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你莫要怪本官。”抚台摇了摇头,“若是你能保证不把昨日自己看见的都说出去,可以会让吾儿给你留条姓名。”
“吾……吾……吾儿?!!”胡屠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谁、谁……谁是……是…你…儿子?”
“那还用问么?当然是哦啊。”珙县县令走到胡屠的面前,上扬的唇角把嘴角的弧度拉到极致,形成了一个异常诡异的笑容,“其实我干爹本来想要留你一条命的,说把你关进大牢就好,反正你说话不利索,没有人会耐心的听完。可后来想想,在无人的山林里,直接杀了你怕是也不会有人知晓,就算被发现了,最多也能算是你遭遇土匪被杀人劫财了。”
珙县县令说这话的时候,给了身边的黑衣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尽快动手。
像是不能接受这样官官相护的胡屠则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黑衣手中明晃晃的大刀落下,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甚至在最后一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像是准备接受死亡。
“哐——”
可在胡屠耳边响起的并非自己人头落地的声音,而是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一阵疾风扫过,再睁开眼睛时候,那个想要杀他的黑衣人已经被卫桀远一脚踹翻在地昏迷了过去。
“胡县令问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站到胡屠面前的卫桀远一脸笑意,目光却直直盯向了背对他们而站抚台,“周松,谁是你的儿子啊?你这早年丧妻的花甲老人哪来的儿子?”
听到自己名字被叫到的那一瞬,抚台的双腿一软,颤巍巍地回头,瞧见卫桀远的脸之后,更是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卫……卫将军?”
“真好,周抚台还记得我。”卫桀远笑了笑,“上次见面应该是三年前我爹过世的那日,太长时间不见,我都怕周抚台忘了我。”
卫桀远的父亲是这周抚台的恩师,虽然后来被赶出师门,卫桀远在年幼的时候还是见过此人几面。
其实他原本不是做抚台的,不过在朝中犯了事,被贬官了。
卫桀远本以为此人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将军……将军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你和……和……”抚台声音的颤抖,他的目光从卫桀远的身上移到了宁蓝筱的身上,恐惧的感觉渐渐充斥满他的整个心房。
传闻卫将军和宁丞相为了救驾一起失踪了,他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会就是……丞相吧?
“卫将军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没等周抚台把话说完,宁蓝筱就“狐假虎威”地站到了卫桀远的身侧,阻止对方把话继续说下去。
宁蓝筱眼角的余光瞥了一样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的胡屠。
怎么说呢,她并不像=想胡屠在这个时候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算对方早晚会知道,这晚一天也比早一天好。
“什么将军?干爹你该不是也糊涂了吧?这人装扮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衙役而已,”虽然珙县县令也在内心觉得恐惧,却还是咬着捡起了地上刀刃指向了卫桀远,“只要把他们都杀了,就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