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像有点风牛马不相及,顾冰之硬是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把人比作动物,你该是什么?”百宁宁还是品着各种如小酒杯般大的茶,不愠不怒的说着。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满脸幸福而又迷人的笑容,“狗,最忠诚了,比人还要真诚,认定了主人,就是一辈子。”
“那也有竟外,如果你是狗,那你是一条不忠不义的狗。”百宁宁说话,看都没有看顾冰之。
“我不忠不义?”顾冰之完全石化了,他在她眼里,居然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这样的评价,也令他生畏。
猪,你嫁出去!百宁宁想起顾冰之送来蛋糕上的这句话,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幽默。
“时间可以证明这一切。”顾冰之知道,一定自己什么地方让百宁宁误会了自己,肯定不是相亲现场的那件事。
“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也许,也许连我都不知道错在哪里了?”
百宁宁继续无语,一个男人把你称作了猪,而不是亲,宝宝,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无所谓。
现在居然还假惺惺!还装着那么可怜兮兮的样子。
“宁宁,我错了,我都会改的,我到底错在哪里了啊?”顾冰之的声音是轻柔的,但轻柔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种心底里的咆哮声。
百宁宁鼻吸处,发出轻盈的哼声,脑残吧,还要我说出来。
顾冰之看到百宁宁手拿着小茶杯的手,手势优雅,忍不住的握住,带着一份炽热与渴望。
“放开!”冰冷,怨恨的声音如冰寒的水将顾冰之那种激情,一扫而空。
顾冰之还怕的,百宁宁那冷冷的斜斜的眼神。
两个人,静默无语,各想各的心思。
顾冰之几次都欲言又止。小心的望着百宁宁,不敢先开口说话,索性享受着两个人在一起的静默时光。
不过,顾冰之内心里到是奇怪,这冯之平就这样心甘心愿,让自己与百宁宁共度时光。
不过,也好,他微笑着,惬意的。
冯之平派头十足的走出茶楼,倒是吓坏了他的造型师。
可要分分钟钟将一身行头,换成助理装啊,怎么,他倒径直走了出来。
他的眼光一碰触到百宁宁的车,他的脸突然暗沉了下来,带着杀气腾腾的目光,大踏步的走向那部车。
茶画画看到冯之平愠怒的神情,就知道了什么。
她吓着抱紧了自己,她不敢打开车门。
她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一错再错了。
冯之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手指弯起勾,轻轻的敲着窗玻璃。
茶画画惊恐又羞愧的脸死死的低下,深感对不起冯之平,她知道错了,可是一想到,顾冰之可能会失去百宁宁,心又不忍,只好发了信息给顾冰之。
真的爱,就会让女人很愚蠢。
茶画画只好轻轻安下玻璃窗。抬起胆怯的眼神。
“下来!”语气,全是命令的口吻,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茶画画只好下车,她准备等着冯之平的打与骂。
冯之平理都没有理会她,再次大步的向休息室走去。
冯之平摇晃着红酒,大腿翘二腿的,端座着,一种霸气凌然的气度。
茶画画低着头,怯怯的走了进来,“冯总。”
“我想知道的是你的脑子竟装了什么,是屎吗?”声音虽轻,却满是嘲弄。
“对你而言,我是错了,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小人。可是当脑海中一浮现,顾总失去百宁宁那痛心的样子,我的心也同样的痛,我与心不忍。”茶画画确实在关键的时候,告诉了冯之平与百宁宁喝午茶的时间与地点,所以才有了顾冰之来闹场子的事情。
“记住,女人可以痴情,但不可以永远痴傻,毁掉的往往不是别人的人生,而是你自己的人生。”
冷冷的,不带丝毫质感的声音将茶画画打得浑身一颤。
羞愧的脸色,对着冯之平不自然的一笑。
“记住了,冯总。这样也好,我从内心里,心里也完全平衡了,你们,也可以完完全全竟争了,我羡慕,我们的百总,遇上世上最好最帅最值得嫁的男人,可是,我又特别担忧着百总。”
茶画画说得是实话,不过,话还是忍了一忍。
“担忧?怕百总遇人不淑。我搞不懂你这个女人,明明扑入顾总的怀抱,又暗中帮他与百宁宁,你到底脑子里长了什么?”
“我担忧她,遇上的你与顾总,就好比手心与手背,你知道一个女人可以选择,却无从选择的感受吗?”
“无从选择?”冯之平喃喃一句。
“无从选择,比选择更艰难。因为不管怎么选择,都会失去她不想失去的,心,肯定会痛的。”