威胁一定是导致花想容失宠的根源,握着发簪的手也是暗暗的用力。
“咳咳,咳咳……”才刚刚伏案,宁蓝筱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无力感已经裹挟住了自己,在偷瞄一眼太后的时候,太后随意的轻咳一声,于是乎,宁蓝筱战战兢兢的握住了笔。
“相爷,您还好吗?”看到宁蓝筱脑门子上的汗珠,旁边的瑜初立即走到了宁蓝筱的身旁,将一杯参茶已经送了过去,宁蓝筱只是虚弱无力的一笑,“不妨事,不妨事。”
“您休息休息吧,您看看您。”瑜初这么一说,宁蓝筱只能一笑,“哪里有那样大惊小怪,本相好着呢。”
“这丫头不识时务,相爷在忙着批阅奏疏呢,披红的事情不可掉以轻心,也是你这样一个贱婢过来打搅的,还不快下去。”
“这……”瑜初立即跪在了地上,“恳请太后娘娘看在他已经病入膏肓的份上高抬贵手,相爷为了我朝早已经鞠躬尽瘁,现在……”
“放肆!”玉玲皇太后早已经想要过来扎筏子的,倒是没有一个理由了,因为宁蓝筱是那样一个滴水不漏的人,让她就算是有气儿也是没有地方使,现在好,一切就那样水到渠成起来。
“来人,给哀家掌嘴。”玉玲皇太后这么一说,旁边的张公公阴测测的一笑,已经上前一步,使了一个古里古怪的眼色以后,旁边几个内侍监已经一哄而上,说时迟那时快,瑜初衣襟让这左右两个内侍监给控制住了。
“掌嘴二十。”玉玲皇太后声音低沉,挥挥手,旁边的内侍监已经明白过来,今日的事情是在所难免了,一个人正要动手,旁边埋头苦干的宁蓝筱终于还是忍不住。
“娘娘,请手下留情啊。”她一面说,一面已经跪下来,“瑜初是出言不逊,但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其实她的居心是好的,不过是看到臣下身体吃不消而已,您大人有大量,好吗?”
“哦——”玉玲皇太后站起身来,冷嘲一句——“他的居心是好的,那么说来,哀家的居心是不好的?”
“娘娘,她是臣下的丫头,臣下的身体最近很不好,进进出出都需要者丫头。”她极力的想要让太后知道这丫头的重要性,太后点点头“不过,此事要是就这样算了,哀家往后到哪里总是有人出言不逊,这如何呢?”
“不,不会的,您放心就好,她不会的。”她多么想要拍一拍自己的胸脯给皇太后保证,但是……但是,玉玲皇太后已经站起身来,用力的瞪圆了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